隊長是女郎?
不僅是暮雪,慕冰姐妹呆了。
君清晨,冷楚軒,黎夏,寒夜楠都呆了。
後院一下子安靜了下來,衆人驚呆了半響,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忽然,莫名其妙地笑了起來。
“隊長,罰酒三杯!”冷楚軒首先叫道。
“然。”
驪歌嘴角含笑,連飲三倍靈酒。
“隊長,罰酒三杯!”君清晨蹦了起來,也大笑着叫道。
“然。”
“隊長,罰酒三杯!”黎夏也湊了過來。
“然。”
“隊長,罰酒三杯!”慕雪和慕冰此時臉紅彤彤的,端起了靈酒。
“咯咯咯……來,暢飲三杯!”
“不行了,不行了,我要醉了。”
不知道爲什麼,一直關注着她的眼神讓她有了一醉方休的衝動。
“來來來,靈酒加烤肉!”蘇逸遞過來一盤烤龜肉,香味撲鼻,引起了衆人的哄搶。
“謝蘇大哥。”驪歌啊嗚一口烤肉,眼眸靈動,微笑致謝。
果然是蘇逸,一盤烤肉便將衆人的尷尬一掃而光。
“明歌醫館步入正軌了,從明日開始店鋪每兩人輪流值班,其他人各自修煉,我看明日就從蘇大哥和慕辰開始吧。”驪歌略一思索,見衆人吃下烤肉後,體內真元彭拜,唯有蘇逸因爲修爲較高,內息平緩,思量一番道。
“然。”
“還圍着隊長幹什麼,這是最後十串烤龜肉了!”猛地,君清晨舉起了手中的烤肉,咬了一大串,聲音嘟嘟囔囔喊道。
“啊……清晨,你敢吃獨食,搶……”
“搶……”
衆人又一哄而起,朝着君清晨圍了過去。
“海盜來了,跑……”
一羣人又你追我趕,哈哈大笑起來。
夜深了,每個人都吃飽喝足,體內真元涌動,大家離開的時候,都感激地望着俊美靈動的隊長,驪歌則小手一揮,裝成了老氣橫秋的樣子,一字一句的說道:“一定不能辱沒明歌小隊的輝煌。”
衆人連連點頭,齊聲仰望着遙遠的天際,那裡,皓月高懸,繁星閃爍:“一定不能辱沒明歌小隊的輝煌!”
驪歌返回了屬於她的小院落之中,她只是給大荒傳音,讓他出面安置拓跋曄選擇空的院落安置,便沒有理會一隻關注着她的目光,徑直踉踉蹌蹌推開了她的房門。
她喝的有點多了。
靈酒本不醉人,想醉的是她自己的心。
她不知道自己位爲什麼不想理會那個男人,屋內放置着月亮石,光線柔和明亮,她的小臉紅撲撲的,龜肉中蘊含的真元一絲絲鑽入她的丹田經脈,全身的氣息涌動起來,她現在急需要的是甜甜的睡一覺,她已經是一天一夜都沒有閤眼了。
“你同慕辰是什麼關係,爲何對他如此偏心?”聲音凝沉,有着刺骨的冰寒!
是拓跋曄的聲音!
驪歌睜大了朦朧的杏眼,醉意上涌,擡起頭來。
月亮石下,拓跋曄俊美尊貴的面容上帶着一絲淡淡的笑意,雖然是笑意,卻可以令有些醉意的驪歌清醒了片刻。
“慕辰啊,慕辰是我好哥們啊!”驪歌使勁搖搖頭,醉意朦朧,一屁股坐在牀榻之上。
“那蘇逸呢,也是你的好哥們?”
“蘇逸啊,咯咯咯……蘇穹說要我同蘇逸締結雙修道侶呢……”
說到這裡,驪歌杏眼瞪的圓溜溜的,轉頭問道:“你是誰啊,歸墟海的警察?”
警察,什麼歸墟海的警察?
問完,小身子晃了晃,居然一頭栽到了牀榻上,閉上了眼睛。
拓跋曄盯了她一會,忽然伸手打出一連串的靈訣,頓時,一座防禦法陣蔓延,將驪歌的小院落籠罩在其中。
“阿九!”柔美的月亮石照耀着牀榻上蜷成一團的驪歌,那雙星目,更是黑亮黑亮的如濃黑的墨色染過。
他低頭凝視着閉着眼睛的她,大手微微顫抖着擡起,手指碰到了驪歌的臉頰的梨渦上,輕輕地,輕輕地摩挲着。
直到好一會,他才低啞着,像是在喃喃自語:“阿九,你寧可喝醉,寧可不消退醉意,是要逃避嗎?”
是啊,築基期十二層的修爲,只是喝了些靈酒就醉意朦朧,那是因爲她不想消退醉意,不想化解醉意!
他是元嬰期大修士,怎麼會不知道?
“我當年將你換給蘭陵王,你不曾驚慌醉過,我冊封貴女做太子妃違揹你的意思,你也不慌不忙從容離開,從沒有失態……阿九,不過是一個煉氣期修士慕辰,不過是一個無憂島的修士蘇逸,你爲什麼會有如此醉意?”
他的聲音越來越低沉,越來越啞,到最後,那聲音中有着一種近乎於失落的哀傷,彷彿是在冰原上站立的北極蒼狼,一聲一聲地質問,一聲一聲的呼嘯,全然是無邊的蒼涼。
驪歌閉着眼睛,她一動不動。
這個時候,她的腦子是醉意朦朧的,她的心也是醉意朦朧的,沒錯,她就是想這樣,想讓自己忘記那些埋藏的苦澀,想讓自己忘記欣同她不能相見的苦澀,她知道,她清醒過來,她必然不想原諒他。
“塵緣已了,再見也兩清了,阿九,我……我……”揹着月亮石的拓跋曄,聲音依舊是沉沉而來:“阿九……”
冰涼的食指摩挲着驪歌的梨渦,她清楚的感覺到他的手在顫抖。
“阿九,莫怪我,莫怪我!”
莫怪他?
是在說不要怪他從前的事情嗎?
驪歌忽然感覺有點怪異,睜開了猶如寶石一般的杏眼。
黝黑,明亮,清澈!
“砰砰砰……”就在她睜開眼睛的瞬間,她發現她的身子不能自如行動了,一道蓬勃的真元瞬間將她禁錮在牀榻之上!
他要幹什麼?
驪歌大驚。
她想要驚坐質問時,張開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他的鐵臂緊緊地摟着她僵硬的身子,摟着她,沙啞的嗓子說了一句:“莫怪我!”
驪歌瞪大了杏眼,眼珠子轉動,一種說不出來的感覺頃刻間貫穿了全身。
突然間,他湊上脣,封住了她憤怒亂轉的眼睛。
他的動作十分強悍,帶着濃濃的雄性氣息,有着一份清冷的凌冽,有着一份溼熱的溫暖,將驪歌鎖定在懷中。
動,動不了,怎麼可能在元嬰期大修士的禁錮下動彈呢?
拓跋曄,你卑鄙!
他的脣封住了她半張的脣,她的杏眼中怒火萬丈!
月光下,拓跋曄那俊美到了極致的臉龐,因爲有點蒼白而越發顯得冷峻,星目一瞬不瞬地盯着驪歌杏眼中的怒火,那眸子,彷彿隱藏着超越歸墟海的江濤海浪。
“嘶……”
大手一把扯去了驪歌的青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