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秋瑩嚇了一跳,“你幹嘛?”
“他們絕對不能在一起!”顧嫣倏的一下站了起來,“我不喝了,我得去醫院找顧江河,走了。”
“哎,你”
顧嫣走了兩步又倒回去把茶葉罐子拿上,朝着黃秋瑩晃了晃,“多謝,走了啊,小黃!”
“你慢點啊。”黃秋瑩追出去在後面喊道。
顧嫣頭也不回的在背後朝着黃秋瑩擺擺手。
季白晴竟然真的跟沈榆成相親!
顧嫣蹭蹭的跑到急診科,顧江河正在看診,他正拿着聽診器,認真的聽着,燈光照着他的側臉不羈又認真。
顧嫣擡眼看他,腦海裡中莫名的二出現了原著中季白晴初見顧江河的場景:
籃球場裡的那個身穿藍衫的少年,手裡拍着籃球,如疾風一般一躍而上,矯健的身姿如同春天裡破風而來的劍,陽光而又驚豔。
情不知所起,一往而深,那一刻,那個陽光而又明朗的少年,便深深的刻在了可愛的季白晴心上。
顧嫣心道,不怪季白晴這個城市女孩喜歡這個農村小子,顧江河這幅專注又帶着一點不羈的模樣,確實很好看。
診室裡除了他以外就一個病人,顧嫣見狀就在旁邊坐了,等着。
顧江河掃了她一眼,說道,“稍等一下。”
“你先忙就行。”
顧江河聽到這個聲音,又猛的朝着顧嫣看了過去,顧嫣看到了他眼神中的驚訝,朝着他微微笑了一下。
顧江河很快的回神,給病人開藥,病人拿着藥單走了。
顧嫣不由得說道,“你怎麼不戴口罩?”
“沒有,你怎麼來了?”
“口罩得戴,很多傳染病都是先從急診開始的。”
顧江河怔了一下,隨即哦了一聲,“有事?”
“你這會要是不忙,我們就出去聊聊。”
顧江河站了起來,去護士站說了一聲,跟顧嫣走出了急診室。
“我去你那邊了,給大海叔他們帶了幾個雞蛋。”
“你不用管他們,管好你自己就行。”姐弟兩個如此心平氣和的說話,顧江河感覺還挺彆扭。
“我沒管,但也不能一次不去,你知不知道婦產科今天有個產婦羊水栓塞死了的事?”
顧江河今天白天沒上班,驚訝了一聲,“是嘛,我還不知道,黃姐說的?”
“白晴還被打了,估計這幾天都上不了班。”
“真的?”
顧嫣看着顧江河一下子緊張了起來。
“黃秋瑩跟我說的能有錯,她回家了,江河.”顧嫣小心翼翼的看向顧江河,“這是個機會,你去看看她吧。”
顧江河的手不由得握了起來,“呵,我還有什麼資格看她?”
“以同事的名義去關心也不行嗎?”
“你管好自己就行,”顧江河又沒好氣起來,“我的事不用你管。”
“顧江河!”顧嫣微微提高了聲音,“你以爲我願意管?你要是再不行動,季白晴就要嫁給別人了!”
“我們分手了,她嫁給誰是她的自由,我管不着!”
顧嫣又氣又急,“你”
“我說了,我的事不用你管,你走吧,我要去上班去了。”顧江河說罷轉身就走了。
顧嫣在他身後緊追了兩步,拽住了他,扯着他走向急診外面的院子裡更暗的地方走去了,今天她必須要跟他掰扯清楚!
“做什麼!”顧江河甩開了顧嫣的手。
顧嫣怕顧江河再走,又拽住了他的袖子,“我承認你跟季白晴的事都是我的錯,你不想挽回,我一直愧疚也無所謂。可假設白晴嫁給別人不幸福,你一生也不好過,到時候後悔都晚了。”
顧江河看着她冷笑,“她嫁給別人不幸福,難道嫁給我她就能幸福一輩子?”
“我保證我絕對不會再打攪你們,也保證家裡不會拖你們的後腿,我發誓”顧嫣舉起手來發誓,“我顧嫣豔在此發誓,若以後打攪顧江河和季白晴的生活,出門被車撞.”
“顧豔豔,你有病啊!”顧江河一把把顧嫣舉起的手打了下來,“我的事不用你管,也不需要你愧疚!”
顧嫣深吸一口氣,“好,那你跟我保證,你放下跟季白晴的感情”
顧江河忽的冷笑,“顧豔豔,你終於說出了你的心裡話,說到底,你還是不想讓我們和好。”
這些天,她在醫院跑前跑後的忙活王有禮的事情,甚至很善意的讓王有禮她們住到他那裡,他以爲她是真的變了,沒想到,她還在挑撥他跟季白晴的關係!
“我”顧嫣的心裡砰的一聲,完了,芭比Q了,好不容易建起來的信任崩塌了!
她自嘲一笑,顧嫣啊顧嫣,你真是.她能有什麼壞心眼呢,不過是想顧江河不要死的那麼慘啊,可是他不相信怎麼辦?
顧江河走了,顧嫣這次沒有追上去,反正這次誤會是解不開了!
顧嫣頹然,不是越努力越幸運,越努力變得越好嗎?怎麼就變成這樣了呢?
“飯可以亂吃,話不能亂說。”
陰惻惻的聲音從顧嫣背後響起,嚇的顧嫣頭髮都快豎起來了,她本能就扭頭去看,沈榆成穿了一運動服正站在她身後。
這裡太暗,他那身衣裳又是暗色的,顧嫣根本就沒注意,也不知道他在那站了多久。
“假設白晴嫁給別人不幸福呵呵,你這假設可真好,希望顧小姐的假設不要成真!”
沈榆成說完,輕飄飄的離開了。
得,又得罪一個!
顧嫣在原地站了一會,然後轉身走了,不走怎麼着,站在這也沒用啊。
運動不僅可以減肥,還可以分泌使人快樂的多巴胺,顧江河你這個狗弟,見鬼去吧,我要跑步去了!
這一天晚上顧嫣在拯救跟擺爛中掙扎,終於在凌晨的時候才睡着了,可是第二天一早起來,她就發現自己上火了,牙齦上鼓了個大包,不碰都疼。
不知道爲什麼,人衰了,運氣也跟着不好起來。
臨工市場那邊等活的工人,小齊遊說的不太理想,一聽說還要中介費,都罵小齊黑心。
企業招聘的單子倒是拉來了兩個,但都是看大門的,一個月五六十塊錢的工資誰也不幹啊。
倒也也有覺得無所謂,但那只是極少的一部分,大部分的人都一致聯合起來抵制小齊,不去他介紹的工作。
這樣一來小齊就很被動,畢竟找不來人,合作單位也會不高興。
往常同樣的時間,臨工市場早就該幹嘛的幹嘛去了,這一天,都七八點鐘了,人都還在市場上等着,跟小齊對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