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遠山老臉一紅,正要說幾句,被古翍擺擺手打斷了:“行了老三,老哥我年紀是大了,可是當年那把式不是白練的,你的武功自從當年我們分別之後,我就再沒見過,但是我知道雲巖大師的武功,既然你們同爲武林十大高手,想來你的武功比雲巖大師也差不了哪去,要練成這樣的本事,就憑咱們當年弄的那些個玩意兒,是萬萬行不通的。”
聽見這番話,池遠山笑了笑,接着說道:“二哥,不是兄弟我不跟你說實話,我是不想讓你知道的太多,江湖險惡,知道的越多,就越容易惹麻煩,這次不就是嗎,當年人家送你的一本書,差點讓你送了命。”
雖然話不好聽,但是道理確實如此。
知道池遠山是真心爲自己着想,古翍也就不多問了,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行,那我也不問了,我知道你肯定遇到了什麼怪事,好在你現在也算混出來了,老哥我心裡也舒坦。”
“二哥你就放心吧!”池遠山毅然地說道。
這老哥倆多年不見,好像有說不完的話一樣,反正戰鷹有好幾次想進去找池遠山,都因爲不想打擾他們閒聊而作罷。
......
時間一轉眼就過去了十幾天。
這段時間,池遠山和池中天等人一直呆在承齊侯府裡,很少出門,而古翍在承齊侯專門吩咐的傭人的服侍下,身體也一天天的恢復,現在已經能跟池遠山比劃兩下了。
池中天一直以爲古翍的武功不高,但是那天和古翍切磋了一番之後才知道,古翍的武功絕對不在自己之下。
池遠山一直想回北冥山,但是又不放心池中天一個人,就一直沒有做決定,而且扶羽聖教這段時間也一直很平靜,好像一下子在江湖上銷聲匿跡了一般。
而這時,遠在極北之地的北冥山寒葉谷,即將面臨一場浩劫。
寒葉谷的弟子總共有數百之衆,這次池遠山只帶出去三十個左右,因爲戰鷹和趙秉容許重他們都出去了,所以現在寒葉谷的一些事宜都是由戰南鬆在負責。
自從池遠山離開之後,戰南鬆每天都十分謹慎,一心一意的處理着各種事情,對於外面的事情則是一概不知。
這天,戰南鬆一大早起來,心情覺得格外壓抑,這讓他覺得很奇怪。
走出屋子,來到練功場之後,看到不少的弟子都在練習,戰南鬆也加入了進去,一起練了起來。
此時,距離北冥山不到二十里的路上,正浩浩蕩蕩的走過來一羣人。
這些人大多身穿紫衣,只有爲首的兩個人,穿着另類。
一個身穿大紅色棉袍,另一個則是穿着一身墨綠色錦衣。
穿紅色衣服的人,臉上還帶着面具。
如果池遠山和池中天知道這兩人會出現在這裡,一定會驚訝的連眼珠子都會蹦出來。
身穿墨綠色衣服的西索納德倒還不算奇怪,但是旁邊這個人,看體型,分明是西索阿瑞。
西索阿瑞不是在金竹山嗎?怎麼才十幾天的功夫,就來到這裡了?
原來,這正是西索阿瑞的毒計,他和勒瑪扎貢到了金竹山之後,兩人一商量,便決定讓一個人體型與西索阿瑞相似的人來假扮西索阿瑞用以應付武林中人,好在平時西索阿瑞一直戴着面具,真實面貌誰也不知道。
而他自己,則是在第二天就連夜往燕京城趕,因爲腳力快,七天的時間就到了燕京城,然後會合了提早一步到達的西索納德,之後一起前往北冥山。
“父親,前面就是北冥山了!”西索納德指着不遠處一片覆蓋着皚皚白雪,銀光閃爍的山巒說道。
西索阿瑞擡眼看了看,語氣平靜地說道:“快走!”
說着,兩人展開輕功,向前飄去,而身後跟着的人,也趕緊追了上去。
不多時,這羣人就進入了北冥山中,沿着山道往前走了沒多久,就看到一座峭壁上,寫着硃紅色的三個大字,“寒葉谷。”
字體龍飛鳳舞,剛勁透力,透露出威嚴。
“好個寒葉谷!”
西索阿瑞站在峭壁前,擡頭說道。
不知道他是稱讚這三個字,還是另有所指。
忽然間,從峭壁右側的一處凸出的石頭內,猛然竄出來七八個人,從高處一躍而下,這些人正是寒葉谷負責守衛谷口的弟子。
“什麼人!膽敢擅闖寒葉谷!”爲首的一個人,手持鋼刀問道。
西索阿瑞對這些突然出現的人並不以爲奇,甚至連身體都沒動一下。
他不說話,西索納德自然也就沒有開口。
見這些人不說話,寒葉谷的弟子接着問道:“你們是什麼人?怎麼不說話?”
這時候,西索阿瑞向後一揮手,身後的紫衣人忽然就衝上來十幾個,然後舉刀就砍。
這個舉動,把寒葉谷的幾個人嚇了一跳,但好在他們也不是白給的,看到有敵襲,趕緊抽出武器迎了上去。
按照西索阿瑞的想法,他這次來寒葉谷,就是衝着來滅門的,最好一個都不剩,至多剩下一個池遠山的夫人用來當籌碼罷了。
要說這扶羽聖教的人,心思就是不正,總喜歡做這些個勾當。
但是很快,西索阿瑞的心情開始有了起伏,眼前這些寒葉谷的弟子,戰鬥力竟然如此強悍。
本來衝上前去的十幾個紫衣人,不到一眨眼的功夫已經倒下三四個了,而寒葉谷的人連根毛都沒傷到。
這其實也很正常,畢竟寒葉谷的弟子都得到過池遠山的親身指點,再加上平素裡刻苦異常,武功自然比其他門派的弟子要高的多。
更重要的是,寒葉谷地處偏僻,這裡的人大多都是孤兒,是來到寒葉谷之後,才感受到了親情的溫暖,所以寒葉谷的弟子私下裡的關係都非常好,兄弟齊心,其力斷金,這句話還是很有道理的。
雖然眼前出現了不速之客,但是他們並沒有慌張。
“納德,你去!”西索阿瑞看了一會兒,沉聲說道。
西索納德聽到之後,不敢怠慢,縱身便衝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