關紫漁一路狂奔,好在鐵匠鋪已經離他家不遠,沒過多久的時間,便到了家門口。
這個時候,她只見關家的那些弟子,很多都站在門外,一個個伸着脖子往裡面看,似乎是在看什麼稀罕物一樣,街道上早就沒了閒散過往的行人。
“你們看什麼呢!”關紫漁怒喝一聲,人也很快就跑了過去。
此時,被幾個人攙扶着的佟飛掙扎着往前走了一步說道:“掌門,您可回來了,您快進去吧,裡面亂套了!”
關紫漁聽了他的話,差點沒給氣死,裡面都亂套了,你們竟然還有心情站在門外看景?
只是現在她也沒時間置氣,趕緊就往裡面走去。
要說徐峰也真是夠笨的,一直到現在,也沒找到張汝平被關在哪裡。
他把關紫漁和武陽的臥房都翻了個遍,弄得亂七八糟,那些僕人居住的房子也是一個下場,但是他就是不想着去後院找找。
等到他想起來看看有沒有後院的時候,關紫漁已經來了。
“你們給我站住!”關紫漁站在後院附近的小門那裡,瞪着眼喊了一句。
關紫漁回來了,那些弟子也就有了主心骨,一個個的都從外面跟了進來。
她這麼一喊,那些正在到處走動的濱麟山莊弟子都紛紛停下了腳步,都用充滿敵意的眼光在那看着關紫漁。
“關紫漁!”正要往後院那間屋子走去的徐峰聽到聲音之後,轉身看到是關紫漁,非但沒有緊張,反而還很高興,心說這一次一定順便把這個女的也給抓了。
“是你?你來幹什麼!”關紫漁一邊故作詫異地問着,一邊心裡開始不停地思索對策。
“哼哼,你這個臭娘們兒!還敢問老子來幹嘛,說,張兄是不是在你們手裡!”徐峰怒罵道。
關紫漁這還是頭一次聽到有人這麼罵她,那火氣一下子就止不住了,隨口就喊道:“給我刀,我活劈了這個龜兒子!”
看起來關紫漁也是怒了,嘴裡的話也有些不文雅了。
很快,關家的一個弟子就飛快地走過來遞給關紫漁一柄長刀,雖然不是那柄黃金雙龍刀,但是也能湊合用了。
“去死吧!”關紫漁一手接過刀,也不停歇,直接原地打了個轉兒,猛然揮動手臂,大刀就犀利地劈了過去。
寒光一閃的同時,徐峰也動了。
他飛快地從腰間拔出一柄鐵劍,然後舞動了一下,斜楞楞地從一旁朝着關紫漁的手臂刺了過去。
關紫漁仗着自己的兵器長,因此也不躲閃,直接手臂揮舞,將大刀橫着掃了過去。
但凡是能用這種外家剛猛兵器的,那都是力氣極大的,這也是關紫漁的優點,從小耍大刀,力氣比一般的女孩子大太多了,甚至很多男的都不如她,上回一個關家的弟子要跟關紫漁比力氣,說是搬酒,關紫漁能一隻手托起一罈,差點沒把那些弟子給嚇死。
徐峰當然也明白這個道理,所以纔不會傻到去硬抗,而是巧妙地閃開,然後右腳腳尖往地上一點,身體輕盈地飄了起來,順手一劍往下一揮,正好砸在了關紫漁手中大刀的刀柄上。
關紫漁使勁往上一挑,將徐峰的劍甩開之後,掌心中的刀柄飛快地一轉,大刀的刀刃馬上變成了刀尖朝上,緊接着就用刀尖往徐峰的胳膊那裡勾過去。
徐峰見勢不妙,趕緊躲閃了一下,心裡馬上對關紫漁另眼相看了。
上一次他和關紫漁也交手了,並沒覺得關紫漁厲害,現在才知道,那是因爲當時它沒有趁手的兵器。
現在長刀在手,那感覺差太遠了,因此徐峰不得不打起精神來認真相對。
很快,兩人就你來我往地打了幾十個回合,眼花繚亂地,看的關家的那些弟子一個個心神振奮,心說這就是真正的武林高手吧。
其實這兩人,充其量算個武林中的普通高手,徐峰稍微好一點,勉強接近一流,至於關紫漁,最多是個二流水準,只不過仗着兵器兇猛,才能不落下風。
這樣打下去,徐峰是肯定不樂意的,因爲他是來救人的,不是來故意找事的,時間拖的越久,越是不利。
此時,徐峰忽然想起一件事來,頓時便嘴角咧開一笑,一邊抵擋着關紫漁一邊抽空喊道:“你們別傻站着,去找人,我對付她!”
這一招,好像武陽前幾天跟他用過,關紫漁也是因爲這樣,才能把張汝平帶走的,如今徐峰以其克敵,也算是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了。
濱麟山莊的弟子聽到之後,便馬上走開各自去找人了,即便關紫漁急得跟什麼似地,也沒用。
關家的那些弟子一個個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誰也不敢上前,佟飛實在看不過去了,便對着幾個人喊道:“你們好歹也去阻攔一下!”
聽到話的人一看不去也不行了,於是便拿着手裡的刀,嚷嚷着衝了上去。
這時候,有一個濱麟山莊的弟子看了一眼,然後便往前跑了幾步,緊接着騰空一跳,前後一個擺腿,直接就把一個人給踢飛了,然後落地之後再次彈起,又是一腳飛過,另一個人也飛了。
完了之後,這個濱麟山莊的弟子彷彿很是威風似地,站在那裡看着前面的人,一副目無一切的樣子,那意思似乎是在說,哪個不服的再來。
別看這濱麟山莊的弟子武功不高,可就剛纔那幾下子,沒個幾年的苦練是耍不出來的,鎮鎮關家的這些人,那是綽綽有餘了。
“龜兒子!狂個啥,老子來教訓教訓你!”
就在這時,突然間一個人叫嚷着衝了上去。
衆人一看,頓時奇怪了,心說怎麼來了個赤膊的人,這是誰啊?
這個人,正是鐵匠鋪的一個夥計,這個夥計外號叫石頭,力大無比,而且渾身上下皮膚黝黑,站在那裡活像一座鐵塔。
那個濱麟山莊的人一看又衝過來一個,登時不屑地笑了笑,然後再一次跳了起來,準備故技重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