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賢弟,沒想到你連這個都考慮在內了。”池中天搖頭說道。
池中天是池遠山的獨子,也不會有兄弟姐妹,因此,對於兄妹之情,他還不是很能去體會。
“家母去世的早,我從小就很疼愛小妹,別看我平時對她兇,那也是沒辦法。”雍門子狄答道。
“這婚事,龍雲知道了嗎?”池中天問道。
“知道,他很樂意結親,就等找個時候下聘了。”雍門子狄道。
池中天一愣,疑惑地問道:“下聘?這麼快啊。”
“是啊,這種事,兩家都怕有什麼變故,所以能早一些就早一些了。” 雍門子狄答道。
“可是雨晗姑娘不樂意的話,怎麼辦呢?”池中天好奇地問道。
雍門子狄微微一笑道:“這種事,一旦定下來,也就由不得他了,算了,到時候池兄可一定來喝一杯喜酒啊!”
似乎不想在這個話題上繼續說下去了,所以雍門子狄就趕緊聊了些別的,時間很快就到了吃飯的時候,雍門震也沒回來,所以雍門子狄和池中天就多喝了幾杯,主要是一會兒雍門子狄還得去衙門處理公務,因此也不敢喝的太過放肆了。
從開始喝酒,到僕人收拾完東西,雍門雨晗也沒再出現,不知道躲到哪裡去了,池中天現在也忽然覺得雍門雨晗也挺可憐的,竟然連自己的終身大事都做不了主。
“對了,賢弟,那個張素......”池中天想起了這件事,順嘴就問了一問。
“別別,池兄,這個切莫提起了。”雍門子狄好像很驚慌一樣。
“怎麼了?”
“張素他爹,可能有點背景,已經有人私下裡告訴我了,讓我小心着點,最近朝廷亂事太多,我可不能在這時候添亂。”雍門子狄答道。
“哦,原來是這樣,那好,我就不打擾賢弟了,對了,還有一件事,賢弟還記得上次我從南疆回來的時候,曾經將一個人留在這裡,還拜託你關起來了嗎?”池中天說的這個人,正是怨天,那一次從京城離開的時候,池中天怕路上有什麼意外,因此就把怨天留在了雍門府中。
“別提了,那個人自盡了。”雍門子狄嘆口氣說道。
“什麼!自盡了?”池中天大吃一驚,怨天這個人,在扶羽聖教中地位也不低,知道的事情肯定不少,池中天還想着能好好從他嘴裡打探點消息,好爲去南疆做準備呢。
“也怪我,看護不嚴。”說起這個,雍門子狄似乎有些自責地神色。
“算了算了,這個不怪賢弟,死就死了吧,那也是個該死之人。”池中天心裡當然還是覺得有些遺憾的,但事已至此,他還能說什麼。
離開雍門子狄家裡之後,池中天正要打算去尊王府,但是想了想,還是沒有去。
這段時間,只要池中天到了京城,那麼煙雲堂,雍門府,皇宮,尊王府,這幾個地方就好比是走馬觀花似的,都得去一趟,這樣形成慣例之後,池中天也不知道好還是不好,所以這一次,就沒去尊王府,至於金馳的事,他想着還是有機會再打聽吧,就算現在知道了,自己也幫不上什麼忙,馬上要去璃江城裡,池中天不得不做點準備。
這一晚,池中天隨便找了家客棧就對付了一晚上,第二天天一亮,池中天正琢磨着去哪的時候,忽然想起來一個人。
香爐山的木承鬆。
木承鬆應該是池中天離開寒葉谷之後,遇到的第一個前輩,雁落七劍,還有什麼江湖十大高手之類的事,都是木承鬆告訴他的,甚至傲霜雪被禹成漠抓走之後,木承鬆也是忙前忙後的。
只是不知道爲什麼,後來池中天就再也沒見過他,直到有一次救出鐵獅門的人時,才見到了一個很像是木承鬆的人,池中天當時以爲木承鬆是扶羽聖教的人,後來見到池遠山之後,池遠山才告訴他,木承鬆還有個同胞兄弟。
想想這麼久過去了,池中天打算再去一趟,看看木承鬆在不在。
印象中,金馳和木承鬆也很熟識,但不知道爲什麼,金馳在池中天面前很少談論木承鬆,兩人之間,好像有一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恩怨。
順着燕京城西門出去之後走了沒多久,就來到了香爐山附近,池中天打眼一看,不僅激動萬分,因爲那座小茶棚,還在,而且,還有煙霧冒出來,想必肯定是有人。
他飛快地跑過去之後,果然看到有一個人正蹲在裡面忙活着。
“有人嗎?”池中天開口問道。
“咳咳,有人有人。”
隨着一陣聲音落下,那個蹲着的人就轉過了身來。
“木老伯!”池中天看清他的面孔之後,登時激動地喊了出來。
這個人,不是木承鬆是誰?
木承鬆先是楞了一下,然後緊緊地盯着池中天看了一會兒之後,才略顯呆滯地說道:“池賢侄?”
“是我是我!木老伯,你還真在這裡啊,您前段時間去哪裡了!”池中天走過去一把就拽住了木承鬆的手。
木承鬆揉揉眼睛道:“好小子,竟然真是你啊,哈哈,我還以爲你把老頭子忘了呢!”
“怎麼會呢,木老伯,我師妹被抓走之後,您怎麼也不見了?我們從京城離開的時候,曾經還來了一次,但是沒看到您。”
池中天這麼一說,木承鬆趕緊笑着說道:“別站着說話,快坐下!”
“你小子,不是在別的地方見到我了嗎?”木承鬆忽然神秘地說道。
“別的地方?”池中天對這話,大爲不解。
“你不是見到我是扶羽教的人了嗎?”木承鬆接着說道。
他這麼一說,池中天就明白了,只是他不知道,木承鬆是怎麼知道這件事的。
“木老伯,那是您的同胞兄弟吧,您怎知道我見過他?”池中天問道。
“一言難盡,箇中緣由就不和你細說了,只是我聽說你小子最近可是風頭大盛啊。”木承鬆將話題引開道。
“木老伯別這麼說,我那都是運氣好而已。”池中天謙虛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