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您是要趕我走嗎?”婉兒帶着哭腔問道。
趙爲賢將婉兒拽了起來,然後說道:“婉兒啊,不是趕你走,而是現在我自身難保,皇上現在已經把我軟禁了,而且,我之前做了一些事情,犯了一些錯誤,所以,現在你不能再留在我身邊了,那樣會被連累了,我安排一下,你馬上走,放心,我會給你足夠的錢,日後,如果我能轉危爲安,那我就再找你回來,如果沒那個福氣,你就自己安排好你自己吧。”
趙爲賢說這些話的時候,似乎還有些神傷,嘆着氣不說,臉上還盡是無奈地表情。
婉兒聽完之後,連連搖頭道:“我不走!老爺,我不走,我是您的人,應該跟在您身邊,我不走!”
“好了,你別使性子了,這樣逞強是沒好處的,聽我的話,你快去收拾東西,到了晚上,我想辦法安排你出去。”趙爲賢說道。
“老爺,我不走!”婉兒還是搖了搖頭。
“你聽話,不要耍性子,不是我要趕你走,如果以後好了,你還可以回來。”趙爲賢很少有這麼耐心的時候,但是對於這個一直照顧自己,陪着自己的女人,他多少還是有一些柔軟心腸的。
“老爺,您別說了,我不走。”
無論趙爲賢怎麼勸說,婉兒就是一句話,不走。
最後,趙爲賢沒辦法了,只能來硬的了。
“你這個傻女人!你這不是幫我,是害我!別讓我分心,知道嗎?好了,不必多說了,你必須走,否則,我馬上跟你翻臉!”
既然軟的不行,那趙爲賢只能來硬的了。
果然,這麼一通嚇唬之後,婉兒就不敢再多說了。
“去吧,好好收拾收拾。”接着,趙爲賢連哄帶勸地,就讓婉兒離開了。
可是,等他勸好婉兒之後,心裡又開始犯愁了。
這到底要怎麼辦,才能讓婉兒離開呢?
現在,周圍全是禁衛軍的人,禁衛軍個個都是驍勇善戰,而且十分精明,想在他們眼皮子底下弄個大活人出去,太難了。
但是,不讓婉兒走怎麼辦?
雖然趙爲賢現在還沒到山窮水盡之步,可是憑着他在官場多年的經驗,他已經隱隱地想到,自己離大難臨頭也就不遠了。
別的不說,自己辭官未成,那個神秘人肯定會把斷水帶到京城中,然後斷水就會出現在皇帝面前,然後...然後僅憑這一點,自己就死罪難逃了。
蔣達已經跑了,自己就是想找個替罪羊,都找不到了。
死皮賴臉地撐着?
趙爲賢不是沒想過,但是,他同時也想到,那個神秘人知道的,好像不止這一件事,斷水的事就算自己命大能混過去,可是那個令牌的事呢?
到現在他也想不明白,自己把令牌借給孤傲雲的事,怎麼能傳出去?
當初,他可是再三囑咐,讓孤傲雲絕對把嘴巴給管住了,孤傲雲不像那種不知好歹的人,這裡面,肯定又在哪個地方出了差錯。
想的越多,趙爲賢就越累。
事情,終究還是要一件一件的來辦,首要之事,就是先想辦法把婉兒送出去,這個女人跟了自己,也不能算是享福了,眼看着自己現在有麻煩,能讓她先走,也算是給自己良心上一個交代吧。
就在他發愁的時候,池中天,卻已經來到了他家的附近。
按照約定,這個時候,應該能看到結果了。
若果趙爲賢正在忙着收拾東西準備走,那說明他辭官了,如果他還是穩坐泰山,那池中天只能玩狠的了。
所以,他打算來看看。
只是,他剛剛走到他家附近,往前看了一眼之後,馬上就找了個隱蔽地地方,暫時藏了起來。
趙爲賢家門口附近,站了一堆禁衛軍,池中天一眼就看到了。
奇怪,禁衛軍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難道說,皇帝來了?
池中天看到禁衛軍的第一反應,和趙爲賢是一樣的,那就是皇帝可能來了。
皇帝來做什麼?
池中天想不通,或者說,他根本沒法想通。
可是,仔細看了看,他又覺得不像是皇帝親自來了。
如果是皇帝親自來的話,那怎麼可能只有這麼幾個人?
與其在這裡亂猜,還不如親自看個究竟。
但是現在去,顯然不是時機,這大白天的,自己無論如何,也做不到不漏痕跡地潛入進去,因爲外面可是站了一堆禁衛軍的人啊。
還是等到晚上吧。
池中天離開這裡之後,隨便找了個地方,一直等到夜色已深之後,才悄悄地再一次往趙爲賢家裡走去。
而這時候,趙爲賢也正在發愁呢。
婉兒已經把東西收拾好了,她也沒有拿太多的東西,只有幾件平時穿的衣服。
這時候,她正坐在趙爲賢的書房中,低着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而趙爲賢,也是坐立不安地在房中走來走去。
“老爺!”
忽然,一個僕人走了進來。
“怎麼樣?”趙爲賢慌忙迎上去問道。
那個僕人搖搖頭道:“老爺,我沿着咱們府裡內牆繞了一圈,我敢肯定,外面幾乎每隔三五步,就有一個人。”
“唉!”
聽到之後,趙爲賢重重地嘆了口氣。
“對了,後門那裡呢?”
“後門更多,我剛一開門,七八個人就走了過來,都是當兵的。”僕人接着說道。
“那這麼說的話,咱們這裡現在,就是鐵桶陣了?”趙爲賢無奈地自嘲道。
“老爺,可比鐵桶還結實呢,除非長了翅膀,否則,我看是出不去啊。”僕人也跟着嘆氣道。
“行了行了,你先下去吧。”趙爲賢不耐煩地擺擺手,打發走了他。
“老爺,我看還是算了吧,我就留下吧。”婉兒聽到了僕人的話,知道自己也根本出不去,就說了這麼一句。
趙爲賢看了一眼婉兒,語氣堅定地說道:“你放心,我肯定有辦法送你出去,這種事,難不倒我。”
恍惚一時間,趙爲賢作爲一個男人要在自己的女人面前,顯示出能力的那種天性,又生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