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管家纔不管你選誰,銀票拿到手之後,便收拾自己的行囊去了,而那些被池中天選中的雜役,其內心也並不想去京城,他們大多是住在附近的本地人,能不去遠地方,那自然好了。
等所有事情都忙完之後,池中天回到了自己挑選的屋子裡,然後就躺在了牀上,像是累壞了。
傲霜雪也隨後跟了進來,走到牀邊問道:“累了吧!”
池中天翻過了身子,平躺着說道:“那是,累壞了,你說咱們買這麼大的園子,是不是浪費了。”
傲霜雪道:“一點不浪費,回頭把師父他們都接來住,總得換換環境不是,總在那冰天雪地裡呆着,多悶啊。”
池中天一聽,覺得很有道理,然後仔細一看傲霜雪,越看越好看,越看越順眼,從牀上猛地跳下來,一把就摟住了傲霜雪。
“啊!你幹嘛呀你!”傲霜雪有些驚慌,趕緊用手臂往外撐。池中天嘻嘻一笑,摟得更緊:“看你好看,想抱抱你。”
傲霜雪臉上一紅,有些嗔怪地說道:“油嘴滑舌!學壞了!”
不過,此時她卻沒有掙脫了,兩人就這麼靜靜地抱着,誰也沒有說話。
WWW ¸TTκan ¸¢O
......
自從孤傲雲被池遠山逼退之後,也滿肚子怨氣地回到金竹山和勒瑪扎貢理論了一番,但勒瑪扎貢將自己撇的一乾二淨,一口咬定說是池遠山當初故意藏拙,孤傲雲無奈,也只得作罷,事後二人不知道又商量了些什麼,孤傲雲便啓程趕回濱麟山莊。
......
就這麼一晃,一個多月又過去了。
川府瀘州城是名聞天下的酒城,這裡的美酒獨特之極,其名酒“瀘州月飲”乃是被皇帝欽點的當朝貢品。
瀘州城不僅酒文化堪稱一絕,其習武風氣也是濃郁的很,現今位於瀘州城東的關家,就是瀘州一帶的武林領袖。
關家的家主名叫關雄,其獨門絕技乃是七十二路六尺大砍刀,傳說中他是上古武神關帝的後代,之所以這麼傳說,不僅因爲他姓關,更是因爲他的兵器像極了那把名震天下的“青龍偃月刀。”
這關雄沒有兒子,只有一女,名曰關紫漁,關紫漁雖爲女子,但卻性格豪爽,頗具男兒風範,自小不懼辛苦,跟隨父親苦練武藝,到如今也算是小有所成了。
關雄一生無子,本以爲是個遺憾,但如今看到女兒如此出息,一時間也釋懷了許多。
這一天,關雄的心情不錯,早早起牀到後院耍了一趟大刀,弄出一身臭汗之後,簡單的沖洗了一下,便來到書房中看書。
正看得入迷,有僕人來稟報說有客求見,關雄便放下書本,起身往會客廳走去。
關雄身爲瀘州一帶武林領袖,平素裡前來拜訪的人很多,所以關雄也不以爲奇。
來到會客廳之後,關雄一眼就看到了這個人,心裡也是咂舌不已,這人怎麼這麼高!
關雄身高五尺有餘,可眼前這人,目測過去起碼要有七尺左右。
“在下關雄,不知閣下是?”關雄收起心裡的詫異,抱抱拳,打了個招呼。
那人也不客氣,大剌剌地往椅子上一坐,便說道:“我是武林盟主孤盟主的特使,奉命而來,有要事告知與你。”
他這獨特的開場白,讓關雄心裡再一次驚訝起來,武林盟主?哪來的武林盟主?這關雄今年也年近六十了,也算小有名氣,自從記事起,就沒聽說過什麼武林盟主。
“這個......恕在下愚鈍,好像武林之中並沒有什麼武林盟主之說吧,呵呵。”說完,關雄還乾笑了幾聲。
“扶羽聖教你可知道?”
關雄一愣,然後點點頭道:“略有耳聞。”
“扶羽聖教之前在金竹山舉行立教大典之時,曾廣邀天下豪傑,武林幾大門派都受邀參加,在大典上,中原各大門派均同意由孤莊主出任武林盟主,怎麼,你不知道!”
關雄是越聽越糊塗了,這扶羽聖教也曾發函邀請他參加立教大典,可關雄當時瑣事繁忙,再加上也隱隱聽說過這扶羽聖教不是什麼善類,便沒有去,但是他怎麼也沒想到,怎麼這突然就冒出一個武林盟主呢?
“孤莊主?難道是濱麟山莊的孤傲雲?”關雄又問了一句。
“大膽!竟敢直呼盟主名諱!”那人猛地一拍桌子,站了起來,他這一拍,連關雄都感覺到了一陣勁風,心道此人力氣好大!
“朋友息怒,只因我前段時間太忙,所以有些事情我還不清楚。”關雄沒摸清此人的底細,一時之間也不能與其翻臉,只得繼續敷衍。
那人一聽這話,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從懷裡摸出兩樣東西,一個是一支令旗,令一個,是一封信。
那人將信遞給了關雄,然後說道:“盟主有令,即日起,天下武林合爲一家,所有門派無論大小,一律歸於武林盟主統轄,我就是盟主派到你這裡的監察使,一會兒你召集你的門徒,聽我訓話,從今天起,這關家的大事小情均由我做主,你負責聽我命令行事即可。”
這人一股腦兒地說了這麼一堆話,也不嫌累。
聽完之後,關雄呆了半天,然後忽然間哈哈大笑道:“我關家之事,自由我來做主,不勞旁人。”
關雄之所以說旁人,自然是心裡並不承認那盟主之事。
那人聽了,倒也不惱怒,只是淡淡地說道:“限你明天早上之前,把這令旗插在你家大門上,然後打掃庭院,恭迎本使前來,如若到了時間沒有見到你的令旗,那可就別怪我手下無情了!”
說完,那人猛地一起身,然後就大步往外走去。
“站住!你因爲這是什麼地方!你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猛然間,一個女子出現在門前,擋住了去路。
“紫漁!不可!”關雄畢竟老成持重,在沒有絕對把握之前,絕不會衝動行事。
這忽然出現的女子,正是他的女兒關紫漁,關紫漁剛纔恰好路過這裡,在門口聽到了全部的對話,關紫漁本來就是男人的性格,一聽有人在自己家裡大放厥詞,哪還受得了,便蹦了出來,要出口惡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