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人?!”
中年人的神色一變,甚至是大駭。
這可是他的專屬實驗樓。
在聖光裁決所離開後,爲了以防萬一,他開啓了全面防護系統。
沒有他的允許,外人絕對不可能進來。
這也是洲際研究院的一種保護研究員的手段。
如果在最危急的時刻,研究員還可以啓動自毀系統,防止實驗數據和資料被竊取。
中年人猛地轉過頭。
但根本沒有等他看清楚門口站着的人,“嘭”的一聲!
他整個人都被抵在了牆上,疼痛順着脊椎擴散開來,席捲了全身。
他的腦袋也被按住了,嗡嗡直響。
助手下意識地就要尖叫出聲。
可才冒了一個短促的音,聲音便全部被卡在了喉嚨裡。
司扶傾冷冷地看着聲音斷掉的助手:“叫什麼叫?”
助手神情驚恐,腿一軟,直接跪了下來。
“你……你是誰?你想幹什麼?”中年人動彈不得,又驚又怒,“你竟然敢擅闖洲際研究院,你這是找死!”
司扶傾抓着他的脖子,手上力度加大,聲音淡淡的:“還有力氣說話呢?”
更加劇烈的疼痛傳來,中年人忍不住慘叫出聲,竟然開始了求饒:“放了我,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啊——!!!”
他原本就沒什麼骨氣,否則也不會輕而易舉被複仇組織用權力和金錢收買了。
司扶傾並沒有理會他的求饒,而是拿出了一根拇指粗的麻繩,將中年人和助手捆了起來。
“你說的不錯,陷害徐院長這件事情,你一個普通的A級研究員怎麼可能完成。”司扶傾眉揚起,“怎麼也得是一位跟他平起平坐的人能夠辦到的。”
中年人臉色慘白:“你……你到底想幹什麼?你到底是誰?!”
一位很年輕的女孩。
容貌普普通通沒有什麼記憶點。
他在腦海裡搜尋了所有適齡的人,卻沒有一個能夠對上號的。
中年人猛地反應了過來,色厲內荏:“藏頭露尾,你連真容都不敢露嗎?”
司扶傾聳了聳肩,完全不吃激將法這一套。
她一手將中年人和他的助手提了起來,喊了一聲:“老師,您先看着,我整理一下這裡的資料。”
在門口啃着包子的東方院長立刻將兩人控制住,笑眯眯的:“沒問題,徒兒,你忙你的,這裡有老師呢。”
司扶傾快速走到電腦前,手指在鍵盤上敲打着。
很快,她收集了不少的資料。
但中年人的確很謹慎,有些資料已經被徹底刪除了。
司扶傾神色平靜,又輸入了幾個代碼,強行恢復了這些資料,並將數據全部導入了移動硬盤裡。
“老師,可以了。”她朝着東方院長點了下頭,“我們走吧。”
有東方院長這位自由洲公認的第三強者在,兩人輕輕鬆鬆地離開了洲際研究院。
東方院長皺眉:“徒兒,他剛纔說有人罩着他,那麼洲際研究院的高層肯定有人出手。”
他心裡也是前所未有的焦慮。
洲際研究院被滲透了,那麼永恆學院也好不到哪裡去。
“嗯,隱藏得很深,我剛纔查了一遍也沒有查到。”司扶傾瞳色幽深,“我有七成把握確定,這個人和我當初經歷的爆炸也脫不了干係。”
東方院長的神色一變。
“老師,您先回學院,明面上裝作什麼都不知道,實時賣幾個破綻。”司扶傾挑了挑眉,“想辦法把內奸們掉出來。”
東方院長頷首:“明白,演演戲嘛,我看了你幾部影視劇,還學了一點技術。”
司扶傾被嗆住了:“咳咳咳……”
“那這兩個人怎麼辦?”東方院長晃了晃手中的人。
“我一會兒送到聖光裁決所。”司扶傾說,“在這之前,他們還有一些用處。”
東方院長點頭:“好,有事聯繫我。”
兩人分開。
司扶傾先提着中年人和其助手來到了一個巷子裡。
月見已經在那裡等候了。
司扶傾將兩個人扔在地上:“三師姐,麻煩了。”
“小事。”月見挑了挑眉,“剛好最近實力有所長進,我練練手。”
她一手按住中年人的頭顱。
“嗡!”
中年人只感覺眼前一黑,整個人像是跌入了無盡宇宙裡。
他不停地掉落,永遠無法落地,靈魂都在慘叫。
明明只是一秒鐘的事情,他卻彷彿經歷了一個世紀般的漫長。
中年人最終沒有撐住,昏死了過去。
“嗯,查看了他的記憶,洲際研究院確實有一個高層在和他聯繫。”月見收回了手,皺眉,“不過對方很謹慎,從始至終沒有露過面。”
助手聽着,神情驚駭欲絕:“記憶?你、你居然……”
月見笑容勾人,聲音溫和:“看到了不該看的,就應該忘掉哦。”
她打了個響指。
助手只感覺眼前一道白光閃過,也昏死了過去。
月見站起來:“小九,走啦,一起去聖光裁決所。”
“三師姐,記憶者也已經很久沒出現了。”司扶傾忽然開口,“如果他跟變形人一樣,投靠了復仇組織,這對我們來說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記憶者,S級精神系進化者。
心靈感應是所有精神系進化者共有的能力,只有強弱之分。
記憶者如同他的代號一樣,和記憶有關。
他可以入侵他人的大腦,竊取任意一人的記憶,並不需要接觸。
甚至可以進行遠距離操控,控制他人的身體。
月見的神情沉了沉:“是,他很久沒有出現過了。”
“不過三師姐越來越厲害了。”司扶傾眨了眨眼,“肯定能夠打敗他的。”
月見微哼了一聲:“你又開始哄我了,嗯,怎麼辦呢,我還就吃你這一套。”
司扶傾雙手合十:“過兩天還需要三師姐的幫忙呢。”
月見摸了摸她的頭:“沒問題。”
她收回手,心想。
小師妹的頭髮手感真不錯,難怪小師妹夫總喜歡摸。
她以後也要多摸摸。
**
洲際研究院上上下下盤查了兩天,除了在徐院長的辦公室發現了一些通敵的蹤跡外,其他地方都很乾淨。
最高院長不能夠接受這件事情,還在和聖光裁決所據理力爭。
“院長,十分抱歉了,我們也是按照規矩辦事,時間也已經到了。”騎兵長冷漠無情,“偵查期已經結束,爲了公平公正,聖光裁決所會向全州居民全部徐策院長的罪行。”
“不是,你們……”最高院長只能眼睜睜地看着騎兵們撤離。
同時,聖光裁決所也在主城宣判了徐院長將洲際研究院出賣的罪責。
並且會立刻執行刑罰,進行全洲審判。
洲民們都驚呆了。
“徐院長怎麼可能做這種事?他發明了不少東西呢。”
“知人知面不知心,他鬼迷心竅唄。”
“還好被聖光裁決所給發現了,要不然就糟糕了。”
洲民們對聖光裁決所有一種絕對的信任。
徐院長一事由星期六騎兵隊處理,審判也由星期六騎兵長主持。
“諸位,十分遺憾徐策院長會做出這種事情來。”他拍了拍話筒,聲音冰冷,“雖然他做出了很多貢獻,但錯了就是錯了,洲際研究院絕對不會偏袒任何人,現在,我宣佈,徐策——”
“咚!”
一聲重響打斷了星期六騎兵長的話。
臺下觀看審判的洲民們也是一驚。
“那不是機械院的研究員嗎?好像還是徐院長的下屬。”
“他怎麼掉下來了?什麼情況?”
騎兵長的臉色瞬間冷了:“帶下去,任何人不得打擾審判!”
中年人卻以最快的速度來到了高臺中央,搶過話筒,開始了痛哭流涕:“我對不起洲際研究院,對不起大家,因爲我嫉妒徐院長,我陷害了他。”
“和復仇組織勾結的其實是我,我有證據,這就是復仇組織聯絡我的信息,還有很多資料,都在這裡。”
他一股腦兒地將所有事情都講了出來,並將證據擺出。
“……”
瞬間,全場鴉雀無聲。
星期六騎兵長臉色鐵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