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中天這句話,彷彿讓衆人豁然開朗。
“公子這話有理,說不定中原武林中,有門派和這個扶羽教交好呢!”戰鷹隨口附和道。
池中天見池遠山和戰鷹都贊成他的觀點,便繼續說道:“就我們所知,扶羽教的人已經得罪了我們還有玄天派,如果他不是與其它門派有交好的話,僅憑他們,是絕對不敢如此大張旗鼓地舉行什麼立教大典,更不會如此聲張,否則的話,如果以我們和玄天派的實力,砸了他們的什麼大典,豈不是輕而易舉?
此時,趙秉容插嘴道:“師父,有句話,我不知道當講不當講。”
池遠山一愣,印象中,趙秉容好像從來沒有這麼說過話。
“說,什麼時候還學的這麼客氣!”池遠山笑罵道。
趙秉容面色一整,接着說道:“師父,師弟的仇,將來我們可以報,一年不行就兩年,現在,我覺得我們是不是不要再參與到扶羽教的事情裡,咱們...咱們帶着師伯,回北冥山吧!”
趙秉容這番話,讓屋內所有人都安靜了下來。
直到這時,衆人才回憶了一下,好像這件事的開端,就是古翍被劫持,池遠山來救人,現在人救走了,事情自然應該結束了,也該回去了。
“大師兄,我覺得你這話,有些欠妥。”池中天說道。
趙秉容趕緊說道:“師弟的意思是......”
別看池中天名義上是他的師弟,其實就是下任谷主,所以趙秉容絲毫不敢無禮,最起碼當着衆人的面不敢。
池中天道:“武林中人,最講究俠義二字,這也是我們寒葉谷一直以來的宗旨,這天下與我們無關的事太多了,我們管不了,但是我相信,我們管一件,那肯定會少一件,不是嗎?”
池遠山聽到池中天的這番話,心頭一陣激動,在他看來,兒子真的長大了,有了俠義之心了。
趙秉容面色一紅,接着說道:“師弟的話在理,我只是覺得,扶羽教太過複雜,這段時間咱們也算是跟他們交過不少次手了,可是也沒佔到什麼便宜,所以......”
“秉容,這話說的可不對!”池遠山忽然打斷道。
趙秉容趕緊說道:“請師父教誨!”
池遠山道:“雖然我們已經救出了我二哥,但是這扶羽教可不是什麼好東西,這段時間以來,武林各地都有異動,身爲武林一份子,我們理應爲武林除害!更何況他們還殺了許重!”
接着,池遠山頓了一頓說道:“這事不用商量了,十天之後,我們準時赴會,我倒要看看什麼狗屁扶羽教能折騰出什麼花樣來!”
說完,池遠山便起身離開了屋子。
趙秉容見事已至此,便也不再多說,嘆了口氣後說道:“師弟,有時間勸勸師父,先查清楚這扶羽教的來頭,咱們再......”
“大師兄,不用查了,管他們是什麼來頭呢?哼哼,在咱們寒葉谷面前,他算個草芥!”說完之後,池中天擡着頭走了出去。
“這都是怎麼了......”趙秉容一臉疑惑地自言自語道。
戰鷹說道:“行了,別琢磨了!走吧!”
說着,幾人便紛紛離開了。
......
時間過的很快,一眨眼就過去了。
第九天的晚上,池遠山和池中天以及傲霜雪和戰鷹等人,就離開了承齊侯府,前往距離金竹山不到五十里地之外的一處農莊落腳。
這座農莊,是承齊侯的遠房侄子弄的,地方也不小,雖然裡面的擺設簡陋了一點,但是池遠山等人也很滿意了。
這一晚,池遠山就把衆人召集在一起,仔細的商量了一下明天可能會出現的情況。
根據池遠山的所說,目前武林中各大門派,以玄天派和煙雲堂的實力最爲強大,其次是濱麟山莊和靈巖寺以及鳳凰門,靈巖寺的掌院浮堤大師是修佛之人,應該不會是扶羽教所拉攏的對象,金馳就更不必說了,他一向與池遠山交好,至於濱麟山莊的莊主孤傲雲和鳳凰門的門主陸醉柳,池遠山與他們並不相熟,所以也拿不準。
其實,說來說去,衆人覺得最有可能和扶羽教勾搭在一起的,是那兩個偏遠門派,雪鶩宮和七星坊。
畢竟,這兩個門派,平時幾乎從來不跟中原武林打交道,而且行事也是讓人捉摸不透。
商量完了之後,池遠山又單獨囑咐了池中天幾句,之後衆人就各自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大早,衆人就紛紛收拾了一下,接着便騎馬前往金竹山。
金竹山位於歙州城東的嶺水鄉境內,嚴格說起來,已經除了江北行省的管轄範圍了,屬於贛西行省了。
不過,兩省相鄰,所以,路上也不用花費多少時間。
這一路上,人特別的多,而且還都是習武之人,看樣子,像是來參加扶羽教的立教大典的。
不過,池遠山並沒有遇到熟人,看樣子,要麼就是他們早到了,要麼就是還沒到。
一路無話,衆人來到金竹山下的時候,遠遠的看去,就看到一座大大的山門,兩根雪白的漢白玉柱子立在兩側,盡顯威嚴。
門口站了二十多個紫衣漢子,對通過的每一個人,都會嚴格盤查一番。
池遠山看了一會兒,便下了馬,接着幾個人便牽着馬,緩步朝山門走去。
正在盤查的紫衣漢子看到這麼一羣人來了,都十分小心的開始戒備。
“站住!有請帖嗎!”
池遠山等人剛剛靠近山門,便有一個紫衣漢子厲聲喝問。
池遠山自從開宗立派以來,還沒聽見誰敢這麼對他說話,一時之間,倒有些不適應。
不過,倒也沒有發火,畢竟這樣的小角色,池遠山看不上眼。
在池遠山身後的戰鷹,趕緊快步上前,從懷裡掏出一張帖子,扔給了紫衣人。
那紫衣人慢悠悠地打開看了一眼,接着便合上,將請帖遞給了身邊的人,接着說道:“按照規矩,今日前來的貴客,一律不準攜帶兵刃,你們這些人都把兵器放在這裡吧。”說着,那紫衣漢子用手一指,只見旁邊不遠處的一座石臺上,正堆放着數量衆多的各式各樣的兵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