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回到自己辦公室,先給尼婭打了個電話。“尼婭,這個案子是你和查克在負責的麼?”
尼婭:“當然不是,怎麼了?”
吉米:“我剛找到了一些他們幫派的資料,想去跟他們聊聊,你們有興趣一起麼?”
尼婭捂住手機,跟旁邊的查克聊了兩句,吉米只能隱約聽到她在說話,但是聽不到具體說了什麼。
尼婭:“沒問題,你定好時間地點通知我。”
吉米:“等我電話。”
吉米沒有找人幫忙聯繫,而是直接撥通了萊諾克斯幫老大圖裡奧·佩尼利的電話。
佩尼利:“你是誰?”
吉米:“佩尼利先生,下午好,我是FBI特別探員吉米·楊,我想和你見面聊聊。”
佩尼利:“抱歉,我不認識你。再見。”說完就掛了電話。
凱倫:“沒有。你們可以去其他地方找他,他不在這裡。”“彭”凱倫直接把門關上了。
吉米先去了布魯克林馬里奧·科爾前妻那邊,吉米先看了一眼,她的公寓裡有兩個人,系統裡記錄凱倫並沒有再婚,所以裡面的人很有可能是科爾。
吉米:“我一個人過來的,只是找馬里奧聊聊,如果我下次過來,就不會只有一個人了。馬里奧,請出來聊聊吧。這裡沒有外面的消防梯,你下不去的。”
馬里奧走到窗口看了看外面,又打開門看了看走廊,“你都知道什麼?”
馬里奧搖了搖頭,“我不能說。”
佩尼利:“楊探員,請問你找我有什麼事麼?”
戴維斯從酒吧出來,來到吉米麪前,“歡迎光臨,楊探員,請進。”
調酒師:“抱歉,他還沒來。請問你是?”
凱倫放開門,讓吉米進來,“你們聊吧。”凱倫關了門以後直接走進裡面的臥室,關上了臥室的門,不參與馬里奧和吉米的對話。
馬里奧:“不清楚,我這幾天已經被襲擊了三次,五天前的晚上,三天前的晚上,以及前天下午。”
吉米通知了尼婭,她跟查克也會按時到達。
吉米:“你最近有做什麼事?”
吉米站起來和他握手:“FBI特別探員吉米·楊。”
吉米:“這需要你來說。我能從佩尼利那邊拿到消息,你應該清楚我的立場,我對你沒有興趣。”
吉米點點頭:“今天買的。”
馬里奧:“我真的不知道,我完全想不到到底得罪了誰。”
佩尼利本來在點頭,聽到科爾的名字,突然卡了一下。“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吉米點點頭,跟着戴維斯走進酒吧,查克他們也跟在後面。
吉米非常有耐心,也很友善,因爲根據監控,馬里奧的車是在前面逃的,而吉米的車中槍,根據彈道判斷,是第二輛車上的人開槍的。只不過監控角度問題,第二輛車上的人根本看不到,甚至現在連那輛車都找不到,車牌是套牌,車牌對應的車子當天在其他地方。
“凱倫·科爾?我們來找馬里奧·科爾。”
果然不愧是明面上的管理人才,跟着調酒師出來的人看起來完全不像是幫派成員,因爲酒吧裡溫度比較高,他沒有穿西服上衣,但是穿着馬甲和西服褲,牛津鞋也擦的閃亮,淡棕色的頭髮,身高和吉米差不多,看起來說一句風度翩翩絕對沒什麼問題。
馬里奧也很光棍了,作爲小弟,既然老大都給消息了,那就說出來好了,他是做過儀式的正式成員,不是那種幫派臨時工,對老大還是非常信賴的。
馬里奧:“凱倫,讓他進來吧。”
吉米聽着這個熟悉的名字不由得有點想笑:“理由。”
馬里奧·科爾的信息除了NYPD那邊的以外,吉米還額外查到了一些,包括他曾經的居住地,家人信息,前妻凱倫的信息也在。佩尼利沒有說謊,至少這些信息他沒有說謊。
第二天,吉米一早就回到了FBI辦公室,馬宏那邊還沒消息,也不知道他們進度怎麼樣了,不過吉米暫時也沒興趣問,他現在的關注點就在科爾那邊。
吉米直接亮出FBI徽章,越過門口的保安走了進去。來到吧檯,對着裡面正在清潔酒具的調酒師說道:“你們老闆在麼?”
吉米:“前天晚上和你一起飆車開槍的人是誰?”
吉米:“謝謝,佩尼利先生。”吉米拿起酒杯,和佩尼利碰了一下,喝下了酒,這才放下酒杯,起身扣扣子,拿風衣離開房間。
吉米看到裡面的人準備跳窗戶,提高了聲音直接喊了出來。
馬里奧:“你有錄音麼?”
凱倫:“你們來錯地方了,我跟馬里奧已經離婚了。”
吉米出了酒吧,開上自己的新車離開,後面的保安肯定已經記錄了他的車和臨時車牌,這些都沒什麼關係,給他們留出來這些時間就是讓他們調查和商量的,因爲吉米沒有說是爲什麼過來,估計他們也不一定能猜出來。
佩尼利:“科爾是被人追殺的,四天前,科爾家裡被人襲擊了,他反擊以後離開了家,之後只出現過一次,就再也沒有聯繫我們了。”
吉米記錄下所有信息,開上配車離開FBI辦公室,這摸魚摸的有點過分了,上班時間幹別的事。
吉米:“先不說這個,我想你應該知道我是誰了,對吧?”
吉米:“你動了那個倉庫?”
吉米:“他的位置?”
“五天前的晚上,我在家裡休息,有兩個人趁着夜色偷偷摸到了我的房子,我發現了他們,開槍之後我逃出來了。”
吉米:“請讓房間裡的人出來一趟,謝謝。”
吉米下樓直接開車前往上西區北邊的哈林區,查克的情報是對的,萊諾克斯幫派的人確實是在哈林區,所以老警察的情報網還是很棒的,或者說因爲他們經歷過的事情太多了,所以很多事情對他們來說都不是秘密。
這是黑幫,不是吉米可以直接衝進去開槍滅了他們的,雖然他們並不是守法公民,那也不是吉米可以隨便開槍的。
吉米把車子停在尼婭公寓樓下,吻別之後,吉米回到車裡啓動離開,尼婭剛進入大廳,就看到了她父親剛好也在。
吉米:“昨天晚上,馬里奧·科爾和另一波人一邊飆車一邊開槍,傷到了很多人,他在哪?”
“那你最近有跟科爾聯繫麼?”
似乎所有酒吧都有這種清淨的小房間,吉米跟着戴維斯走進一個房間,裡面有一個看起來50歲以上的白人,光頭,額頭和眼角的皺紋很明顯。
吉米:“佩尼利先生,我想你應該認識你們團隊的每個人吧?馬里奧·科爾有印象麼?”
這家酒吧是萊諾克斯明面上的正當業務,也是他們洗錢的渠道之一,吉米光明正大的過來,自然也不怕他們亂來,更何況他們不可能亂來,對於小團伙來說,一條光明正大的渠道是非常難得的,出了事情的話,他們損失會非常大。
吉米看到外面的警察已經離開,看着馬里奧說道:“看來這裡也暴露了,馬里奧,我想你最好還是好好想想,告訴我,他們到底是誰?”
吉米笑了笑:“恩,我們並不認識,戴維斯先生,我想請你幫一個忙,幫我聯繫一下佩尼利先生。”
來到萊諾克斯的戴維斯酒吧,這家酒吧也是晚上營業的酒吧,並不是全天營業的,還好現在已經是下午,快到他們營業的時間,所以酒吧裡還是有人的,正在整理酒吧。
佩尼利點點頭。
吉米:“你再想想,有沒有什麼線索確定他們是誰?”
晚上,吉米來到戴維斯酒吧門口,看到吉米的車,在一邊停着的另一輛車也開了過來,查克和尼婭從車裡下來,來到吉米旁邊。
“咚咚咚”房門響了起來,“NYPD,請開門。”
吉米繼續說道:“這個案子目前還沒有到我這裡,我只是有些人情不得不幫忙,但是如果他們提交卷宗過來……我想你也不希望我來找你第二次吧。”
佩尼利:“我不知道,科爾只是出現了一次,拿了武器和錢就離開了。”
外面的警察不知道是他們自己調查出來馬里奧的人際關係找過來的,還是尼婭告訴他們的,不過跟吉米無關。
吉米一邊開車一邊跟尼婭說了科爾的情況,尼婭是個老實姑娘,非休息日還需要回家休息,吉米只能送她回去,還好哈林區就在上東區和上西區北面,不需要繞很遠。
佩尼利:“他前妻的家,布魯克林,格雷斯路上的一間公寓,這是我所知道唯一一處他可能存在的地方。”
吉米搖了搖頭:“我一個人過來的。”
吉米:“他們是誰?”
吉米:“馬里奧·科爾,找你還真難啊,如果不是佩尼利先生,還真不清楚你在這裡。”
凱倫:“這裡只有我一個人,請不要再騷擾我,我會報警的。”
馬里奧看着吉米:“我發現了他們的一個倉庫。”
吉米臉上的笑容不變繼續說道:“戴維斯先生,我已經坐在了這裡,你不會以爲我是隨便找個理由來喝酒的吧。”
吉米:“襲擊的原因?”
吉米亮了徽章,“FBI特別探員吉米·楊,聯繫他,我在這裡等他。”吉米沒有坐在吧檯,而是走到旁邊的沙發卡座。
吉米:“你這兩天都在這裡麼?”
戴維斯把查克和尼婭攔下,請他們出去喝一杯,吉米就無所謂了,脫下風衣放在沙發扶手上,解開西服釦子,直接坐到了男人對面。
戴維斯臉上職業假笑消失了,“我想你似乎搞錯了,我們這裡沒有姓佩尼利的人。”
查克:“好車,你剛買的?”
戴維斯:“請坐,請問楊探員找我有什麼事麼?我想我們並不認識吧。”
他來到吉米前面,伸出右手:“弗朗切斯科·戴維斯,酒吧的老闆。”
佩尼利肯定沒有說實話,但是他說的應該不假,吉米調查科爾的情況很容易,既然是前妻,她一定在系統裡有記錄的,除非他們沒有登記。現在的問題就是科爾被誰襲擊了,應該就是當時出現的第二輛車上的人。
戴維斯不在說話,他看着吉米,吉米繼續說道:“聯繫到了請通知我。”吉米從口袋裡拿出名片,放在桌子上往戴維斯那邊推了一下,然後就起身離開了。
吉米招呼了查克和尼婭,三人離開了酒吧,尼婭上了吉米的車,查克開車回去了。
凱倫:“他不在這裡,我們已經離婚了。”
吉米:“我來找馬里奧,麻煩請他出來一趟。”
哇哦,還挺有禮貌的,雖然他掛了吉米的電話。
吉米:“你發現了什麼,拿了什麼?”
馬里奧聽到佩尼利的名字,就知道這事簡單不了,“探員,你找我有什麼事?”
馬里奧點頭,吉米明白了,能在大街上這麼開槍的人,如果套在阿茲特那羣習慣邊境幹活的人身上,也不是特別意外。
佩尼利眼睛眯了一下,“馬里奧已經有好幾天沒出現了,我現在也不清楚他在哪。”
吉米之前被授予的臨時代理權限並沒有被收回,所以他依然可以查詢一些深層數據。
吉米回了家,僅僅距離他離開酒吧不到兩小時,自己的電話就響了,“楊探員,我是弗朗切斯科·戴維斯。請問你可以在晚上9點來到戴維斯酒吧麼?”
吉米:“OK,再見。”
吉米看着調酒師,他確定了吉米坐的位置之後離開吧檯走向後面,吉米用心眼跟着他來到後面,之前就發現後面有人,但是沒辦法確認身份。他跟一個人說了兩句,那個人來回走了幾步,緊跟着就走了出來。
吉米:“圖裡奧·佩尼利先生?”
打開電腦,FBI這邊數據還是很齊全的,主要是因爲FBI這邊跟各個系統都有數據交互,相對各州獨立數據來說,FBI、ICE、DEA這些聯邦級的機構往往更便捷,當然,對於這些數據的訪問也代表着需要更高的權限。
馬里奧看着房門說道:“阿茲特的人,或者跟他們有關的人。”
凱倫從臥室開門出來,房門打開了一個縫,“有什麼事?”
凱倫伸手要關門,吉米推了一下門頂住沒有讓她關上,裡面的人已經從窗戶那邊離開,走到了客廳。
佩尼利拿起酒瓶和兩個酒杯,倒了酒,推了一杯到吉米麪前。
馬里奧:“不,我昨天晚上纔來的,馬上我就會離開。”
吉米敲了敲門,裡面出來一個人打開了房門。“凱倫·科爾?FBI特別探員吉米·楊。”
既然自己的車中槍不是馬里奧乾的,吉米也就對他沒什麼興趣了。
凱倫:“有什麼事麼?探員。”
吉米當然不清楚後面發生了啥,他直接開車繞過中央公園回家了,案子通告了尼婭她們,兩邊一起調查,總有一方能搞定的。
馬里奧搖了搖頭:“我不能說。但是我可以給你位置。”
吉米點點頭,從衣服口袋裡把紙筆拿出來遞給馬里奧,“把你能說的告訴我,然後儘快離開這裡,你不希望他們對付凱倫吧。”
馬里奧拿過紙筆,在一張白紙上寫下了一個倉庫地址和倉庫號,還給了吉米。吉米小心的拿着紙筆放回口袋,他的指紋也順便採集到了。
吉米起身離開,馬里奧也跟凱倫聊了幾句,拿上自己的東西離開了凱倫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