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罷,那就按你說的辦,我先去安排今天的巡夜,你早點休息吧,對了,那個小邵津剛纔一直纏着要找秋蟬,我跟他說秋蟬出去辦事了,我怕他鬧,要不今晚你讓他跟你睡吧。”武陽說道。
“行,這個沒事,一會兒我去找他,你別管了,去忙你的吧。”關紫漁說完之後,就離開了會客廳,而武陽隨後也走了出去。
關家的弟子現在幾乎全部都聚集在這裡,武陽派遣了至少一百多個弟子在城中各個地方巡查,巡探的範圍也已經延伸到了城外,總之,現在的瀘州城幾乎全都有關家的人,武陽這時候絲毫不敢大意,將外面巡查的弟子安排完之後,又安排了不少人在關家裡面巡查,馮破山和秋蟬的屋子外面都有幾十個人把守,而且一些武功不錯的鏢師也已經回來了不少,如今他們個個都如臨大敵,氣氛空前地壓抑和緊張。
安排之後,已經差不多快到半夜了,武陽絲毫沒有睏意,他前前後後又親自檢查了一遍,確定沒有什麼遺漏之後,便回到了會客廳前,讓人擡了一張躺椅,然後端來了臭豆腐和酒,不管如何,臭豆腐還是要吃,酒還是要喝。
只是,馮破山恐怕這段時間,都不能和他一起喝酒了,少了個酒伴,很是可惜。
“兄弟們,一路走好!”
只見武陽端起酒罈,默默地念叨了一句,然後就把酒往地上倒了一些。
等到他端起酒罈往自己嘴裡灌的時候,兩行眼淚已經止不住地流了下來,一直流進了酒裡,不知道武陽是品酒,還是品淚。
......
被武陽訓斥了幾通的錢申,離開會客廳之後,心裡就不停地在咒罵,越想氣越不順,索性就讓人弄了幾壇酒,然後叫上那幾個門派的掌門,一起來到了房中喝酒。
也沒有什麼下酒菜,所以他們就只是幹喝。
喝到這個時候,衆人的酒意也已經上來了,說話,也就不那麼注意了。
“他孃的,老子長這麼大,何曾被人這麼侮辱過,他武陽算個什麼東西,龜兒子一個!”錢申忽然有想起了剛纔不順的事,重重地一拍桌子,就狠狠地罵了幾句。
“老錢!”
一個和他年紀差不多的人趕緊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後緊張兮兮地走到門前看了幾眼,發覺無人之後,才嗔怪地說道:“老錢,你喝多了吧。”
“我纔沒喝多,你怕什麼,武陽算什麼,你讓他來,老子十招之內廢了他!”錢申毫不在乎地說道。
“算了吧老錢,咱們現在是寄人籬下,你這些火氣,還是趁早滅了吧,要不然就是徒增煩惱。”又一個人勸道。
“哼,寄人籬下?笑話,咱們哥幾個以前在瀘州待的好好的,不敢說多風光,但也是個人物吧,孃的,現在竟然被一個黃毛丫頭管着。”錢申接着說道。
“唉,池中天咱們惹不起,姓馮的那個老頭,還有那個妖女,都不是什麼善類,你能怎麼樣?”有人問道。
這句話,錢申聽在耳朵裡,好像提醒了他什麼一般,他突然間神色一凜,臉上的酒意瞬間就消散了許多,然後想了想,便壓低了聲音說道:“我說,那老頭和那個妖女,好像都快不行了了吧。”
“不知道,這個人家也沒跟咱們說,但是我聽說,都被孤傲雲給重傷了。”一個人答道。
“剛纔我問關紫漁,她說池中天也剛走,那這地方,是不是就沒什麼高手了?”錢申陰笑着問道。
“哦?老錢,你有什麼想法?”一個人看到錢申臉色不太對,趕緊就問了一句。
“我說哥兒幾個,咱們若是趁機制服了關紫漁,那麼咱們是不是就能翻身了?”錢申忽然說道。
“啊?”
不得不說,錢申這句話雖然看起來很是讓人震驚,可是那些人聽在耳朵裡之後,卻有了一種異樣地感覺。
“老錢,你...你喝多了!”
這時候,一個身穿藍色衣服的中年人趕緊說了一句,然後就慌忙站起來走到了門外,出去到處轉了一圈之後,才慢慢地走了回來,點點頭道:“外面沒人。”
“哼,這時候他們就是驚弓之鳥,生怕孤傲雲回來報復,那還有心思管咱們?”
錢申話音一落,那個藍衣人接着說道:“老錢,你還別說,你這麼一提,我還覺得真是個好機會。”
這個藍衣人,名叫魏淵,是原來瀘州四象門的門主,擅長奇經八卦,統籌算計,是個頭腦十分精明的人,和錢申的關係一直不錯,上一次錢申去找人的時候,第一個就去找的他。
“老魏,你怎麼看?”錢申聽見魏淵這麼說,趕緊就問了一句。
魏淵是瀘州武林有名的智多星,他說的話,還是很有價值的。
“咱們幾個,誰願意寄人籬下?而且你沒看關紫漁有意疏遠我們嗎?這段時間,她就派我們到處跑,要麼就是跟着送鏢,要麼就是去幫他招募人手,咱們原來的人,她連面都不讓我們見,哼,這樣下去,恐怕我們早晚會被她除掉。”
魏淵話音一落,錢申馬上就接着說道:“對!老魏你這話簡直是說到我心坎裡去了,我早就有這個想法了,她現在之所以還留着我們,就是因爲咱們原來那些人,暫時還不全聽她的,等到咱們那些人被她完全收服之後,她還留着我們幾個做什麼?到時候,就算關紫漁不殺,那池中天也不會放了我們。”魏淵接着說道。
他這麼一說,旁邊幾個人也開始低下頭琢磨了,寄人籬下誰都不願意,尤其他們以前也都是有頭有臉地人物,不說名震江湖,但收下也有百十號人手,吃喝不愁不說,沒事還能抖抖威風,可現在呢?純粹成了人家一個打雜的了。
“孃的,今天那武陽敢這麼罵我,我當時就想跟他翻臉,龜兒子!”錢申氣憤地說道。
“此事,還要靜觀其變,我們還得等等。”魏淵咳嗽一聲之後,淡淡地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