我草,這他媽地什麼跟什麼啊,陶遠竟然是這個秦姓男人的妹妹,現在秦姓男人要帶她回去,陶遠不會去,還罵了她爺爺,秦姓男人發怒要打她了。
變化極快,我都沒能一下消化掉他們的內容,秦姓男人就舉起了巴掌,要往陶遠的臉上扇去!
靠,陶遠雖然是挺八婆,但她好歹也是我罩的,在我面前,你就要打她,分明就是不給我面子!我當然不能讓打到陶遠了,那我還用在道上混的?
我下意識地想要抓住秦姓男人的手,但是有一個人比我還快,是方毅,他一下就站了出來,手像閃電一樣地伸出,準確地抓住了秦姓男人的手。
“朋友,打女人可不是什麼好本領。”方毅冷冷地道。
秦姓男人臉色一下就變了,估計是方毅的手勁太大的原因,他臉上流露出一些痛苦,怒道,“你是誰!快放開我!我打我妹妹關你什麼事?”
方毅望向我,徵求我的意見,我輕輕點了點頭,方毅就放開了秦姓男人。
陶遠一直冷冷地等着秦姓男人,給我感覺,她心裡有很大的怨恨,而且,她現在的樣子,和她的年紀不相符,因爲有點像十五六歲的叛逆少女了。
“呸,誰是你妹妹,我和秦家已經沒有關係了!現在我姓陶,叫陶遠!滾,快給我滾。”陶遠壓抑不住憤怒地道。
但是我看着她,她的眼睛卻微微地紅起來了,胸口也在劇烈地起伏着,表示了她現在內心的激動。
秦姓男人嘴角抽搐,連太陽穴都在憤怒到在微微跳動着,他瞪大眼睛,很有威嚴,讓我心裡一下凜然,這個姓秦的,怕不是什麼普通人啊。
他深呼吸了幾口,冷靜道,“媛兒,我知道你還對秦家有怨恨,我也不怪你,沒有幾天,就是爺爺的九十大壽了,爺爺的身體越來越不行了,他天天都在叨唸你,你如果有心的話,就回去看看爺爺吧。可能沒多久,你再想看他,就看不到了。”
秦姓男人很語重心長,不過他見陶遠還是一副油鹽不進的冷漠樣子,搖了搖頭,從懷裡拿出一張名片,遞給我,“甄先生,這是我的名片,我真是媛兒的哥哥,同父異母的親哥哥,她姓秦,叫秦媛。既然你是她的男人,那就是我妹夫了,有時候幫我勸勸她,我秦風欠你一個人情。”
說完,他再深深地看了陶遠一眼,就走了。
我拿過名片一看,果然,上面就寫着秦風兩個大字,下面則是一行電話號碼,除此之外,就沒有別的東西了。
忽然,一隻手伸了過來,想搶過這張名片,被我手掌一翻,這隻小手就摸到了我的手背上。
是陶遠,她想搶這張名片,但是被我及時地發現了。
“給我。”陶遠已經放開了我的手,伸出手掌在我面前,淡淡地道。
我想了想,還是把名片叫給她了,因爲我已經記住那號碼了。
陶遠拿過名片,想把它撕毀,卻撕了半天都沒能把名片撕爛,因爲這種名片是撕不爛的,得用剪刀剪,或者是用火燒掉。
撕了半天都撕不爛,她有點尷尬了,乾脆她就把名片放進自己的口袋裡面,估計是打算拿回去再毀屍滅跡了。
“我和他沒有關係,我姓陶,不姓秦,你不要聽他說,他們秦家沒一個好人的。”陶遠望着我,冷淡地道。
我聳了聳肩,表示這關我什麼事?很快,我又想起了剛纔她說的話,就是我幫她趕走了秦風,就不計較那件事……那件事不是什麼,大家都心知肚明,就是我強暴了她的事情。
事情過了之後,我說不出具體什麼感覺,當時因爲氣憤失控,竟然把她給強上了,現在想來,都還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是愧疚嗎,是後悔嗎,還是冷血無所謂,又或者是回味無窮?
或者說,這四者都有。
附近很多人都看着我們,因爲剛纔我們成爲了餐廳裡的焦點。
陶遠是那種性冷淡的人,而我則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方毅是一頭霧水,所以三人一時之間沉默了下來。
這個時候,一個服務生走了過來,是要我們結賬的了。
陶遠臉色有些不好看,她嘴巴動了動,很難以啓齒地對我說,“甄文明,我沒帶錢……你,可不可以。”
“可以。”我不等她說完,就從拿出錢包,幫她把賬結了。
看到她這個樣子,我沒心沒肺到想笑,但我憋住,卻還是被她發覺了,她瞪了我一眼,然後又對我伸手,“把你車鑰匙給我,我沒開車出來。”
靠,真當我前輩子欠她的了,不過這牢騷我也只好在心裡發而已,不敢表現出來,誰叫我把她那樣了呢。
把車鑰匙給她,我忍不住的問,“陶老闆,那件事……”
這話好像是直接刺激到了她似的,她瞪眼道,“什麼那件事!不記得,我全部不記得!你以後不許提!走開,別擋我路!”
說着,她就推開我,踏着高跟鞋,扭着*走了,身穿旗袍,面容絕美的她,引起了一堆男人的垂涎。
切,神經病!我嘴裡輕聲地叨唸了兩下,對她很是不屑。
方毅有些古怪地望着我,“文哥,你和陶老闆,是不是有什麼糾葛啊。”
我翻了翻白眼,沒好氣地道,“她脾氣有點臭,不用管她,再說了,我能和她發生什麼糾葛,吃飯去吧。”
吃完了飯,順便幫方毅師叔打了個包,我們就回去了。
回到家後,我把秦風的號碼存進了手機裡面,以後或許會用得上。給我感覺,這個秦風的來頭不小,我以後還會再看到他的……
我躺在牀上,想着這些天來發生的事情,太多太多,幾乎是天天都這麼地‘精彩’,讓我本人都有些消化不透的無力感。
桃桃她走了,不過我一定會找到她的!還有溫可馨,她出差了,雖然還有電話聯繫,但是電話和本人,那是差很遠,我真有些怕時間長了,我們之間的感情會慢慢變淡。
還有潘曼香,我們之間的關係一直都是不明不白,她的性子我也捉摸不透,不知道下一秒,她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現在又加了一個陶遠,真不是一般的亂。
還有,在黑道上,和廖明豪假合作,一同對抗範明軍,到底會是什麼結果,這是蛋糕,還是陷阱?
半年了,我還沒把廖明豪整死,雖然我混得越來越高,但在廖明豪面前,我還差了一點。
這次打嚴過後,大浪淘沙,誰是王者,誰是敗者?
想着想着,在不知不覺中,我就睡過去了。
第二天,李連勝來找我了,好久不見,這傢伙肥了不少,顯然是日子活得越來越好了。
他是把車還給我的,是昨天陶遠把我開走的奧迪。
“文哥,不知道你有沒有空?”李連勝恭敬地道。
我笑道,“怎麼,李大哥想請我去喝酒麼?”
李連勝搖頭笑道,“我是想請文哥你去喝酒,但今天不行,這次是老闆叫你去見她一面。”
陶遠要見我?她見我幹什麼,不是說不再和我計較的麼?
我不動聲色地笑問,“李大哥,不知道陶老闆找我有什麼事?”
李連勝苦笑道,“這個我也不知道啊,老闆叫我把車還給你,順便請你過去。”
我想了想,點頭答應了。
見面的地方是在粉城,陶遠的辦公室裡面,當我看到她的時候,驚訝了一下,因爲她在喝酒,而且看情況已經喝了不少,一臉的酒紅,醉眼迷離。
她看到我,竟然露出了笑容,“你來了,把門關上,我請你喝酒。”
陶遠,她有心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