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何對待?
在老不死的等待中,驪歌擡頭望向了冉冉升起的明月,盯着良久良久,她才昂起了光潔如玉的下巴,聲音清潤明澈:
“我曾用心待他,用生命愛他,捨生忘死,還爲他誕下孩兒,數次原諒他,爲他的行爲找藉口,阿哥,這樣的蠢事我做過一次了。 嗯,就算他爲我假死,爲我放棄一切,以死明志,也回不到從前了,阿哥,他願意參加甄選王夫,那就隨他!”
“阿九,只是我有點迫不及待想知道,位置無比尊貴,萬人仰慕的少島主變成王夫甄選候選人,到底是何種模樣?”
說完,眼珠子骨碌碌轉了一轉,笑道:“阿九,你今日的打扮也着實美豔,頗有女王風範,那看那元曄的眼神沒有?簡直氣到用眼神殺人了。倒是扶蘇和柳魂玩的開心,我要約上孤獨劍去找他二人玩去了。”
不是要同孤獨劍比劍術嗎?
怎麼成了狼狽爲奸了。
在驪歌的目瞪口呆中,老不死一溜煙跑了。
女王后宮。
四個侍女目光灼灼,上上下下,左左右右打量着元曄,爲首的黎美目光落在元曄高傲的,冰寒的臉上,黎美親自端着一杯美酒,託到元曄身前,聲音嬌滴滴的說道:
“葡萄美酒夜光杯,這葡萄酒乃女王親自釀製,郎君請飲此杯。”
元曄等五人跟着那侍女進入女王后宮,走過一排氣勢恢宏,建築奢侈豪華的走廊,同行的四人一個個進入了標註着花名的殿內,他越來越氣惱,被帶入了寫着茉莉兩個字的宮殿內。
正越來越氣惱着,猛地聽到爲首的侍女說杯中美酒乃女王釀造,直接端了起來,一口飲盡,凝聲道:“去稟告你們女王,我要見她。”
話音一落,腹內忽然絞痛,瞬時間,從他的體內用處一股熱流,侵擾着他的全身,他那壓制的真元,此時居然被一層藥力侵入,他臉色一變,劇痛消失,全身卻是酸酥無力了。
他想站起來,不料,一個侍女伸出嫩手壓到了他的肩膀上,他發現,他此時連一個普通女郎的力氣都難以抵抗了。
“咯咯咯……”那黎美垂眸,不屑地看着渾身動彈不得的元曄,用一種傲慢的,囂張的語氣下令道:“女王今夜便要挑選侍寢美人,摻和了藥丸的葡萄酒能清洗茉莉美人的內臟,剩下沐浴的事情,你等四人速速將他舔剝乾淨,放到茉莉池中清洗,陌上我烏茲別克族特有的茉莉香露,等待女王挑選。”
什麼?
他是茉莉美人,剛纔那葡萄酒中有藥丸,這哪裡是普通的藥丸,這是靈丹,九級麻酥丹!
阿九這是專門針對他的。
見元曄呆呆地坐在哪裡,侍女黎美大手一揮,從門外進來四個高壯的異族女人,直接按住了他的酥軟的四肢,將他凌空舉了起來。
轉瞬間,黎美脣角抽動着,撇了撇一側的三個侍女,提高了聲音:“還不將茉莉美人的衣服剝光,送入暖池中清洗,恭候女王挑選。”
“喏!”
“黎美姐姐,這茉莉美人的胸肌厚實,可是這膚色白了一些,沒有烏茲別克部族奉獻的烏克郎君耐看。”一個侍女看似輕柔,卻毫不客氣地解去了元曄的上袍,因爲他手臂被那四個壯婦舉着,那侍女直接取了剪刀,將元曄的袖子剪爛,嫌棄地將毀壞的衣衫扔到了一邊。
“姐姐,茉莉美人腹部平坦,不像那扶蘇郎君吃的多了,腹部鼓圓,就像懷孕一般。”一隻手居然摸到了元曄光滑有力的腹部,像是在檢測着什麼。
“這雙腿修長,可這男兒器物怎麼又小又軟,剛纔侍奉那王十一郎,高高翹起,恨不得劍拔弩張呢?”
另一個侍女,居然懸空盯着元曄的男人象徵,恨不得親自摸上去檢驗一番。
隨着長褲被剪成稀爛,聽着侍女們對他全身指指點點,身子懸空又使不上力,元曄哪曾受過如此屈辱,直接氣的差點暈死過去。
事實上,暈死過去還好,接下來元曄更是連撞死的心都有了。
他聽到了一個舉着他的,異族壯婦的聲音:“美人們侍奉女王,這男人物件又軟又小怎麼能讓女王滿意,我烏茲別克族有一種合歡草,一會沐浴浸泡幾顆便好。”
“就是就是,剛纔進入玫瑰宮的李泰美人,喝了葡萄酒直接癱軟在地,正在浸泡花瓣和合歡草沐浴,效果甚佳!”
聽着這些女子們一句接着一句議論他,元曄的臉色更黑了,慶幸的是,他貼身的內褲並沒有被那侍女剪掉,就被四個一族壯婦擡着舉着,放入了熱氣騰騰的暖池中。
此時的元曄一入暖池,更是惱火萬分,這時,那侍女和異族壯婦將一把藥草和花瓣放入暖池,直接將元曄丟入水中,他腳步無力,靠着池壁在堪堪站穩,正在這時,侍女和壯婦們齊齊退下,從一側的角門中走出四個面貌俊逸,顴骨高,眼窩幽深的異族少年小郎,這四個少年在元曄的怒視中,一個個將他扶着坐在暖池設置的臺階上,洗頭的洗頭,搓背的搓背,一個少年一把扯走了他的內褲,他想反抗,手臂只能擡起,連推開的力量都沒有,另一個少年見他手臂擡起,直接爲他清洗腋下來。
他從前是大魏皇太子,從前是曄家軍的殺神王爺,從前是大魏的皇帝,天子一怒,浮屍千里的人物,即使是在歸墟海,也是無數奴僕侍奉的身份,可是,眼前這四個異族少年看他的眼神,居然像是在評頭論足,特別是看到暖池中浸泡着合歡草的作用下,他那男人的象徵漸漸膨脹,那四個異族少年居然露出了無邊的羨慕和妒忌,其中一個少年更是毫不客氣地用軟布沾了散發着茉莉香味的香露,大喇喇地爲他揉搓着他的男人象徵!
這對他來說簡直是莫大的侮辱!
這一切讓元曄的臉色更冰寒了,想要抗拒卻是完全沒有氣力,一張俊美的臉黑沉黑沉的駭人。
忽然想到了曾經在大魏那些侍奉貴人的孌奴小郎,元曄恨不得一把掐死眼前這個侵犯他私人部位的異族小郎。
元曄連斥責這些小郎的心情都沒有了。
他的阿九,數月未見,怎麼變成了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