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我欺負香香了?
溫可馨的話讓我緊張了一下,然後馬上就鬱悶起來,這什麼跟什麼啊,我這個樣子,潘曼香不欺負我都好了,我怎麼去欺負她?
但看溫可馨的樣子,挺認真的,又不像開玩笑的樣子,我就愣了,難道我真的欺負潘曼香了?次奧,我怎麼不記得了。
我小心翼翼地問,“沒有吧,是不是香香她說我壞話了?可馨不要相信她,她是挑撥我們的關係,再說了,你看我現在的這個樣子,能欺負到她麼?”
讓我忐忑不安的是,溫可馨並沒有說話,她就這樣望着我,有些玩味,意味深長,看得我越發地心虛了,都懷疑自己真的欺負過潘曼香了。
“可馨,你幹嘛這樣看着我,我臉上又沒花。”我吞了吞口水道。
“我就隨便一問,你就說了這麼多,爲什麼給我感覺你是心裡有鬼?莫非你真的對不住香香了?”
溫可馨似笑非笑地道。
我有些無語,敢情她是逗我呢。
“我這不是緊張嘛,你一來就說我欺負了香香,我不緊張纔怪呢。”我無奈地道。
溫可馨又噗哧一笑,“文明,怪不得香香說你是個呆子,你剛纔緊張的樣子,真的很呆耶。”
我翻了翻白眼,暗罵潘曼香這丫頭,又在溫可馨面前說我壞話了。
忽然,溫可馨的表情認真下來,“文明,香香其實很善良的,你不要欺負她。”
她這句話讓我坐立不安的同時,又有些不懂,她說的不要欺負她,是什麼意思?是說我不要碰她,和她保持普通朋友關係,這樣不欺負她。還是順着她的性子,她叫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這樣不欺負她?
我懵了……
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就是好幾天過去了,這幾天我都呆在病房裡面,連牀都沒下過,就由溫可馨,還有潘曼香兩女輪流照顧我。
本來這些事情應該讓護士來做的,但她們兩個都不放心護士,非要親自操刀,讓我在掛彩的時候,享受了美女香豔的照顧。
因爲我不能下牀,所以新陳代謝得讓別人幫助,小的就好辦,直接褲子一脫,尿壺拿過來,直接塞進去就是了。但大的就不好弄了,溫可馨無所謂,但我有所謂,我要專業的護士來幫我弄,潘曼香也是如此。
有第一次的撒尿經驗後,接下來第二次,第三次,第N次,就順利多了。
現在又是輪到潘曼香照顧我,我要尿尿了,她還是有些臉紅,掏出我的大鳥,卻不敢正眼看,手雖然沒顫抖了,也沒一會力大到捏得我倒吸涼氣,也沒力小掉下來,但她還是會羞,每次服侍完了之後,都會來一句,叫你喝這麼多,髒死了。
“喂,你快點好不好?我手都酸了。”潘曼香不滿地道。
我無奈,你這一直看着我,我怎麼尿得出來啊,於是只好儘量讓自己自然一點,咳咳兩聲道,“我說潘護士,您能不能別一直盯着我,你這樣我會有心理障礙的。”
可不是麼,潘曼香這個女流氓,在幫我幾次尿尿後,都放開了,不怎麼扭捏了,甚至還一直盯着我那玩意看,尼瑪我這麼清純靦腆的人,被她這樣看着,還怎麼尿得出來啊。
我想,現在我和潘曼香的關係,除了沒XXOO外,和戀人沒啥區別了。她的全身被我看過,被我摸過,親嘴也不是一兩次,而我現在也淪落到被她抓住玩意了,她這幾天服侍我,也把我全身都看光了。
“快點!少囉嗦,誰看那噁心東西了,我是在看尿壺而已,你笨笨的,要是射錯了地方,射到了我手上怎麼辦?”潘曼香雖然是這樣嘴硬說着,但她還是轉過頭去了,只是她又小聲地嘟囔了一句,“切,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是沒見過。”
我的臉頓時皺成一個囧,尼瑪,這應該是一個女孩子說出來的話嗎。
說實話,我還真有些享受現在的生活了,躺在牀上,什麼都不用做,有專門的人服飾自己,而且還是兩個大美女,柔柔的小手在你身上摸來摸去,餵你吃飯,幫你按摩,陪你聊天,餵你吃水果,那鼓鼓的胸部還在你面前晃來晃去,特別是兩個大美女俯身下來的時候,兩個肉球更是湊在你臉前,能夠感受到傳遞過來熱氣,十分地曖昧和漣漪。
我恢復得很快,身上的傷,一個月就開始結痂生肉了,癢得我要命,所以要溫可馨和潘曼香兩女幫我撓。
至於頭上的傷,也好了一些,雖然還會疼痛,但已經沒有這麼嚴重了,起碼我能夠忍受,吃了鎮痛藥,痛覺就會慢慢地消失。
溫父來看過我兩次,他有些寡言,每次都沒說兩句話就走了,不過看他的態度,是認可我了,溫可馨當着他的面和我親熱,他也沒說什麼。
至於我爹孃那邊,我並沒有告訴他們,如果讓他們知道我被人砍成這樣的話,他們肯定得傷心死。我想盡孝,但是沒有辦法,現在的我,也就只有每個月寄錢回去,讓他們的生活過得好一點,同時告訴她們我活得很好,不讓他們擔心,僅此而已。
甚至是,我連桃桃不辭而別的那件事都沒有告訴他們,他們問我什麼時候舉行婚事,我只能找藉口,推辭到明年。而他們也信了。
曹翔是我的鐵哥們,我能騙過東子,能騙過阿根,但是騙不過他,他太瞭解我了,兩個電話之後,他就聽出來我受傷了,於是奔了過來。
他是自己一個人來的,聽到我說完之後,他一拳狠狠地捶在牆上,大罵道,“麻辣隔壁!我草他媽的範明軍!老子非得整死這王八蛋不可!”
曹翔這次是真的生氣了,我現在還是一個木乃伊,特別是頭上,包了一團,臉色也蒼白,病怏怏的樣子,瞎子都看出來我當時被砍得多慘了。
“這幫高帥富,草他媽的!有本事就奔大爺來啊,老欺負老子兄弟算什麼本事!草!”
他在我面前走來走去,臉色很難看,怒紅了,眼睛瞪得很大,拳頭握緊,脖子青筋暴起,十分地憤怒。曹翔一向都是一副賤樣,笑嘻嘻的沒個正經,很少見他這個樣子,我知道,他這是真心憤怒了,我感動得稀里嘩啦的。
砰!
猛地,他一腳踢在椅子上,把椅子踢在牆上,發出巨響,砰的掉下來,壞掉了。
“不行!老子吞不下這氣,回去叫兄弟捅死姓範的!”曹翔呸了一口,從牙縫裡蹦出一句話。
“滾回來!”我冷冷地道。
曹翔不聽,已經走到門口,手握住了門把手。
我又接着說,語氣十分地平靜,但是卻很認真,“翔子,你要還當我兄弟,就不要去。”
曹翔停住了,他站在原地,卻沒有回頭,但我卻清楚地看到了,他的肩膀在輕輕地顫抖着……
“翔子,我這不是還沒死麼……”
我輕聲地道。
砰!曹翔又是一拳砸在門上,低吼着,“老子恨啊!”
他的聲音都在顫抖,帶着一些哭腔,我聽出來了,他這是恨自己窩囊。
我眼睛也有些熱,深呼吸一口,低沉道,“翔子,你回來,我們好好說話……”
當他轉過身,我看到他正面的時候,我愣了,因爲曹翔他眼睛通紅,晶瑩溼潤,顯然是哭了!
曹翔哭了,他一個大老爺們,竟然哭了,因爲我,他哭了。
“文明,你狗日的,看什麼看!草泥馬,曹爺就是哭了,怎麼着,你咬我啊,王八蛋!”曹翔瞪眼怒道,而我卻笑了,笑着笑着,我他媽也哭了。
兄弟,什麼是兄弟,曹翔這狗日的就是我一輩子金不換的鐵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