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胡傳海覺得,只要池中天願意親自出面說,那與自己也就沒有任何干繫了。
“那就請胡大人先回去,什麼都別說,就說我想當面跟他談,定好時間之後,派人來傳一聲就好。”池中天笑着說道。
“一定一定,告辭了!”胡傳海說完之後,便拱拱手準備回去了,池中天禮節性的將其送至門外,末了,胡傳海又教訓了那幾個幹活的人一通,才離開了這裡。
按理說,以池中天現在的身份,一個小小的縣令,肯定是不能和他相提並論了,一個正三品和一個從七品,怎麼可能是一個級別,但是奇怪的是,池中天成爲朝廷神武龍揚衛大將軍的事,回來之後卻誰都沒告訴。
就連傲霜雪也不例外,這也許是池中天覺得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吧,當然,這也是皇帝對他的一種勸告,他明白皇帝是不會白白給予他如此光耀的職權,肯定會對他有所要求才是。
沒多久,胡傳海就派了一個人來告訴池中天,晚上的酒宴就定在城中的一家酒樓。
晚上酉時剛過,池中天便帶着秋蟬,來到了那家酒樓。
一進門,馬上一個人就跑了過來說道:“是池公子吧。”
池中天看了他一眼,並不認識:“是我。”
“小的是衙門的衙役,見過您一次,胡大人讓我在這裡等您,這邊請。”說着,這個衙役便將池中天帶到了裡側的一間屋子中,進去之後,池中天就看到了胡傳海。
“胡大人。”池中天打了個招呼。
胡傳海看到池中天后,笑着說道:“池公子真是準時。”
“怎麼就你一個人?”池中天左右看了一眼,沒發現別人之後,便好奇地問了一句。
胡傳海道:“他還沒來,可能要過一會兒吧。”
見人還沒到,池中天便隨便地坐在椅子上,而秋蟬則是到了另外一張小桌子旁坐下了。
“這個富商姓樑,據說做買賣發了大財,有錢的很。”胡傳海一邊給池中天倒水一邊說道。
池中天點點頭表示謝意之後說道:“胡大人,話不能這麼說,這年頭,有錢不如會武功來的實在,你還記得那德隆錢莊吧,還不一樣是我們的囊中之物?您說是吧。”
這話一說,胡傳海頓時有些頗爲尷尬,他嘿嘿乾笑幾聲後說道:“說的也是,說的也是。”
二人剛剛閒聊了一會兒,外面便傳來了腳步聲,接着門就被推開了,一個身材瘦弱,頭髮灰白色的人出現在了面前。
“哎呦,樑老爺,來得真早。”胡傳海趕緊笑着站起來迎了上去。
聽到胡傳海的話,池中天便知道正主來了。
“胡大人請客,我怎敢晚來。”說着,那個樑老爺便坐了下來。
“來,我給樑老爺引薦一下,這位就是明波湖畔那座園子的主人,池公子。”
胡傳海一說完,樑老爺便用疑惑地眼神看了池中天一眼,似乎沒想到這個人這麼年輕。
“老夫樑晉,想必胡大人都說了吧,我看上了公子的那座園子,開個價吧!”樑晉財大氣粗般地說道。
池中天略微皺了下眉頭,然後說道:“很是對不住,那園子我不賣,胡大人,實在不好意思,我之前確實答應你了,但是我現在又改主意了。”
他這麼一說,倒是把胡傳海弄糊塗了,心說你什麼時候答應了。
不過,轉念一想,胡傳海馬上就明白了,池中天這是故意說的,爲的就是表面此事跟胡傳海沒關係。
想到這點,他便朝池中天遞過去一個感激地眼神。
“哎呀,池公子你這是...你可別開玩笑啊,之前我去找你的時候,你不是還說的好好的嗎,怎麼這又變卦了?”
既然池中天幫他開脫,他也就不客氣了,索性把這戲演的足一點。
“哈哈,實在對不住,我這人,一向是想起什麼做什麼,有些率性了。”池中天笑着說道。
“池公子,言而無信,可不好啊。”樑晉聽了幾句之後,像是明白了什麼,有些十分不滿地說道。
“樑先生,非是我言而無信,本來我是想賣的,可是後來一琢磨,那價格實在太低了,我實在狠不下心來,我不比您財大氣粗啊。”池中天說道。
聽到池中天說嫌價錢低,樑晉好像很放心似地說道:“這個好說,你來開價。”
“好,既然樑先生這麼說了,那我就不客氣了,嗯...三十萬兩,如何?”池中天笑眯眯地說道。
原來,樑晉是想開價二十萬兩,他還以爲池中天會獅子大張口呢,沒想到只是加了十萬兩而已。
“好說,我這人爽快,你說三十萬兩就三十萬兩。”樑晉說完,就準備把酒杯端起來跟池中天喝一個。
“哈哈,果然豪氣,三十萬兩黃金,連個眼睛都不帶眨一下,今天我算是開眼了。”池中天一邊說,一邊給自己倒滿了一杯酒。
“那是那是!”樑晉說着,就要站起來跟池中天喝酒。
忽然間,他好像覺察哪裡有些不對,手臂僵硬了一下之後,有些琢磨不定地問道:“池公子剛纔說什麼?你說三十萬兩什麼?”
池中天也站了起來,舉着酒杯把手臂伸了過去,然後說道:“我說三十萬兩黃金,樑先生這麼痛快就答應了,真是豪爽!”而後他擡了擡手臂,接着說道:“我先乾爲敬!”說完之後,又做了個杜舉的動作,等着樑晉也喝了這杯酒,這買賣就算成了。
“不對不對。”樑晉一邊尷尬地將杯子放下,一邊說道:“池公子誤會了,我說的是三十萬兩白銀,不是黃金。”
“啊?什麼,白銀?不對啊!我說胡大人,不是之前說這位樑先生開價二十萬兩黃金嗎?”池中天故作驚奇地朝着胡傳海問道。
胡傳海又是一愣,心想着這難道又是給自己開脫。
“這個...我好像沒說是黃金吧,池公子是不是記錯了?”胡傳海也摸不清池中天在搞什麼鬼,只好一邊含糊其辭,一邊觀察他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