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洛杉磯的總統白南,於武昌被革命黨人佔領後的三小時內就得到了相關的消息。這個詭異的歷史相似性也讓白南一陣地撇嘴。
坐在白南辦公室中的國防部長劉放吾說道:“爲今之計,是要確認我們應該如何處置這個所謂的革命黨,越來越多的消息彙總起來,我們可能看到的還是冰山一角。這些年中這個組織已經擴張得極快了,尤其是在荊楚和川蜀地區,影響力還是很大的。我們不由地不擔心,武昌事件可能在其他地區起到帶頭作用,使得越來越多的攪局者出現。”
國安部部長牛斌腦門上有汗,還是承認錯誤道:“關於這個革命黨,我們的情報工作沒有到位。”
白南並沒有說什麼,事實上這一次國安部和軍情處內部已經地動山搖了,尤其是負責清國情報的領導班子,幾乎統統下臺了。二十年的時間確實消磨了一些情報人員的銳氣,而且大家覺得清國已經鬧不出什麼幺蛾子了,都比較放心,甚至很多軍情處人員都認爲來清國來工作都是度假一般。這裡有着各種情報來源,收集一些公開資料,聯絡一下朝廷眼線,似乎就沒有什麼問題了,但是他們也忽略了清國情況的複雜性。一個人口衆多的地區,存在着各種各樣的人和想法,就算費盡心力去做都不一定很好掌握,不要說懈怠消極地工作了。
情報部門沒有注意到義和團的危害性,也沒有掌握革命黨的動向,工作都流於表面,這也讓白南十分不滿。國內確實也有責任,在得知存在攪局者的時候,就應該下令情報單位用心用力,但實際上沒有人做什麼事情。
說白了,實際上大家對於大唐的實力太過相信,對於清國已經十分看不起,認爲怎麼來他們都能獲勝。現實情況可能也差不遠,但白南仍舊憎惡這種態度和精神。
劉放吾繼續說道:“現在一個主要挑戰是,雖然我們在中原的影響力巨大,也擁有一些民心,但整個吞併清國的困難還是很大的。我們的勢力集中在華北、華東和華南,對於內陸地區的控制力還是有限。這次武昌的變局,跟我們缺乏在兩湖地區的駐軍也是有關係的。現在尚不清楚華中新軍有多少加入了革命軍的行列,不過軍方已經做好了最壞的打算。”
這時候,秘書又給大佬們塞了一張紙條,白南看了看,表情更加嚴峻了。
字條上寫的是,京九鐵路被不明人士炸燬,從北方前往武漢的大動脈被截斷。
劉放吾判斷說道:“應該不是義和團的人動的手,可能是革命黨。”
白南嘆道:“跟我們之前的任何行動不同,華夏畢竟太大了,我們很難輻射到每一個地方,只需要一個小細節出些問題,就可能給我們造成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中國廣闊的國土營造出的大縱深,對於任何的外來侵略者都是巨大的麻煩。另一位面中也只有白癡的泥轟人才喊出三個月滅亡中國這種狂妄的口號。大唐算不算外來侵略者且不論,但是白南想要完成他的統一大計,總不是一件特別容易的事情。
劉放吾說道:“我們仍舊可以從江南,經由長江去到湖北,事實上從華北支援過去本來也不是我們的最佳選擇,我們在華北的軍力現在全力在清剿義和團的餘孽,維持治安秩序,也無法投入到別的地方的作戰中去。”
蘇良興則道:“現在主要是,我們要以什麼口徑去談論這件事情,給這羣自命的革命黨去怎樣定性。”
無疑對大唐來說一個相對的優勢就是,輿論是掌握在大唐手中的。革命黨的勢力雖然不大,但是終究佔據不得主流的觀點。他們雖然代表了一部分人的利益,但是毫無疑問整個國家最基礎的民意他們是無法做主的。
白南想也不用多想,直接定調子道:“在特殊時期懷有不道德野心,企圖分裂國家和攫取個人利益的陰謀主義者,國家安定和團結的破壞者。”
薛嶽哈哈笑道:“總統倒是一針見血啊,恐怕這也就是這羣人的本質了吧。歸根結底還是些覺得帝王將相寧有種乎的小角色,覺得風雲突變之際是英雄用武之地啊,排斥滿清也排斥我們,說到頭就他們自己最有資格坐天下,笑話。”
劉放吾問道:“是否立即派兵對反亂者進行清剿?”
蘇良興有些猶豫,提出道:“這個時候對革命軍進行鎮壓,是否對我們大唐的聲明也會有影響呢?”
白南卻足夠果決,說道:“我們要統一中華故地是不言自明的事情,怎麼掩飾都沒有意義。再者說,我們說的很清楚,這羣人名爲革命,實則是搗亂,嘴上喊得是救國,本質上不具備這個能力,而且還打得是個人小算盤。就我們剛剛得到的情報,至少有四成以上革命黨獲得的經費是落入了私人腰包的,相當比例成了那個姓孫的首領的私人欠款,而這位先生在日本買宅邸,甚至還養藝妓,這人品實在是有問題。現在是考驗我們執行力的時候了,鎮住局面,保證各地的平安,對各地不造成破壞,尤其是不引發戰亂和流民失所,這都是有助於我們在之後加速發展和重建的。所以這個時候不能妥協,必須果斷出手。”
白南的想法得到了所有人的認可,在這種指導思想下,遠東戰區的大批唐軍開始調動起來,他們的目標不僅是革命黨起義軍,只要是妨礙大唐的力量,一併剪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