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7 婆羅洲戰爭(下)

唐人在婆羅洲展開的戰爭跟歷史上很多殖民地戰爭不一樣,由於婆羅洲本身人口非常有限,當地人的發展水平很低,白南大張旗鼓地調了一個陸軍團外加一個德意志旅,實際已經夠很多歐洲列強大一場高強度的殖民地戰爭了。實際上僅以統一婆羅洲論,白南認爲派出一個團的兵力,足以很好地消滅自己的敵人。

派出如此大量部隊的主要原因,還是白南追求的不僅僅是單純的軍事勝利,而是對於婆羅洲的徹底掌控。在一萬名婆羅洲衛戍軍改編爲大唐正規軍前往廣東後,婆羅洲的華人力量相對衰減了一點,西婆羅洲的華人人口約爲十萬左右,另外還有附庸於華人的當地土著三四萬,以及來自越南的難民二萬人左右,其中百分之八十爲女性,並且絕大多數已經嫁給了當地的華人。來自廣東的客家移民,大部分都是青壯年單身男子,他們迎娶了被帶到婆羅洲的越南女性之後,基本上都在本地生根。

西婆羅洲的發展甚至相較夏威夷都差一些,本地主要有一些熱帶種植園,用於種植稻米、橡膠和其他香料作物,再就是一些比較小規模的金屬礦藏,當地金礦是公私共同開採的,另外一些小鐵礦、小煤礦、小鋁土礦也在經營中,主要爲國內提供原材料。

婆羅洲爲世界第三大島,面積不小,但是實際有開發價值的礦藏和資源都不多。這也使得婆羅洲不太可能成爲大唐一個主要的人口輸出地。當然這也並不阻礙唐人對於土地的熱情。

德意志第一旅攻陷文萊之後,隨即不久便有一船的廣東移民抵達,數量不多,只有三百多人。而這批移民來到文萊之後的第一件事,居然是清理被血洗的城市。

文萊城是此時除坤甸之外的婆羅洲第二大城市,人口數萬人,主要是以穆斯林馬來人爲主,也有一些綠教化的當地土著。事實證明,即便是經過了大唐軍事體系半年多的訓練,德意志人仍舊是這個時代的德意志人,他們對於“劣等民族”是沒有什麼同情心的。再加上李岱宗有意放縱,並暗示對當地綠教勢力進行清理,使得德意志士兵們在文萊大肆縱兵劫掠,並且對當地人進行了不小的殺傷。

事後統計,至少有一萬人死在了文萊,而這個統計數據,是絕對不會登上任何的文件的,就算是機密文件都不會。甚至遠在上海的白南,也對這個數字避而不見。這畢竟不是什麼光彩的事情。更多的馬來人被控制起來,人身自由被相對限制,他們仍舊被允許生活在自己的房舍裡,不過全部從屬於一個個的生產公社,開始在華人的指揮下,進行各種生產工作。不安分的傢伙通通都要被清除,而且公社組織鼓勵互相舉報,甚至還給舉報人以獎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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德意志第一旅之後又繼續向東,控制了名義上屬於蘇祿王國的沙巴一帶,當地的綠教勢力也同樣遭到了重擊。事後,大批的馬來人再度遷移,離開了婆羅洲,十年之內在婆羅洲的綠教馬來人人口縮減了超過七成。很多人逃到了菲律賓羣島的摩洛蘭,也就是棉蘭老島等地,有些人逃往了馬來半島,甚至更遠的抵達了印度次大陸。

與此同時,原婆羅洲移民子弟組成的建威團,也從海上進發,攻克了南婆羅洲的馬辰、三馬林達等地。儘管在此之前,唐人跟這些蘇丹國幾乎沒有打過任何交道,也無冤無仇,不過唐軍還是主動將他們清剿消滅了。

整個婆羅洲戰爭持續了大約兩年零八個月的時間,從1780年下半年,一直持續到1783年年初,唐人利用僱傭兵和當地民兵乃至同盟土著的力量,逐漸消滅掉了所有婆羅洲的馬來人綠教勢力,最後一個蘇丹國被消滅之後,大唐共和國婆羅洲海外領成爲了唯一一個存在於婆羅洲的政權。

不僅如此,甚至在不久之後,爲了追擊馬來人的勢力,德意志兵團還攻入了菲律賓羣島的南部,也就是摩洛蘭地區。菲律賓北部的呂宋島和米沙鄢羣島爲西班牙人控制,直到另一位面中美西戰爭後西班牙把菲律賓輸給了美國人,南部的摩洛蘭也一直沒有徹底地控制下來。摩洛蘭居住的摩洛人均爲穆斯林,跟北部受西班牙人影響轉化爲天主教的他加祿人和米沙鄢人不同。後世的阿布扎耶夫武裝就是摩洛人的反叛勢力。

大唐德意志兵團順着蘇祿羣島、巴西蘭島,一直到棉蘭老島,摧毀了不計其數的綠教徒定居點,從這一點來看,德意志兵團更像是一支聖戰十字軍。對於德意志兵團的瘋狂殺戮,曾經也引起白南的擔憂,不過事實證明,德意志兵團在混合了自己的民族特性和大唐訓練之下,正在成爲極爲有效的戰爭殺戮工具。當他們被放出行兇的時候,會將整個地區殺得一片血紅,而當上級的命令到達令他們集結時,他們甚至會放棄多餘的戰利品和其他行動,立即集結統一起來,這讓很多大唐軍官感到震驚。

另一位面中小鬍子的納粹特徵,居然提前了一百多年,出現在了大唐的德意志兵團身上。作爲德意志兵團的主要軍官,李岱宗寫了一份內參報告,其中他認爲,德意志兵團的士兵重視紀律和榮譽,作戰堅毅勇敢,但是普遍文化水平比較低,擁有強烈的種族優越感,是非善惡觀比較淡薄,甚至很多人是道德敗壞的。這樣的一支兵團,是極其鋒利的雙刃劍,如果不妥善使用,可能會傷害到自身。

這也使得大唐軍方堅定了想法,避免讓這支兵團進入到大唐的本土乃至清國,而讓他們成爲自己拓張殖民地的急先鋒,或者在未來大唐可能參與的歐洲戰場上進行表現。

婆羅洲戰爭最終使得大唐獲得了整個婆羅洲,乃至蘇祿羣島、巴西蘭島和棉蘭老島等地的控制權,這讓荷蘭人比較擔憂,加強了對爪哇和其他殖民地的控制。而西班牙人也對大唐提出了交涉,甚至雙方一度還在菲律賓形成了對峙,不過並沒有什麼卵用。倒是,大唐對於綠教勢力的辣手,也讓荷蘭人和西班牙人看到了不錯的學習模板,同時也對自己控制下的殖民地大肆進行肅清,一時間整個東南亞的綠教勢力出現了大倒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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