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秦學文點了點頭,他臉色有些暗沉,看着趙明宇問道,“你真不認識那邊的人?”
聽到這話,趙明宇立刻翻了個白眼,“我要是認識新京那座大城市的人就好了,特麼的,我連是誰要搞我都不知道,這不是他孃的憋屈了麼?”
這下換成秦學文詫異了,“那怎麼會.”既然他都不認識那邊的人,那怎麼會有人突然想把趙明宇給送進去呢?
趙明宇頂了下腮幫子,隨即眼中掠過一道銳利的冷芒,“如果讓我知道了是誰在背後搞我,老子非掐死他不可!”
直接從新京把手伸到他們洪縣這裡來了,那人怕是嫌他的雙手長得太長了吧。
秦學文擡手拍了拍他的肩膀,沉聲道,“行了,咱先說正事要緊,你手底下的人手夠不?存貨有多少?要不要我找人幫忙?”如果存貨多的話,不找人,根本就來不及。
畢竟這時候已經七點多了,距離今夜十二點,才剩下五個小時不到。
“下午纔剛到了一批貨,數目還挺大的,原計劃今晚脫手一部分,但是現在這個情況東西肯定脫不了手,而且,這個時候轉移,一時半會根本搬不完,所以只能夠搬多少算多少,至於搬不完的.”
說道這裡,趙明宇忍不住抹了一把臉,忽然感覺自己太過渺小了,光是有錢卻沒有權力和實力,遇到事兒了,他拿什麼去和外頭的人鬥?
特別是像新京那樣的大城市,他一個農村小子,在人家面前連個屁都不是。
想到這裡的那一瞬間,莫名想要變強的想法便他在心底生根發芽,抽枝,頃刻間長成枝葉茂盛的參天大樹。
趙明宇緊了緊雙拳,這一刻,他想要變強,想要擁有權力的心比過去任何一個時候都來得強烈。
秦學文輕嘆一聲,隨後拍着他的肩膀安慰道,“別想太多,我們抓緊先把一些貴重的東西轉移走,常見的就放在後頭,萬一實在來不及,就只能夠毀掉了。”
“嗯”
“趙明宇,你出來一下。”
正當趙明宇透着些許頹廢的聲音落下之際,顧安安那清雅悅耳的聲音從外頭飄了進來。
“等我一會兒。”
說完,趙明宇就轉身走出堂屋。
“安安.”
察覺到顧安安的眼神暗示,趙明宇就把話給嚥了回去,隨後跟着她一起走到了後院那邊。
顧安安看着他,直言道,“縣城那邊出事兒了?”
趙明宇輕應了一聲,“嗯,不知道是從哪個犄角旮旯冒出來的瓜批,突然要徹查縣城的黑市,最終目的就是想要把我給弄進去.”
一說到這個,他眼中就不由的閃過了一抹冷光。
聞言,顧安安抿了抿脣,而後做出了某種決定,“趙明宇,你相信我嗎?”
趙明宇聽到這話,原本沉重的心情莫名其妙的就變好了。
他笑看着顧安安,一句話自然而然的脫口而出,“媳婦,你傻了不成?你可是我未婚妻,是我趙明宇喜歡的姑娘,我若連你都不信了,還能夠相信誰啊?”
顧安安,“.”
你這動不動的就把媳婦喊的這麼熟練自在,這角色代入的是不是太早了一點?
而且
鳳眸輕微一眯,那周身迫人的氣勢瞬息間盡顯,“你剛剛第一句話說的什麼來着?”
完球咯!
趙明宇心底頓時咯噔了一下,他怎麼就嘴巴沒把門的這麼快露餡了呢?
雙腳默默的往後退了一小步,他才笑了笑的說,“你肯定是聽差了,我在說我自己膩傻歪了呢,被人計算了卻連對方是人是鬼都不知道的,這不就是傻麼。
而且,我家對象不僅聰明伶俐人又美麗善良,心腸還嘎嘎地好,這麼溫柔可愛的小仙女,咋地也不可能傻啊,對不。”
好聽的讚美語就像是不要錢似的,一句又一句的往外冒。
顧安安,“.”
這人莫不是把今晚的辣椒全當成蜜糖一樣在吃?滿腔的油嘴滑舌,那張嘴怕是抹的有一斤蜜吧。
她看着趙明宇,神色驀地變得認真起來,“既然你相信我,就帶着我一起去縣城吧,不用去喊其他人了,就你和我兩個人足矣!”
趙明宇聽到這話,神情不由得愣了一下,“安安,那個院子裡的貨比以往任何時候都要多,就咱倆,十二點之前,根本搞不定的.”
顧安安可能不知道,今天下午到的那一批貨全都是大件來着,除去三轉一響以外,其中還有幾十臺的電視機呢。
這一樣樣的全部是大件物品,光靠他和安安兩個人,這得搬得啥時候去呀?
而且,他可捨不得讓自己對象去搬運那麼重的東西,這要是累着他家安安,或是磕碰到哪裡了,他會心疼壞的。
然而不久後,當他看到那滿院子的東西只是在瞬息間就全部消失不見的時候,內心一下子徹底傻了。
顧安安也知道要讓他一下子相信還挺難的,所以她也不惱,再次出聲道,“真信我,那你就聽我的,帶着我去就行。”
“好!”
當趙明宇對上顧安安眼中泛起的神色時,不知爲何,心底居然有個聲音在告訴他,聽自己對象的安排,一切困難都將迎刃而解。
頃刻間,他心中的擔憂和沉重消散的無影無蹤,隨之換上了對顧安安的信任。
“走吧,我們到了縣城再說。”見此,顧安安的眼中不由得泛起了點點笑意,她看了趙明宇一眼,“對了,你朋友那裡,你負責搞定他啊。”有外人跟着,不利於她行動。
所以除了趙明宇以外,其他人,一個都不能夠跟去。
不然,她還怎麼收東西?
趙明宇聽了,頓時咧嘴一笑,“放心,老秦那人好說話的很,我這就去和他說幾句,讓他直接回家。”
說完這句話,他就幾大步往前院去了。
顧安安不知道趙明宇是怎麼和對方說的,反正等他們到了縣城以後,那人和趙明宇簡單的說了幾句,然後就騎着自行車離開了。
不一會兒,兩人便騎着自行車到達了黑市的院門前,看着眼前緊鎖的大門,顧安安眼底閃過不易察覺的幽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