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誰幹的!”衝進房間的亞倫看到勞拉的樣子,語氣立刻不善了起來。
勞拉原本的黑色絨衣已經被裁開,取而代之的是一圈又一圈的自制繃帶,還有大塊大塊被搗成泥的草藥。而勞拉的臉也是慘白慘白的,一點血色也沒有。
“她胸前被抓了很深的口子,傷口有些發炎,還在發燒!”索菲婭看着亞倫,大怒:“你還在那幹嘛?快動手啊!”
“哦哦!”亞倫拔出醫療針,本想插給勞拉,但想了想之後,亞倫拔掉了醫療針的後蓋,倒在了一旁的水盆裡。
“你這是幹嗎?”
“先拿這個給她把傷口清理乾淨!”
“哦哦!”
剪刀刺啦一下劃開繃帶,那一道道血淋淋的傷口,亞倫心疼無比。
“嗯……啊!”感受到涼涼的清水和肌膚的接觸,勞拉忍不住哼出了聲。
混雜了醫療藥劑的清水在傷口處泛起一陣陣的白沫,接着索菲婭驚奇的發現,之前傷口上的那些炎症都已經消退。
“OK!”確認傷口清理完畢,沒有什麼小石子啊什麼的遺留後,亞倫掏出第二根醫療針,插在勞拉的肩膀上,接着放出醫療平臺,用納米修復立場開始給勞拉癒合傷口。
“這是什麼東西,外來人的力量已經可以這樣厲害了嗎?”索菲婭看着散發着淡淡綠光的醫療平臺,她想起了她的父親,被部落居民稱作先知的那個男人,他也可以做到這般效果,哪怕是居民斷了腿,只要她的父親一觸碰,傷員的傷勢就會立刻恢復如初。
“等等吧,大概五分鐘,她的傷勢就會恢復,那會也就差不多醒過來了!”
“謝謝你!”確認勞拉的情況好轉之後,索菲婭非常誠懇的向亞倫道謝。
“沒事,就算你不說,我也得救她,我們是朋友!”亞倫拿起一旁的水杯,喝了一口,接着又噴了出來。
“這是什麼?”
“伏特加啊!”
“有水嗎,不要酒!”
“有有有,我去倒!”索菲婭急忙跑出房間。就留下亞倫一個人,後者在屋裡轉了轉,最後把目光落在了勞拉的裝備上。
“每次都是反曲弓,也不知道她從那裡搞來的!”抓起那柄磨砂黑的反曲弓,亞倫仔細的端詳了一下,突然想起自己是不是也可以搞一個什麼弓玩玩?
“這一箭,是爲了暴龍小隊!”看着四下無人,亞倫就擺了一個射箭的姿勢,還自言自語了一句先知的復仇宣言。
“咳咳!”突然,一聲咳嗽打斷了亞倫的動作,勞拉不知道什麼時候醒了過來。
“亞倫?”
“是我,你醒了?”
“我在哪,我的衣服呢?”勞拉突然臉色大變。
“你對我做了什麼,我……你輕一點,好嗎?”看着眼角似乎有淚的勞拉,亞倫感覺有點麻爪。
“不是這樣的,你先聽我說!”
“你都把我脫光了,你還想怎麼樣?”勞拉眼一閉。
“你快一點吧,別讓珊曼莎知道就行,我會保密的!”
“我,你是傻逼嗎?”亞倫上去就是一個腦瓜崩。
“你之前受了傷,倒在她們營地裡,索菲婭跑去俄軍營地,正好遇到了我!我過來給你救命,結果變成這樣了,還有,我和珊曼莎早就分了,好嗎!”亞倫說完才發現對方嘴角有一絲笑意,立刻就明白這傢伙之前在裝,於是亞倫咳嗽一聲,繼續說:“不過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我也就不客氣了!”
“看,你果然是個渣男!”勞拉也聽出了亞倫語氣裡的調侃氣氛,也就不在裝樣子。
“不過見到你真好!”
看到勞拉張開雙臂,亞倫也就小心的和對方擁抱了一下,確保自己身上的裝備不會擠壓傷口什麼的。
“那我什麼時候能穿衣服?有點冷啊!”
“再等下,你不希望你的胸前有傷疤吧?”
“那你能轉過去嗎?”
“呃,當然!”
“你的傷,是什麼情況?我可不認爲狗熊會抓出那麼巨大的傷口!”亞倫拉過一張帶靠背的椅子,反坐上去,兩隻手把玩着勞拉的那支黑色的沙鷹手槍。
“不是狗熊,是一種怪物,那些軍隊也就是因爲這個原因,纔來這裡的吧!”
“沒錯,不僅是俄羅斯軍隊,還有我們,能詳細說說嗎?”
“這要從我父親說起!”勞拉組織了一下語言,開始娓娓道來。
理查德克勞馥一直相信神秘力量,比如說某個能夠讓人起死回生的神器存在,周圍所有人都覺得他是瘋子,但是最後證明,瘋子纔是對的,那件神器確實存在,勞拉先去了烏茲斯坦,在那裡她遭到了聖三一組織的攻擊,將擋路的聖三一士兵全部幹掉後,勞拉成功的一無所獲的逃了出來,在烏茲斯坦的那個遺蹟裡什麼都沒有,只有空空的陵墓,於是勞拉就循着線索,一路跑到了西伯利亞,戰勝了雪山,雪崩,還有狼羣和聖三一僱傭兵後,勞拉就找到了那個神器的線索,同時也遇到了索菲婭這些人,按照勞拉的分析,這些原住民應該就是當年那個神器的守護者後裔。
“這和你的傷有什麼關係?”
“我之前在山那一邊發行量一個古墓,就下去探了探,結果裡面全是那些怪物!”想起當時的場面,勞拉仍然心有餘悸。數以百計的食屍鬼向她衝來,只有一把弓和一把手槍的勞拉完全不是對手,只能逃跑,結果在逃跑的時候,她被一隻食屍鬼撲倒,對方的血盆大口差一點就啃下了她的腦袋,而身上的傷,就是在搏鬥的時候留下的。
“給你,拿去防身!”亞倫看了看勞拉羸弱的武器庫,從自己的包包裡摸出一杆m870霰彈槍丟給了隊方。
“還有,待會和我去趟基地,先把你的神器放一放,我們得先把那些怪物解決掉再說!”
“嗯嗯,我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