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九危險?拓跋曄策馬一停,花木蘭已經催馬同那氣勢灼人的女郎靠近在一起,急問道:“蘇,你在何處見到的阿九?”
“有四個高手揹着黑布袋子,從紅石山莊飛速而出,到岔路之處,正好飛放到牛二的馬車之上,那牛二,蘇恰好認識,正是附近胡皇后別苑的馭夫。”
蘇大聲說出來的消息,拓跋曄聽得清清楚楚,猛地,他想到了微五曾經告訴他六公主身側聘用了四個高級劍客,正符合蘇說的四個高手。
而且,那牛二是胡皇后別苑的馭夫,說明失蹤的阿九極有可能被強擄到胡皇后的別苑。
“扣扣,阿九失落到楊樹林中的長劍是不是劍尖對着北方?”花木蘭大聲問道。
“然,正是劍尖對着北方。”扣扣顫音回道。
“殿下,阿九長劍對着北方,正是我們曄雲十八騎的暗號,有四個劍客強行擄走了她,正好同蘇所看到的四個高手吻合,那黑布袋中之人,定然是被動了手腳的阿九!”
“微五帶路,所有人速到胡皇后所在別苑,救回阿九!”一切不過在轉眼間,拓跋曄便準確地判斷出事情的關鍵,只是頃刻間,他策馬揚鞭,帶着衆人飛速地奔跑在平城的大街上,天色已經麻黑,城門快要關閉了,阿九落在心狠手辣的胡悅兒手中,不知道會遭受什麼樣的折磨,必須儘快救回阿九!
上天憐惜,阿九,你等曄來救你!
皇后別院雲水山莊。
一個時辰之後,驪歌的意念牽引着丹田那細弱的太玄之氣終於衝破了前胸被禁錮的穴位,朝着百匯流去,到百匯穴附近的時候,又一次被截斷!
太好了,只要衝破百匯,氣流再折返向下,經過檀中穴,最後再流入小腹丹田,她就能完全祛除那全身酥藥力的禁錮了。
她清楚地感覺到她的手指能移動了,當她刻意凝結了一絲太玄之氣到食指時,儘管手臂還酥軟無力,她的食指居然能凝出一絲氣流來,她苦笑着,靜心感應着,這一絲氣流還是太弱了,只有貼近她的手指三寸的地方,氣流纔有可能進入對方的體內,階段對方的氣流,佔得先機。
想到她要面對的是蠻橫狠辣的胡悅兒和變態陰狠的胡胖子,她鎮定着驚恐的心,賣力地繼續衝擊期被藥力禁錮的穴位來。
“醜奴,你終於落到我胡悅兒手下了,咦!看這奇醜的胎記,正如平城謠傳所說的有禍國殃民的妖孽之相!咄!咄!這雙眼睛倒還能看得下去,父親大人,這傳說臉有彎月的妖孽可否滿意!”
一陣得意輕蔑的嗤笑聲從一個裝扮妖豔,一聲紅色衣裙,綴滿黃金首飾的女郎口中傳出來,直接鑽入了驪歌的耳膜之中。
是胡悅兒!果然是胡悅兒!此刻的驪歌,眼神茫然,像是癡傻了一般,躺在牀榻上,定定地望着欲殿頂棚。
從殿門被推開,胡悅兒和胡貴人進來的同時,她便知道了強擄到她在此處,想要折磨她的,就是六公主和胡悅兒了。
聲音粗啞中帶着尖酸,如同指甲颳着木板一樣找嘔啞難聽,那個移動的金水桶般的胡胖子被胡悅兒扶着,大步走到牀榻之前,一眼便看到不能動彈的驪歌,那雙綠豆一般的眼睛冒出了渾濁眼光死死地盯着她,滿臉肥肉抖動着哈哈大笑起來,滿口的黃牙冒出酸臭的味道:“悅兒果然明白父親大人的愛好,這不是當日從我胡貴人府第充當兵奴的阿九小郎嗎?”
驪歌的臉色刷白,她的眼珠子轉了轉,盡力裝出迷茫的癡傻樣子,不料,一隻粗壯肥厚的手頃刻間便摸到了她右臉的青色胎記之上!
那手指戴着五個厚重的金色戒指,划着她的小臉生疼!
如同餓狼看到口的獵物一般,胡貴人盯着不能動彈的驪歌,咧了咧嘴巴,滿臉橫肉,油膩膩的大臉充滿了興奮,尖嘶的說道:
“三年不見,阿九小郎居然成了承歡太子胯下的弄臣,這一雙杏眼,這兩條劍眉,這一道彎彎的青色胎記,倒教我最是痛恨和惦念!”
胡貴人的聲音除了興奮外,還帶着毫不掩飾的猥瑣語氣。
驪歌全身一下子浮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她的眼珠子轉了轉,驚駭異常!
她恨不得跳起來,迅速逃離這個地方,如果她有一柄長劍,恐怕他會毫不猶豫誅殺眼前這令人噁心的變態胡貴人!
見她驚恐地瞪大了杏眼,胡貴人不由得大是興奮,他那狹長的大嘴巴張開,伸出了一條肥厚黑紅的大舌,竟然就這樣不管一側的胡悅兒和身後的護衛們,一下子便伸到了驪歌大睜着的杏眼上!
毛骨悚然!
驪歌驚恐地閉上了眼睛,胡貴人見狀哈哈大笑起來,乾裂的嗓音極爲刺耳,他見驪歌緊緊地閉着眼睛,肥厚的鼻子聞了聞她的小臉,黑紅的舌頭猶如毒蛇吐信順着驪歌右臉的青色胎記舔*了下來!
腥臭難聞,猥瑣陰毒!
因爲閉着眼睛,那種令她驚駭的觸覺令她幾乎要嘔吐出來,她緊緊地繃着嘴巴,聽到那胡貴人嘶啞着嗓子說道:
“清冽可口啊,今夜承歡後,可叫牛二活剝下這右臉胎記泡入酒罈,三日後便是人皮美酒了。”
要活剝下她的右臉青色胎記泡入酒罈?
用帶着瑕疵的臉皮泡酒?
驪歌想咬牙壯膽,牙齒也不能動彈,她心中極爲恐懼,落到了這樣變態的胡貴人手中,她全身酥軟,她難道要被這胡貴人猥瑣,受盡侮辱而死嗎?
不,不,她的體內像是因爲懼怕而爆發了前所未有的氣流,她清清楚楚聽到她丹田的氣流猛烈地衝擊流動,她閉着眼睛,極力靜心凝神,極力用意念調動着她體內僅有的一股熱流,猛烈地衝擊着頭頂的百匯之穴。
只有衝破百匯穴被禁錮的藥力,她纔有更多的機會自救。
“父親大人,醜小郎活剝了右臉胎記泡酒後,身子可賞賜給牛二享用。”胡悅兒陰狠得意的聲音從一側傳來。
“善,大善!”胡貴人站起了身子,滿意地看着胡悅兒點頭:“今夜可叫賀賴同這阿九在欲殿侍候。”
“青柳!”胡悅兒不屑地盯着牀榻上的驪歌,陰狠的聲音傳來:“叫賀賴過來陪陪這醜八怪,一個時辰後醜八怪的四肢便能動彈了,正好服三顆逍遙丸侍候父親大人。”
說完,胡悅兒扶着胡貴人轉頭而出。
胡悅兒那狠辣的低笑聲傳來:“父親大人,三顆逍遙丹比今日那小郎還多一顆,父親今夜可盡興玩弄一番了。”
“哈哈哈……悅兒深知我心……”
“三顆逍遙丸,父親大人若沒有精力讓那阿九清醒三次,明日那阿九便如今晨那奄奄一息的小郎一般了!“
“哈哈哈,那豈不是更合悅兒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