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幹什麼!”張汝平一看武陽拿着刀走過來,馬上就驚慌失措地站了起來,踉蹌着往後退了一步。
武陽停下了腳步,嘿嘿一笑道:“就你這膽子,你能是什麼人物?”
張汝平聽到這話,臉上登時微微一紅,只不過剛纔被勒出的紫色還沒消褪,別人看不出來罷了。
這句話彷彿是揭穿了他一般,張汝平不想示弱,只能接着說道:“反正你們不敢殺我。”
“這樣吧,你坐下,你只要坐下,我保證一刀劈過去把你砍了。”武陽笑着說道。
張汝平搖頭道:“不可能!”
“你試試!”武陽一邊說着,一邊往椅子那裡靠近了一下,在張汝平看來,這個位置和距離,恰好能夠一刀砍中坐在椅子上的人。
張汝平之前被武陽一拳給打中了傷口,又被關紫漁封了穴道,後來雖然給解開了,但是那些不知道從哪來的人七手八腳地給他捆了好幾道麻繩,每一道都十分緊,因此這個時候,張汝平十分虛弱,要是現在動手的話,關紫漁輕輕鬆鬆一腳就能解決問題。
“不敢坐吧。”武陽笑着問道。
張汝平看着武陽的樣子,實在是不敢確定他內心的想法,不過,當他想起一個人對他的告誡之後,便壯了壯膽子,快速走到椅子旁,馬上就坐下了。
就在他屁股剛剛沾到椅子的時候,一道寒光就朝着他飛了過來。
“哎呀!”張汝平大叫一聲,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飛快地往後面摔過去,連續翻滾幾下才停了下來。
“哈哈哈!”關紫漁實在受不了了,她現在看這個張汝平,就活像一個猴子一樣,被武陽耍的七葷八素的。
“行了,小子,別逞能了,好好跟我們說說,我們也不是那惡人,不想要你的命,但是你要找人掘了人家父親的墓,這事,總得有個講究吧。”
武陽換了一個比較溫和地口氣,輕輕地說道。
這時候,張汝平驚魂未定般地從地上站起來,然後隨意拍打了幾下身上的塵土之後,無奈地說道:“好吧,我告訴你們我是誰。”
“你說吧。”武陽一邊說着,一邊退了回去。
“你們知道孤傲雲嗎?”張汝平忽然問道。
聽到這個名字,武陽和關紫漁幾乎異口同聲地答道:“廢話,當然知道。”
“我是他的兒子。”張汝平淡淡地說道。
“什麼!”這句話彷彿一個晴天霹靂一般,讓關紫漁和武陽都驚訝地張大了嘴巴。
“你是孤傲雲的兒子?”關紫漁指着他,表情扭曲地問道。
“確切地說,不是親生兒子,他是我義父。”張汝平接着說道。
“哦!”這句話,還是比較容易讓人接受的,因爲武陽和關紫漁曾經不止一次地聽池中天說過,孤傲雲是個武癡,不好女色,所以終身未娶,這才讓他倆剛纔很是吃驚,心說連娶親都沒有,哪來的兒子,總不至於是私生子吧,像孤傲雲這樣的人物,就算是私生子,又能怎麼樣,誰還敢議論他?
“你的意思是說,是孤傲雲派你來的?”關紫漁疑惑地問道。
“正是我義父派我來的,臨走的時候,義父說了,如果我要是有危險,你們的人頭他是要定了。”張汝平說道。
本來,關紫漁和武陽都已經消氣了,可是當他倆聽到張汝平剛剛蹦出的這句話的時候,那火氣一下子就上來了。
“噼裡啪啦”
“砰砰”
“啪啪”
屋子裡,很快響起了一陣打人的聲音,和慘叫聲,呆在門外不遠處的幾個人,臉色都變了,心說這是在幹嘛?
半柱香的時間之後,張汝平就徹底變成了一個豬頭,鼻子冒血,牙齒掉了一顆,頭髮全部散了。
武陽和關紫漁很是解氣地拍拍手掌,然後武陽說道:“小子,你那義父沒教你,有多大本事,辦多大事,說多大話嗎?你說你年紀輕輕,怎麼學的這麼嘴上沒毛的?”
這時候,武陽和關紫漁的心裡,漸漸地將池中天的影子搬了出來,這兩下一對比,那根本不是一個檔次,人家池中天也狂,可是人家那是手裡有功夫,狂妄一點也就算了,就眼前這小子,有啥資格?純屬找揍。
張汝平這下子可算是徹底老實了,本來還有點身手,現在算是徹底給忘了。
“你說你啊,既然孤傲雲是你的義父,怎麼不好好教你武功,你說就你這樣的身手,他還讓你出來辦事,真是笑死我了。”武陽在一旁挖苦道。
張汝平現在哪還敢還嘴,他從小到大,還沒被人這麼對待過,剛纔那一頓臭揍,簡直就是活生生的受虐,讓他終生難忘。
“行了,武大哥,教訓一下就行了,現在你說吧,孤傲雲讓你來掘我父親的墓,到底是爲了什麼,只要你把事情都說出來,我們就放你走。”關紫漁在一旁說道。
“真的?”張汝平現在只想馬上回家,他心裡默唸一句話,那就是君子報仇十年不晚,不管怎麼說,先保住命纔是真的,眼前這倆人,似乎不太買自己義父的帳呢。
其實,武陽也看出來了,這張汝平,估計也不是很受孤傲雲的寵愛,要不然的話,張汝平能不知道自己和關紫漁是池中天的貼身護衛?能不知道池中天和孤傲雲之間的恩怨?
想到這裡,武陽突然說道:“對了,你認識不認識一個叫池中天的人?”
張汝平聽到這個名字,先是茫然了一陣,接着說道:“好像聽義父說起過。”
“嗯,行了,回答關姑娘的問題吧。”武陽一邊搖頭一邊嘆着氣說了一句。
“義父讓我來瀘州,從關雄的墳墓裡找一本書,義父說那是關家的寶貝,他早就想得到了,就是一直沒機會,他也知道那寶貝應該不在你手裡,所以就猜測肯定被關雄貼身藏着,後來就被一起埋了,因此我們才找人去掘墓的。”
張汝平這段話說的很是誠懇,連一絲一毫地傲氣都沒了,變得特別老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