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嚮明幸好沒喝茶,他若是喝茶的話,一準得噴了
林雅訕訕,“我年齡是不小,但是我輩分小。”
因爲她和沈淵是一輩的,不管是小齊也好,還是何小笙也好,其實按照輩分來講他們都是她的長輩,但是算起來,她比何小笙他們小不了太多,但是喊“阿姨”“舅舅”之類的,她實在是叫不出口,所以她都是稱呼“總”。
於嚮明不讓她喊“大哥”,她第一反應就是喊“叔”。
“我今年23,喊大哥喊的都老了,喊我明哥吧,在隊裡大家都這麼叫。”
林雅吃驚,他才23歲,看上去估計得二十七八歲的樣子了。
於嚮明看着林雅一副吃驚的樣子,有些尷尬,“經常訓練,天天風吹日曬的,所以就顯得年齡大。”
嗐,好好的聊天竟然聊到這上面去了,這就有點尷尬了。
好在,何小笙帶着仨孩子下來了,柳子手裡拿了個紅包,小臉樂開了花,“姐姐,我抽到獎了。”
林雅和於嚮明都站了起來。
“柳子運氣真好,第一個就是她的。”何小笙走過來笑道,“呵,你們倆倒是自在。”
“小笙姐。”於嚮明和她打招呼。
“梅子,你帶着弟弟妹妹去點東西喝,說我的名字就行。”何小笙道。
林雅要去追。
何小笙喊住了林雅,“小雅,你讓他們去就行,鍛鍊鍛鍊。”
林雅只好坐了下來,何小笙坐下,於嚮明給她倒茶。
“我哥去找顧總了,”何小笙對於嚮明道,“轉業也好,退伍也罷,你年齡還小,不用太着急了。”
何小笙現在竟然也能安慰人了。
“不着急,但是還是想做自己能做的事情。”
“我和小齊還有我哥,我們那會都跟沒頭的蒼蠅一樣,你現在已經比我們那時候好太多了.”
正在說着,服務員走了過來對他們說道,“請問您是於先生嗎?”
“我是。”於嚮明回道。
“顧總說讓您去樂菲酒店的牡丹廳找她,她在那邊等您。”
何小笙笑道,“行了,不用擔心了,十有八九是差不多的,快點去吧。”
於嚮明明顯很高興,“那我先去了。”
於嚮明走了,何小笙纔對林雅道,“於嚮明有個項目要做,但是需要有人投資,他原本去找我哥的,我哥不懂,只能讓你小姨把控。對了,你怎麼認識他的?”
林雅簡單的說了一下,然後道,“剛纔我在這等你們,他剛好也在,就坐一起了。”
何小笙點點頭,看着林雅促狹的笑道,“他家人口簡單,父母都很不錯的哦。”
林雅何小笙竟然開她玩笑.
對於愛情,林雅已經沒有了太大的憧憬。
無論什麼事情,都不可能以一種狀態持續下去。
再轟轟烈烈的愛情,到最後也會淹沒於平淡之中,也會柴米油鹽醬醋茶,無法擺脫庸俗。
如果非要找個人結婚,只要相互不討厭,有事能商量,有勁往一處使,這就足夠了!
林雅並沒有在這裡待多久,她晚上還得上夜班,等仨小孩玩的差不多了,就帶着他們回去了。
淵淵對金錢沒概念,梅子沒有抽到獎品,回家之後就很不高興。
林雅悄悄的問了柳子紅包裡的錢數,自己包了個紅包給梅子送過去了。
小孩子嘛,別人有的,她也得有心裡才痛快。
盛宏年會之後,臘月二十五,顧江海把饅頭店也關了,家裡上上下下,裡裡外外都在準備過年,饅頭包子蒸了一屜又一屜,肉和排骨燉了一鍋又一鍋,孩子竄來竄去的,一下子就熱鬧了起來。
臘月二十六的晚上,林福生忽然又打了電話過來。
原本電話是顧母接的,林福生問候了幾句,說要找林雅,顧母就把電話給了林雅。
“爸,”林雅道,“錢和信收到了是吧。”
“收到了,”林福生不鹹不淡的說道,“我給你相看了一門親事,小夥子是老師,長得挺好,也有規矩。家裡是縣城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你回來就能把你安排到縣裡的醫院工作,這門親事我已經應下了。你明天就回來,咱們把親事定下來,順道就留在家裡了,也好和我們一起過年。”
林雅抓着電話,手止不住的發抖,“爸,都什麼時候了還盲婚啞嫁,包辦婚姻的?”
“什麼盲婚啞嫁?我又不是不認識他們。”
“他們家裡是縣城的,您怎麼認識的?他們家是縣城的,爲什麼要找個農村的?”
林雅一連串的反問讓林福生惱怒極了,當即道,“林雅,我是你爸爸,我還能害你?我看你在外面都待野了,連親爹都不要了。”
“爸爸!”林雅咬着牙喊道,“您怎麼能這麼說,我怎麼不要您了?我是不會回去的,您自己應的事情自己解決。”
“你不回來,我就親自去齊南把你帶回來!”
“那你來試試,我就是死也不會跟你走!”
林福生威脅林雅,“你敢不回來,我去你單位讓你連班都上不成!”
“那你來試試!奶奶呢,我要奶奶接電話!”
“你以爲你奶奶不同意?這事你奶奶也是知道的,”林福生對能說服他母親讓林雅回來這事十分得意,“你和祥祥總得有一個回來的,祥祥不回來,你就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