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6章 案子被截胡了
NYPD的警員拿手電照了一下吉米，然後就移開了，“又是你，你到底是誰？”
好吧，這個NYPD的警員之前查過吉米的證件，在路上對他發起過交通攔停。
吉米：“FBI特別探員吉米·楊，正在調查案子，聽到這裡有槍聲就過來了。”吉米照例出示了證件，讓巡警去核對身份，“槍聲從裡面傳出來的，他拿着槍跑出來，被我攔下了。地上的槍就是他的。”
一名巡警去車上再次覈對吉米的身份，而另一名巡警站在吉米前面看着他，雖然已經把槍收回了槍套，但是右手一直放在槍柄上，沒有鬆開，他根本沒有去檢查地上的槍和人。
“沒問題。證件還給你，楊探員。”覈實吉米身份的巡警返回，把證件遞給吉米。
吉米：“謝謝。我還要去裡面檢查一下，他剛纔開槍的目標還沒有確認，伱們誰跟我一起？”
覈實身份的巡警和吉米一起走進了巷子裡面，有個人趴在地上，手電筒照的地方可以看到一片血跡，吉米戴上手套，按了一下地上的人脖子，確定心跳已經停止了。“他死了，我們等鑑證科的人過來吧。”
兩名警察和吉米一起來到巷子口，警察從車裡拿了警戒線開始佈置現場，又有一輛巡警的車過來，加入了封鎖現場的任務。
等鑑證科和救護車就位，他們就開始調查現場和回收證物，優先處理的就是地上的兩具屍體，標記，拍照，收集證物。
吉米指着一面牆說道：“牆上的彈孔是我開的槍，警戒射擊而已，沒有瞄準目標。”
鑑證科的人從牆上取出彈頭碎片，吉米開槍太多了，因爲惡靈是煙霧匯聚的，除了降低了一點彈頭速度和威力之外，沒有徹底攔截彈頭，依然射中了對面的牆。
這次的射擊不像電影裡一樣彈頭停在空中，滅了惡靈以後散落在地上，那太扯淡了，要做到那種效果，惡靈必須有相對比較濃密的實體才行，並且不能是徹底的實體，那樣彈頭會碎裂掉。
鑑證科的人對吉米很熟悉了，他這裡的案子總是少不了要讓他們見點血或者受點驚嚇，但是一般來說很少有亂開槍的時候。他們一邊從牆上拆彈頭碎片，一邊竊竊私語，吉米根本沒在他們旁邊，背後說點小話問題不大。
吉米跟急救人員一起在收拾地上的兩具屍體，都要送去法醫那邊，在緊急佈置的照明燈下，吉米看到了那個槍手的完整樣子，白人，男性，看起來年紀不小了，至少也有40多歲了，穿着普通的衣服，看起來完全不起眼，走在人羣裡都不會有人注意到他那種。
他的樣子跟之前死的戴夫差不多，現在就等法醫檢查了，如果他跟戴夫是一樣的死法，那吉米之前的猜測應該就是對的，確實不只一個惡靈，或者說有其他人在驅使惡靈，而這個槍手也是和戴夫一樣，只是移動的軀殼而已。
之所以猜測剛纔那個惡靈不是戴夫那一隻，就是因爲這個區域是查克他們確定的死亡人數比較多的地方，那些死亡的人很可能有一部分就是他擊殺的，惡靈的數量就是兩個了。
這些只是猜測，但是也讓吉米壓力有點大，從今天的這個惡靈來看，來自靈異側的壓力不大，關鍵是這玩意似乎是靠他們殺人來提供靈魂的，也可能是獻祭，不管怎麼樣，都代表着有人被殺了。
惡靈越多，也就是說死的人也越多，而吉米雖然不是爛好人，但是也是守序正義這一側的，或者說降低一點標準，算守序中立，這種拿人獻祭的情況還是非常不爽的。
等現場全部調查完畢，其他人返回局裡，吉米直接開車回了家，已經忙了一晚上了，他現在也有些困了，老老實實回去補個覺，天亮以後還要繼續調查的。
早上，吉米被餓醒了，很奇怪，正常來說，吉米現在的體質，一頓飯兩頓飯不吃，完全沒什麼問題的，偏偏就真的是被餓醒的，有些輕微的胃疼的感覺。
吉米洗漱了一下，來到廚房先啓動咖啡機，然後給自己做了煎蛋和培根，再搞點黃瓜西紅柿，多士爐裡4個麪包片也好了，夾在一起，很快就進了肚子。
看了看時間還早，吉米坐在沙發上喝着咖啡，考慮着自己的情況。晚上回來有點困，他根本沒有做總結，現在回想了一下昨天的戰鬥，似乎有點不對勁。
吉米拿起槍套，把M686和1875都拿出來，M686確定可以對惡靈造成傷害，因爲吉米確定擊中白點以後，白點消失了，這也在他最開始的判斷範圍內。異常的是雷明頓1875這把槍，從心眼狀態下可以看到，這把槍的子彈集中惡靈時造成了額外的傷害，因爲惡靈的煙霧軀體被子彈擊中時有水花一樣的波紋出現，M686就沒有這種情況。
但是1875跟M686一樣，也是一槍一個白點，這就不對了，既然威力更大，造成的傷害更大，理論上效率應該更高的，怎麼實際效果卻跟M686一樣？
羅蘭他們槍俠的槍不應該只有這點能力的，吉米有自知之明，他自己的M686也許是擊殺了太多的人，多少有點額外的能力，但是跟槍俠的槍根本沒辦法比，這可是羅蘭他們槍俠吃飯的傢伙，他們一直跟惡魔惡靈這些東西作戰，只靠這麼點傷害，他們要隨身帶多少子彈啊？
吉米看過羅蘭的槍套，腰帶槍套上最多也就只帶了30發子彈，按照吉米擊殺一個惡靈就用掉24發子彈，羅蘭他們絕對撐不住這樣的消耗。
看來還是自己的使用方法不對，槍俠的槍一定有特別的使用方法，才能在槍俠手裡發揮出更高的殺傷力。吉米思考了很久，最終還是決定利用自己的心眼技能來嘗試，看看能不能增加這把槍的威力吧，羅蘭說過，吉米的心眼就是他們的閃靈能力，既然是一個體系裡的東西，應該是可以通用的，只不過目前自己還不清楚到底要怎麼做。
吉米起身換了衣服，依然和昨天一樣額外帶一把1875在身上，以防再冒出來一個惡靈來。
回到FBI辦公室，吉米直接找上了休斯，“休斯，還要麻煩你一下，今天凌晨我們送去了兩具屍體，我希望他們優先處理一下，很急。”
休斯皺着眉：“你又幹了什麼？”
吉米：“昨天找到了一點線索，晚上差點抓到另一個連環殺手，可惜他也死了。”
休斯瞪大了眼看着吉米：“你殺的？”
吉米趕緊擺手：“不是，他自己死掉的，所以我纔想讓法醫先處理他，要確定一下死因。”
休斯回到自己位子，拿了桌上的電話，他看着吉米：“你去吧，我現在打電話。調查清楚立刻回來，我需要你一個解釋。”
吉米點點頭，“我確定以後就回來。”
吉米已經連續兩天來法醫辦公室了，還是一樣在這裡等待他們屍檢，只不過這次明顯要快一點。
還是昨天的老法醫，他看到吉米：“這個人你怎麼找到的？他跟昨天的那具屍體一樣的狀態，內臟有損傷，但是外表沒有受傷。死因一樣是因爲窒息。”
吉米：“你有跟其他人打聽到這種情況的原因麼？”
老法醫搖了搖頭：“沒有，這種非常罕見，我聯繫的幾個人都沒見過。”
吉米：“那我明白了，我還有事，需要儘快回去，麻煩你儘快出一下屍檢報告。”
吉米說完就轉身準備離開，突然他的胳膊被老法醫拉住了，“你還沒說你怎麼找到他的。”
吉米看着老法醫搖了搖頭：“這個案子很複雜，暫時我還不能透漏相關線索，我現在回局裡就是要處理這個的。如果後面有機會我會跟你說的。”
老法醫鬆開了手，然後衝着吉米擺了擺手，讓他趕緊滾蛋。
吉米返回了局裡，現在還是有很多不確定的地方，比如他們的惡靈來自誰，他們怎麼聯繫，背後的人怎麼控制惡靈等等，但是沒辦法，休斯已經開口了，吉米總要把現在的一些情況跟他溝通一下。
達拉斯的蘭伯特知道靈異事件，休斯這個老頭肯定也知道，而且他還是紐約這邊的，比達拉斯那邊的位置更重要，理論上，只是理論上，他的級別是要比蘭伯特還要高的。紐約這裡的亂七八糟的事情，肯定也比達拉斯那邊要多的多。
吉米回到自己辦公室，把所有資料整理一下，抱着厚厚的資料來到了休斯辦公室。
休斯：“這些都是這次案子的材料？”
吉米：“是的，這次的案子起因就是NYPD那邊提交過來的四起出租車司機遇害案。”吉米從裡面找出最開始的四個案子，檔案給到休斯。
吉米：“這四起案子有相似的特點，槍手在後面三起案子裡用了消音器，在手上塗了膠水，沒有任何指紋之類的信息留在車上。我後來找了點關係，從一個流浪漢那裡得到了一條線索，槍手是白人，170-175cm，戴帽子和眼鏡。”接着拿出來的是監控錄像畫面的複印件。
吉米：“因爲中間參與了法警那邊的任務，所以案子耽誤了一段時間，在這期間，尼克通過他的關係搞到了一個監控錄像，從裡面找到了戴夫的記錄。”吉米拿出監控裡的戴夫的圖像，還是很不清晰。他遞給休斯，休斯看了一眼，點點頭。
吉米：“我在他從監控裡消失的地方找了好久，最終在魯伊茲幫助下，從一個線人那邊得到了他的位置，只是還沒確定具體的房間，所以安排了一個監控小組去監控，這事是當初跟你申請的。”休斯繼續點頭。
吉米：“然後就是監控小組發現了符合特徵的人，就是戴夫，我們在晚上11點多跟蹤戴夫，發現他在皇后區殺了一個流浪漢，之後就是抓捕回來。因爲是我抓的現行，所以他在律師的建議下，坦白了自己的殺流浪漢的事實，這是他的兩次審訊記錄。”
吉米拿出他本來準備讓戴夫簽字的審訊記錄給休斯看，“然後就發生了前天那次非常詭異的死亡情況，根據法醫屍檢，戴夫身體體表沒有任何異常，沒有淤血和毆打的痕跡，但是他的內臟都出現了不同程度的破損，而且他隔壁的犯人，半夜被嚇死了，完全是驚嚇過度死亡，所以我推測這裡應該有一些異常的情況，很有可能是靈異事件。”
休斯：“等下，你怎麼知道是靈異事件？”
吉米：“排除法和親身經歷。我之前借調去達拉斯的時候，曾經在那裡調查幾起同一地點的失蹤案，那次就是因爲河裡有一個怨靈，導致幾個人失蹤，後來在霍頓神父的幫助下消滅了怨靈，這件事蘭伯特主管是清楚的，霍頓神父也是他請過來的。
對於戴夫死亡這件事，法醫第一次發現這種情況，再加上隔壁犯人驚恐的表情和死亡，還有監控裡沒有發現任何人出現，我推測可能又是一起靈異事件。如果是人爲的話，理論上拘留中心的其他人不會完全沒有感覺，監控有可能做手腳，但是總不能收買了所有獄警和犯人吧？從這個角度來說，靈異事件的可能性更高一些。”
休斯思考了一會，點點頭，算是認可了吉米的說法，“繼續。”
吉米：“排除其他情況，如果是靈異類事件的話，我就把戴夫殺害出租車司機和流浪漢的動機重新梳理了一下，極度懷疑戴夫殺人可能是爲了獻祭靈魂給惡靈，以達到增強惡靈實力的目的。但是有一點無法解釋的是，爲什麼惡靈會在晚上突然殺了他的宿主離開，戴夫之前剛參加審問，一切正常的。
所以在這裡，我懷疑戴夫可能不是惡靈真正的宿主，理由是戴夫被抓捕以後，有人去了他的公寓，把公寓裡翻的亂七八糟，可能是在找什麼東西。這裡也作證了一點，那就是戴夫並不是一個人，而是團隊裡的一員。
如果基於這個判斷，那麼背後的人可能不只是戴夫一個惡靈宿主，所以我聯繫了NYPD那邊的查克，讓他幫忙調查了最近幾天紐約範圍內的死亡記錄，這是查克整理的五個區死亡記錄的點位。”吉米拿出查克和尼婭幫忙整理的五個地圖給了休斯。
休斯看着上面滿滿的標記點，“你是希望通過這個記錄找出其他跟戴夫一樣的人？”
吉米：“是的，從現有的條件裡推測出來的結果裡，最大的可能就是這樣。曼哈頓這裡的死亡記錄比較少，所以我先去了布魯克林，開車在這個圈裡轉了一晚上，今天凌晨在這裡聽到了槍聲，等到趕到時，槍手正要逃跑，我抓捕了他，但是他身上的惡靈也出來了，並且害死了他。”
休斯：“惡靈出來了？你看到了？”
吉米點點頭：“是的，霍頓神父給我做了一次驅魔賜福儀式，我也一直都帶着神父送我的十字架，所以勉強也算有點超能力吧，能對一些很比較低等的靈體造成傷害。”
吉米拉出自己的十字架項鍊展示給休斯看，這是他很早就選定的理由，用來掩蓋自己的心眼能力，而且他說的也不是假話，不管是霍頓神父的驅魔，還是他的十字架都是可以驗證的，沒人能說什麼。甚至霍頓神父再多個嘴，吉米給河裡的怨靈最後一擊，也許還能給吉米再加點分呢。
休斯：“繼續。”
吉米：“我事後算了一下，一共對着惡靈開了24槍，最終惡靈消散消失了，因爲這是我第一次單獨面對惡靈，所以暫時還不清楚它是被我擊殺了還是擊退了。對了，休斯，今天凌晨這個槍戰我沒辦法寫報告，我射擊的子彈全部落在了牆上，現在還頭疼以什麼理由來解釋我會開這麼多槍。”
休斯看着吉米放在桌子上的這些材料，他也沒想到這個連環殺人案能引出這麼多東西。
休斯：“你先去會議室。”
吉米點點頭離開，休斯這是有事要去確認了啊，不過不清楚是要找蘭伯特確認吉米的話，還是要找法醫確認屍檢報告，不過不管什麼，吉米都可以保證自己說的沒有問題。
十幾分鍾後，休斯叫吉米來到辦公室，“這些材料你拿回去吧，儘快把連環殺人案先結案。至於靈異事件，我已經聯繫了紐約總教區的人來處理，你不用管了。”
吉米瞪大了眼睛，“他們知道怎麼找到這些惡靈麼？”
休斯：“不用擔心，這方面他們是專業的，我們只要負責搞定正常的任務就行了。”
吉米：“對了，蘭伯特主管曾經說過，我們總部有一支小隊專門處理靈異案子，我能知道他們的情況麼？”
休斯：“不要打聽，你也別想跳槽過去，老老實實處理案子吧。去吧。”
吉米：“好的。”
吉米把休斯桌上的資料重新整理好，搬着回了自己的辦公室，但是查克和尼婭做的地圖被休斯留下來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