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要讓有些人知道，不是誰都可以碰瓷，都可以拉踩的。
都在娛樂圈混，桑硯清可不信秦織越團隊不知道粉絲鬧的這麼大。
那麼也就只有一個原因了。
秦織越想借着粉絲攻擊司扶傾，當一個完美隱身的受害者。
既然秦織越完全不約束粉絲，還躲在粉絲後面，那麼也就試一試被反噬的滋味。
桑硯清可不會手軟，她又叮囑道：“別漏了任何一個辱罵傾傾的人。”
經紀人助理點頭：“是，已經將名單和證據全部傳給星庭律師事務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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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此同時，秦織越工作室。
如桑硯清所料，阮成芳和幾個工作室助理一直在關注着網上的輿論動靜。
秦織越也沒有加以阻止，只是冷眼旁觀。
工作室幾次聯動營銷號下場虐粉固粉，效果的確很好。
不少小粉絲都在大粉的帶領下對司扶傾進行了瘋狂的辱罵，什麼污言穢語多有。
“熱度有了。”阮成芳長舒了一口氣，“剛纔我和《風與海》的導演已經確認過了，也簽了合同，到時候再放出你出演女主的消息，熱度還能繼續上漲。”
秦織越咬了咬脣，終於露出了一個笑容：“好。”
“接下來就要你出面了。”阮成芳說，“你一會兒發微博向司扶傾道歉，然後——”
“阮姐！”新媒體宣傳忽然急急地打斷了阮成芳的話，“對方發了試鏡視頻！”
阮成芳一愣：“什麼試鏡視頻？”
秦織越像是想到了什麼，神情一變，猛地撲到電腦前。
屏幕上是一條新鮮出爐的微博，來源於司扶傾工作室這個賬號。
【@司扶傾工作室V：感謝@成仙官方微博的邀請，傾傾確認出演，一人分飾兩角，一起來看看傾傾飾演的大魔頭吧！[視頻]】
視頻只有三十秒，完美地展現了司扶傾一瞬的神情變化。
畫面中，她一步步走近，在秦織越面前站定。
她的笑容輕飄飄的，眉眼清淡：“我若殺你，這天下，誰敢說不？”
並不是很強勢的語氣，聲音還含着笑，卻蘊含着某種強大的爆發力，壓迫感瞬間襲來。
【嗷嗷嗷，大魔頭傾傾，好帶感！】
【天啊天啊傾傾太會演了，傾傾娶我！】
而接下來，畫面一轉，鏡頭移到了秦織越的身上。
只見秦織越臉色慘白，下一秒腿一軟，竟然直接跌坐在了地上，後續的臺詞竟然連一個字都沒有說出來。
【我記得這一幕女主應該反攻回去啊，秦織越你怎麼回事？】
【？？？不是吧秦織越，你連一句話都對不上？】
【由此可見司女神根本沒搶角色，是秦織越對不上戲，難怪湯導會臨時起意改了劇本。】
【主要角色對手戲太重要了，必須找兩個演技在同水平線上的人來對戲，要不然劇情根本沒辦法繼續！】
【秦織越的粉絲你們睜大眼睛看清楚了，這就是你們吹的有靈氣的演技？是想笑死我好繼承我的辣條嗎？】
很快有視頻網站的博主剪輯了一個對比視頻，裡面是司扶傾和秦織越的幾部影視劇、綜藝包括紅毯照的對比。
可以清楚地發現秦織越拍的幾部電視劇的人設也跟《渡魔》和《鎮國女將》十分相像，但在演技上被壓制的死死的。
就連紅毯造型也都是一比一複製。
司扶傾不在的這三年，秦織越粉絲吹噓秦織越是紅毯殺手，對比之下，相形見絀。
【笑死人了，秦織越粉絲對待別的明星那可是重拳出擊啊，怎麼對上司扶傾就開始賣慘裝委屈了？】
【因爲知道實力比不過粉絲打不過路人盤更是沒辦法比，只好賣慘咯。】
【賣慘還翻車了，秦織越能不能別逮着司女神薅羊毛？】
不比粉絲量，只比路人盤，秦織越的國民度連司扶傾的十分之一都不到。
不少只看影視劇的觀衆紛紛表示見過秦織越的臉，也知道她的名字，就是完全對不上號。
但格萊恩影后和大滿貫視後的分量，在所有人心目裡都極重。
秦織越團隊的下一步計劃還沒有開展，就被打了個措手不及。
秦織越的手抖着，看着微博下面的評論，臉色一點一點地變白。
新媒體宣傳的神情也很難看：“阮姐，我們現在怎麼辦？還是按照原計劃進行嗎？”
“他們動作怎麼這麼快？”阮成芳深深地吸了一口氣，“劇組又是怎麼回事？！”
說完，她立刻撥通了副導演的電話。
足足響了七八下，對方這才接通了電話。
也不知道劇組現在在什麼地方，阮成芳還聽見了某種不知名的獸吼聲，令人頭皮一麻。
但完全按捺不住怒意：“劇組憑什麼把試鏡的視頻放出來？這是侵犯藝人的隱私！”
“阮女士，您好，這段試戲不光有秦小姐，也有司老師。”副導演很有禮貌，回覆的語氣客氣而疏離，“試鏡藝人要試鏡視頻，我們自然會給出去，請問你有什麼問題嗎？”
“你們！”阮成芳又驚又怒，卻找不到什麼錯點。
桑硯清沉寂了三年，乃至她都快忘了她這位同窗的手段有多麼地強硬。
司扶傾團隊甚至完全沒有聯動任何營銷號，也不礙於面子，直接用工作室的賬號將這段試鏡視頻放了出來。
這是完完全全地撕破臉皮了。
“桑硯清，你什麼意思？”阮成芳又給桑硯清打了電話，她咬牙切齒，“粉絲之間的事情，正主下場算什麼？非要把事情鬧大才開心嗎？”
桑硯清心平氣和地笑笑：“那可不行，我們家藝人最慣着粉絲，遇到這種事當然是自己出手，不必粉絲爲此困擾。”
“有些粉絲年紀小，學習是最重要的，怎麼能爲了不相干的人和事爲此分心呢？追星嘛，當然要給她們一個乾淨開心的環境，你說是吧？”
頓了頓，她似乎有些驚訝地開口：“怎麼，你們分析傾傾人設這麼久，這最重要的一點竟然沒有學到？這可不太敬業啊，不如你向我請教請教，我幫你分析。”
“嘭！”
阮成芳氣得直接將手機摔了出去。
她胸口不斷地起伏：“這個桑硯清！她明知道粉絲太多管不過來，她竟然還這麼認真。”
秦織越抽了抽鼻子，低聲問：“阮姐，那現在應該怎麼辦？”
“還是老計劃。”阮成芳忍氣吞聲，“只是效果會差一點，有可能又有一些人脫粉，你要有一個心理準備，但是剩下來的粉絲，是你最堅強的後盾。”
這半個月，秦織越脫了不少粉絲。
離開的都是理智粉，剩下的纔是最瘋的。
秦織越點點頭，抿了抿脣，按照計劃發了一條微博。
【@秦織越V：大家不要吵不要鬧，是我技不如人，我深知我的短處，正在向前輩們進一步學習，請大家期待我的新作，一定會帶給大家更好的作品！】
【織越加油！我們一直支持你！】
【某些前輩爲老不尊，故意揭人傷疤，雙擔粉脫粉轉黑了，以後只粉織越一個人。】
【我尋思着司女神今年也就二十四不到吧，這就老啦？不好意思，只要司女神在一天，學人精永遠沒有出頭之日，氣不氣？】
【很失望，原本我沒有這麼傷心的，但我感覺秦織越只是在利用粉絲，爲什麼不早點澄清，非要等到粉絲被打臉嗎？脫粉了，江湖不見。】
如阮成芳所想，的確又有一批粉絲脫粉了。
她恨桑硯清和司扶傾恨得牙癢癢，但又無可奈何，只叮囑秦織越：“織越，以後我們絕對不能和司扶傾出現在同一個場合，小心被她當成墊腳石。”
“你還年輕，你機會很多。”
秦織越默默地點了點頭。
她擦乾眼淚，耐心研墨《風與海》的劇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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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司扶傾工作室。
“桑姐，學人精又賣慘了。”經紀人助理抱怨了一聲，“真討厭。”
“讓她賣。”桑硯清拍了拍手，冷笑了一聲“兵來將擋水來土掩，三年她吸了多少血？讓她一點一點給我吐出來！一下子按死反而沒有那麼痛苦，給她點希望再把她打進深淵，看看她還敢不敢接着故意踩傾傾。”
她可是個很護短的人。
經紀人助理點點頭：“我連線一下湯導那邊，看看他們現在在做什麼。”
她撥通了副導演的微信視頻電話。
屏幕很快亮了起來，入目的是副導演被風吹亂的頭髮和他扭曲的表情：“有什麼事一會兒再說，等我落地，我、我現在喘不上來氣啊！”
“啪嗒”一聲，手機從經紀人助理的手中滑落。
她目光呆滯：“桑姐……”
“怎麼了？”桑硯清心情很好，又找劇組要了幾張劇照發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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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我剛剛看到、看到……”經紀人助理結結巴巴，“看到副導演騎着一隻大火鳥飛天了。”
桑硯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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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恆大陸。
副導演歷經了一場生死輪迴，等到爆火鳥落在地上後，他癱在樹下，腿軟到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有了。
他和湯導合作許久，劇本自然也有他的參與。
劇本上寫仙人們御獸飛行，於雲間穿梭，十分瀟灑。
可等他真正地進行實踐之後，發現他並不是仙人，他整個人都差點被晃碎了。
“不來了，再也不來了。”副導演開始狂吐，“咱、咱們還是好好地拍戲吧。”
“唉。”鬼谷之主很嫌棄地扔了一個藥果給他，“真沒用，難怪你消消樂還沒老夫厲害。”
晚上的時候，劇組一衆人在鬼谷住了下來。
湯海秋和副導演見到了貨真價實的高樓平地起的場景。
司扶傾一揮手，空曠的土地崩裂，一棟別墅自然成形。
“湯導，這也太厲害了！”助理十分羨慕，“司小姐是真的神啊，很多連特效都無法完成的鏡頭，司小姐也能夠做到，這一次真的要出一部神劇了！”
湯海秋整個人也都飄飄欲仙了起來。
“真是難以置信啊。”助理感嘆了一聲，“這真是我做夢都不敢想的事情。”
他今天還和一棵樹進行了對話。
一切都奇妙而魔幻。
這會兒，司扶傾剛從天池回來。
她網了一簍子魚，慢悠悠地提着。
身後還跟了兩個人，一個是面無表情的玉迴雪，一個是被打了臉的長嬴。
“司老師！”副導演驚喜地朝着司扶傾招了招手，“您快來，第一支預告出了，我們打算放在微博上。”
因爲並不需要任何後期特效加工甚至收聲，只需要進行簡單的剪輯，預告片製作完成的速度也極快。
司扶傾走上前，探頭一看，懶洋洋道：“我覺得很好，沒有問題。”
“那好。”副導演點點頭，“湯導，我們發微博了。”
七點整，新的微博出爐。
【@成仙官方微博V：首支預告來襲，點擊就看@司扶傾V一人分飾兩角！】
慕司和觀衆們聞訊而來。
【臥槽，《成仙》劇組什麼速度，不是纔剛開拍，怎麼預告片就出來了？！】
【湯導這次速度太快了吧，快到讓我心慌，先看看。】
【已經等不及看成片了，一天放十集不爲過吧？】
當然，也有黑粉會嘲諷說預告片出的速度如此之快，一定是偷工減料，只是藉着司扶傾的名頭博取熱度。
但等三分鐘的預告片播放完畢之後，就連鍵盤俠槓精都找不到能黑的地方，只能憋出來一句“看不懂，太難看了，三分鐘都把我看睡着了”。
【我的老天爺！這個大場景，這個特效，我就問問哪個大片能比的了？】
【這三年我沒怎麼看過影視劇，《成仙》一出，我開始思考咱們國內的電視劇已經發展到這個層次了嗎？！】
【前面的，當然不是，只是《成仙》把其他劇爆殺了而已，我宣佈，《成仙》就是今年的巔峰之作。】
【這真的是特效嗎？我怎麼覺得不是啊！】
【不……不會是真的吧？？？】
觀衆們也都發現了一個問題，似乎……有些逼真過頭了。
畫面上，司扶傾再一次騰空而起。
她招手，蒼穹之上，風雨雷電同時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