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池中天猶猶豫豫地想着要不要現身的時候,卻不料從遠處又傳來第三個人的聲音。
“嘖嘖...耳朵很好用嘛!哈哈”
“原來是你,大半夜不睡覺跑到這裡來幹什麼。”玉潭用一種如釋負重地語氣說道,好像這個人的出現對他並沒有壞處。
“還說我,你們不也是大半夜地不睡覺鬼鬼祟祟地在這裡,密謀什麼呢?”最後出現的人狡詐地說道。
“怎麼說話呢!什麼叫密謀,我們只是隨便聊聊而已!”玉潭答道。
說完之後,玉潭像是不願與其多說一樣,甩下了一句“我要去睡了”而後便離開了,剩下的兩個人,隨後也跟着離開了。
池中天見他們幾人都走了之後,這纔在腦子裡好好整理了一下思緒,思考了半天之後,才得出一個結論,那就是這個玉潭,心裡並非對玄天派十分忠心。
得出這個結論似乎有些牽強,難道僅憑玉潭和別人閒談時候稱呼雲巖大師爲“老頭子?”
這些都是次要的,主要的是池中天有這種感覺,而且很強烈,但要真列舉什麼理由,一時半會兒還真弄不清。
“算了,人家的事,自己操哪門子心呢!”池中天心裡暗自嘀咕了一句,然後看看沒人了,便悄悄地離開了。
......
一夜無話,很快,第二天就到了。
惦記着今天的事情,所以池中天很早就醒了,先是在屋內盤腿運轉了一遍內功,調整了一下經脈轉動,而後又到屋外的空地上練了一套劍法,擡頭看看天色也亮了,便走到傲霜雪的門前拍了拍門。
“師妹,起來沒有?”池中天一邊拍門,一邊叫道。
裡面沒有聲音。
池中天皺了皺眉頭,又繼續拍門道:“師妹,師妹!”
屋內還是沒有聲音。
習武之人,睡覺一向警醒,怎麼可能叫了那麼多聲還沒反應呢?
難道早就起來了?池中天心裡暗自想道。
當池中天正準備繼續叫門的時候,住在傲霜雪旁邊的武陽倒是打開了門。
看到武陽出來了,池中天心裡有些過意不去,該叫的沒叫起來,倒是打擾了無關的人了。
“公子,這麼早就起來了?”武陽揉着有些惺忪的眼睛問道。
“是啊,武大哥也這麼早,都是被我吵醒了吧。”池中天尷尬地笑了笑後,略帶歉意地說道。
“公子可別這麼稱呼,叫我小武就行了,以前門主都這麼叫我。”武陽說道。
池中天聽後,覺得有些不妥,便說道:“這可不好,論年齡輩分...”未等池中天說完,武陽就出聲打斷了他:“公子不可這麼說,咱們這是在外面,公子的一言一行都會牽扯到寒葉谷的,所以該拿的架子就得拿,而且公子你還別不好意思,你看昨天一個看守山門的人都那麼猖狂,更何況您了!”
武陽這話,可謂是金玉良言,在池中天的心裡,一直覺得仗着家世背景而擺譜的話,總有點那麼不自然,但其實池中天不明白的是,在江湖上混,面子和氣勢很重要,尤其是池中天這種身份的人,該擺譜就得擺,那不叫仗勢欺人,那叫威風。
池中天仔細一琢磨,覺得很有道理,便點了點頭,算是認可了。
沒等池中天說話,武陽又問道:“公子是在叫傲姑娘?”
“是啊,平時這丫頭挺警醒的,怎麼今天我叫這麼半天她都沒反應。”池中天看着傲霜雪房間的門,有些不滿地說道。
“哈,公子你就別叫了,傲姑娘早就起來了!”武陽說道。
“啊?早就起來了?你看到了?”池中天有些不相信,自己剛纔練劍法的時候就一直在這附近,沒看到傲霜雪啊,難道在自己練劍之前就出去了?那也太早了吧。
武陽笑了笑說道:“天剛泛紅的時候,我起來去解手,回來的時候正好看見傲姑娘出來,我還跟她打了個招呼,不過她沒跟我說話,一個人朝那邊去了。”說着,用手一指,示意傲霜雪去的方向。
池中天聽了,覺得很奇怪,那麼早起來去幹什麼?“哦?是嗎?起來的那麼早啊。”
“哈哈,估計是去練功了吧,公子你不如也去轉轉,說不定就遇到了呢。”武陽建議道。
“嗯,也好,那武大哥...哦不,小武你接着睡會吧,我去轉轉!”池中天心裡想着傲霜雪,決定去找找看。
“要不我陪公子一起去?”武陽試探性地問道。
其實他知道池中天肯定不會讓他去,這麼一問也不過是禮節性的。
果然,池中天婉拒了:“不用了,你在休息一會兒吧,我自己去。”說完,池中天便轉身離開了。
池中天一路走着一路想着傲霜雪會去哪,但想想這齊雲山他們也是第一次來,又不熟悉,能去哪呢?
路上看到三三兩兩的齊雲山弟子,池中天都禮貌地打了招呼,那些弟子雖然不認識池中天,但是昨天也都見過,有的甚至還知道了他的身份,見他這麼有禮,那些弟子們對他的好感一下子就增加了不少。
走着走着,池中天就來到了齊雲山後山的莊園。
這裡是玄天派種植一些瓜果蔬菜以及普通的糧食作物的地方,玄天派弟子衆多,每日的伙食都是一筆很大的開銷,雖然齊雲山貴爲道教名山,也有不少信教之人會饋贈一些香火錢,但終歸還是不夠,所以纔開闢了一些荒地用來種植一些蔬菜糧食,一方面是解決玄天派的伙食問題,另一方面也可以把多出來的菜和糧食拿到山下去賣,也能給自己增加一點收入。
其實以玄天派的名頭,不知道有多少富商大賈要爭相與之結交,甚至還有一些人要做玄天派的記名弟子,不過雲巖大師脾氣很怪,一向不喜歡那些有錢人,即便是饋贈香火錢,也必須是極少的數量,有的人想一擲千金給玄天派留下個好印象,但殊不知,人家不吃那一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