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殤楞了一下,但看到池中天嚴肅地臉色,轉而之間就反應了過來,恭敬地答道:“是我。”
“以後送飯的時候,多送些果子,還有,想吃什麼,你們就送什麼。”池中天說道。
“您放心,谷主和葉首領都已經囑咐過了。”秦殤笑着說道。
安排完之後,池中天便離開了這裡,回到了谷裡。
現在差不多天都快亮了,這也是寒葉谷中最冷的一段時間,所以池中天也沒多耽擱,直接就回到房中躺下了。
現在的他,要想睡着的話,肯定是很難的,因爲他要好好回想一下剛纔北冥老祖所說的那些話。
其實,他何嘗不想知道十劍的秘密,可是他不忍心,隱隱約約中,他彷彿覺得這些秘密,可能就是這個老人還能存活在世上的唯一支撐吧。
很快,天色就大亮了,池中天正打算起來,門外就傳來了小離的聲音:“少爺!起來沒有!”
池中天一邊穿上衣服,一邊說道:“起來了起來了!”
“起來了就趕緊來吃飯,就在會客廳裡,他們都起來了。”小離說完之後,便離開了。
來到會客廳,只見裡面擺了一張大桌子,關紫漁和武陽他們都在,只有秋蟬沒有來,池中天問了一句,武陽說秋蟬不太舒服,在房中休息。
池中天點了點頭,也沒再多問。
吃過早飯之後,池中天閒來無事,便帶着關紫漁和武陽來到了練武場。
這裡每天都有弟子訓練,這也是寒葉谷的鐵律。
平時,都是戰南鬆負責,但今天戰南鬆卻不在這裡。
看樣子,戰南鬆是對池中天昨天對他的責罵,心懷不滿了。
池中天也沒多想,來到練武場一端,看了一會兒之後,便讓人把趙秉容給找來了。
趙秉容很快就過來了,見到池中天便笑着說道:“怎麼樣,還是家裡的東西合胃口吧。”
池中天笑着說道:“那是那是,這幾口東西一吃,我都不想走了。”
“怎麼,找我有什麼事?”趙秉容問道。
池中天道:“大師兄,有件事情,我還沒跟你說,我現在,已經是朝廷的將軍了。”
這話一說完,趙秉容忽然愣了一下,然後便哈哈大笑說道:“真是巧了,我也有個事要告訴你。”
“哦?什麼事?”
“我現在,已經是朝廷的宰相了。”趙秉容神秘兮兮地說道。
池中天聽完之後,忍不住翻了一下白眼,差點一口口水噴出來,敢情這趙秉容把池中天的話當成笑話了。
“大師兄,我沒跟你開玩笑,紫漁,你過來!”池中天忽然喊道。
關紫漁正在跟着那些人練武,聽到之後便跑了過來:“公子,有什麼吩咐?”
“把我的將軍大印拿出來,我師兄不相信!”池中天得意洋洋地說道。
“是!”關紫漁說完,就轉身跑開,不多時便拿着一個布包跑了回來。
看到池中天一本正經的樣子,趙秉容有些遲疑地問道:“師弟...不會是真的吧。”
池中天沒理他,從關紫漁手裡接過布包以後,飛快地打開,然後裡面就露出一個大印。
“師兄,來好好看看。”池中天把大印遞了過去。
趙秉容接過之後,只覺得沉甸甸的,上面還雕刻這一隻雄獅,翻過來看看,只見寫着“神武龍揚”四個大字。
“還挺像那麼回事的。”趙秉容嘀咕道。
“什麼叫挺像那麼回事?這就是真的!”池中天急迫地說道。
“得了吧師弟,這出去一段時間,學會哄着師兄玩了是吧,你等着,趕明兒我也給弄一塊宰相的大印給你瞧瞧。”趙秉容說着,就把大印遞了過去。
池中天這時候真是無奈了,擡起手想比劃一下,又不知道該比劃什麼。
關紫漁在一旁都忍不住笑了:“趙師兄,公子說得是真的,公子現在是朝廷的神武龍揚衛將軍,你難道不知道,近期朝廷在武林中到處招募人手,就是爲了組建這麼一支軍隊。”
見關紫漁說得不像是假的,趙秉容便問道:“師弟,咱說正經的啊,這是真的?”
“當然是真的,我怎麼能拿這個開玩笑,再說了,誰敢私自刻朝廷的大印,難道是活膩歪了。”池中天說道。
這時候,趙秉容已經有幾分相信了,但還是有些遲疑地搖搖頭接着問道:“師弟,你...你怎麼跟朝廷牽扯上了?”
“師兄,這件事一時半會兒說不清,我這次回來,還有個事情,就是要帶一批弟子去加入神武龍揚衛。”池中天說道。
“啊?這...你要讓咱們寒葉谷的弟子去打仗?”趙秉容驚訝地問道。
“這支軍隊,只有到了國家有危難的時候,纔會動用,我們寒葉谷的弟子在江湖上行俠仗義已經多年,如今有機會爲國家出力,這也是我們的福分。”池中天說道。
“可...可去打仗的話,那說不定就會沒命啊。”
“師兄,在江湖上混,一樣有可能沒命,這事你就不用操心了,幫我找一百個人吧。”池中天說道。
趙秉容一聽,眼睛瞪得大大地說道:“一百個人?這也太多了吧!”
“咱們現在總共有多少弟子了?”池中天忽然問了這麼一句,印象中,這還是自己第一次問這個問題。
趙秉容想了想說道:“不算雜役的話,差不多有接近四百人了。”
“四百人,抽出一百人也無妨,何況以後我們可以繼續招募弟子。”池中天說道。
趙秉容苦笑一聲道:“師弟啊,你真是不當家不知柴米貴,你以爲咱們這裡跟中原那些門派一樣啊,這裡這麼遠,有多少人會來啊,近幾年,每年新招募的弟子還不到二十個,你這一下子就調走一百人,咱們谷裡的安全可就不妥當了。”
這話說得也是有道理的,畢竟寒葉谷的弟子,有不少是在寒葉谷的人在中原遊歷之際順便招募的,真真正正的自己跑到寒葉谷來的,也有,但那只是極少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