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爺,這個時候,咱們還是把這些放放吧,您的安危最重要!”池中天說道。
“不行,這個絕對不行,我堂堂華夏大國的王侯,豈會怕他們一些小小的逆賊,別說讓帶五十人,就是讓我單槍匹馬去,我也不懼!”尊王豪邁地說道。
“王爺,您千金之軀,犯不上和那些人一般見識啊。”池中天接着勸說道。
池中天之所以這樣勸說,也不是沒道理,只帶五十個人去,管什麼用?就算全是神武龍揚衛的人,也頂不上暗羽衛啊,況且,池中天知道,西索阿瑞和勒瑪扎貢,肯定也會在,這兩個人,勒瑪扎貢池中天倒是不怕,可西索阿瑞,池中天還是要掂量一下的,那武功真不是說着玩的。
如果有這兩人,再加上暗羽衛,再加上那裡是他們的地盤,這池中天真的不敢保證尊王的安危,更何況,還有一個三皇子呢?如果到最後,他們再來個一鍋端,把尊王也給抓了,那不亂套了?到時候自己怎麼回去跟皇帝交待?
這次璃江之行,肯定是兇險萬分,所以皇帝才讓池中天親自護送,但如今,池中天真有些後怕了。
“王爺,我想問問,那割讓城池的文書,有什麼作用?”池中天突然沒頭沒腦地問了一句。
“池將軍,割讓城池的文書,上面有聖上的御印以及當朝幾位宰輔的大印。”田直在一旁答道。
“王爺,我一直有句話想問問,咱們能不能把三皇子換回來之後,再給他們來個拒不承認你?反正也就是一張紙罷了。”池中天悠然地說道。
“中天!”
忽然間,尊王暴喝一聲,把池中天嚇了一跳,差點沒從椅子上站起來。
“田大人,池將軍是江湖中人,對朝廷的規矩不太懂,這也是聖上知道的,所以,剛纔的話,你不要記在心裡。”尊王沒顧得上理會池中天,反倒是和田直說了一句。
田直馬上笑着答道:“王爺放心,下官什麼也沒聽到。”
看起來,自己彷彿是哪句話說錯了?
就在池中天疑惑不解的時候,尊王忽然說道:“那上面有聖上的御印,是任何人也無法否認的,君無戲言,如果我們反悔,到時候朝廷的臉面就會喪盡,而且,那可不是一張紙,在某種程度來說,那是聖諭,中天,今後你說話,可要小心。”
如此解釋一番,池中天才恍然大悟,趕緊連連自責太過冒失,這皇帝的大印都在上面,自己怎麼能說那不過是一張紙?
“王爺,是中天魯莽了,多謝王爺,田大人不責之恩。”池中天站起來恭敬地說道。
“不敢不敢,將軍切莫如此。”
他這麼一說,尊王倒是坦然受之,可田直卻萬萬不能充大了。
“對了,田大人,你在來回的路上,可曾遇到什麼可疑之人了嗎?”尊王先是笑着跟池中天點點頭,示意他這件事就算了,然後就轉向田直問道。
田直苦笑一聲道:“王爺,別說可疑之人了,連個人影都沒見到,太荒涼了,下官也是第一次到這南疆之地來,若非親眼所見,真不相信還有如此偏僻之地,”
“哈哈,天下之大,何奇不有,田大人這是少見多怪了。”尊王笑着說道。
“是,王爺教訓的是。”
“中天,你也不必煩惱了,五十人就五十人,我們沒必要在這個時候和他們起彆扭。”尊王對池中天說道。
池中天道:“王爺,中天還有一句話,想問問王爺,若是犯了忌諱,還請王爺恕罪。”
“哦?你又有什麼話要問?”尊王疑惑地問道。
“若是這割讓城池的文書不在他們手中的話,那是不是我們就不必割讓城池了?”池中天問道。
“這個當然,你這不是廢...嗯?不對!中天,你這話是什麼意思?”尊王正要順口說下去,冷不丁忽然覺得哪裡好像有點不對。
“王爺,您別緊張,我沒別的意思,就是隨便問問。”池中天笑着搪塞道。
“哦,我說中天啊,有什麼事,你可要跟我說,不能自作主張啊。”
雖然池中天說是隨便問問,但是尊王卻不太信,這問出來的話,豈有隨便問問之理?肯定是心裡有什麼企圖。
但是在這個時候,尊王顯然也不便追問下去,因爲他即是問了,池中天也肯定會含糊過去。
“田大人,這一次,你深入敵穴去送信,可謂是大功一件,回朝後,本王定會奏明聖上,爲田大人請功!”尊王笑着說道。
田直淡淡地搖搖頭道:“王爺,下官不敢居功,眼看着自己的國土被賊人佔據,下官除了心痛,再沒別的想法了。”
“唉,誰說不是呢。”
這句話一說,彷彿勾起了大家的傷心事,一時間,屋子裡的氣氛沉悶到了極點。
過了一會兒,還是尊王最先從沉悶中擺脫出來,他先是讓田直回去休息,然後就吩咐人端了一些酒菜過來。
“你小子,還沒吃飯吧。”
尊王這麼一說,池中天忽然想起來自己確實還沒吃飯,確切地說,是沒吃完。
“王爺,還真是,我那飯吃了一半就跑來了,那我先回去吃飯了。”池中天說道。
尊王笑着搖搖頭道:“算了,別回去吃了,咱們倆喝一點。”
“王爺,這麼晚了,您還是早點休息吧。”池中天勸解道。
“不晚,還早的很,這個時候夜深人靜,正是把酒痛飲的時候,只是我老了,我記得年輕的時候,當今聖上最喜歡纏着我玩,有一次我在喝酒的時候,聖上還跟着喝了一點,後來我被先皇責怪了一番,沒想到,現在聖上竟然是海量如山,哈哈,說不定,聖上就是小時候喝我的酒,才練成的這本事。”
說起往事,尊王似乎很有興趣,而且說的這件事,也着實有趣,池中天聽着聽着也跟着笑了起來,想不到一向在外人眼中十分神秘威嚴地皇家之中,也會有這等好玩之事。
說着說着,幾個侍衛就把酒菜送了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