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店小二的回答,這個客人似乎很是奇怪的樣子,因爲這麼大的客棧,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注滿呢?
“勞煩你給我們騰出幾間屋子吧,價錢的事好商量。”這個客人接着說道。
“哎呦,這位公子,你誤會了,房間是真住滿了,我不騙您,有生意我們還能往外推嘛!”
見店小二這麼說,這個客人似乎也就認同了,歉意地笑了笑,然後就準備離開。
就在這時候,一個人忽然從樓上走了下來,一邊走,還一邊扯開了大嗓門。
“掌櫃的!弄幾盆乾淨的水,端上來!”
“哎,這就來!”
聽到這個聲音似乎有些出奇的大,這個客人就忍不住好奇地看了一眼。
這一看不要緊,這個客人的眼神忽然急劇地收縮了一下,儼然一副很是恐慌的樣子。
“這位公子,您還是去別處看看吧。”
那店小二看到這客人在這裡發呆,便說了一句。
“好好,那麻煩了。”
說完,這個客人便轉身走了出去。
“你留在這裡,給我盯緊了這裡的人,一舉一動都不要放過。”
出門之後走了沒多遠,這個客人忽然就叫過身後的一個人,然後仔細地叮囑了一句。
“是!”
安排完之後,這個客人就帶着剩下的人,快步朝前走去。
一直走到城外的某一處樹林中,他們才停了下來。
這個樹林裡,此刻聚集了很多人,當然,還有一輛馬車。
“王爺,我回來了。”
“嗯,中天,怎麼樣,安排好了沒有?”
沒錯,這個客人,正是剛剛從南疆護送着尊王返回的池中天。
他們和慶王,是走的不同的路線,但彼此之間也並不算太遠,本來,池中天的提議,是想在瀘州城裡先會合一次,一來自己可以順便去關家看看,再來也能好好休息一下。
但是尊王對這個提議並不贊成,他的提議,則是讓慶王去蓉州城,然後往東渡過嘉陵江之後,到保寧府等候,而自己這邊,則是經重慶府往北,沿着嘉陵江直接到保寧府,然後在那裡會合。
池中天對於這個看起來很是麻煩地安排,頗有一些疑惑,但是尊王安排的,他也不好再說什麼了。
沿途中,慶王那邊都會留下一些記號,期間他們碰過一次面,也就是那一次,尊王告訴了他們要行走的路線,慶王反正現在已經是嚇破膽了,什麼也不敢安排,尊王說什麼,他就聽什麼。
“王爺,事情有些不妙!”池中天很是緊張地回答道。
尊王這時候正坐在一個大樹下歇息,一聽池中天的口氣,馬上就緊張地問道:“不妙?什麼不妙?”
“王爺,我剛剛看到了一些武林中人。”池中天淡淡地說道。
剛纔在那個客棧中,池中天被那個聲音很大的人吸引了一下,仔細一看,發現穿着打扮很像是濱麟山莊的人。
“武林中人?這個有什麼好緊張的。”尊王還以爲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一聽這個,馬上就鬆了一口氣。
“王爺,這些武林中人並非一般人,我覺得還是小心一些爲好。”池中天隱晦地說道。
“你看你,在南疆的時候,膽子出奇的大,怎麼這一回來,膽子竟然如此的小了?”尊王笑着說道。
“王爺,護着您,可是件苦差事,中天必須處處小心才行啊。”池中天苦着臉說道。
尊王嗤笑一聲道:“好了好了,既然你覺得心裡沒底,那你打算怎麼辦?難道我們不進城休息了?”
“王爺,該休息還是休息,我只是說讓您多加小心一些。”池中天說道。
“有你在本王身邊,本王有什麼好擔心的。”
尊王現在對池中天是越來越信任了,甚至都覺得有池中天已經天下無敵了。
池中天對此倒是沒有說什麼,只是隨意地笑了笑,然後便說道:“王爺,我先陪您進城,等找到了客棧,再讓他們去,免得一堆人進去,目標很大。”
“好,那這就走。”尊王聽了池中天的話之後,馬上就答應了下來。
池中天帶着兩個軍士,陪着尊王一路走着,很快就進了重慶府中,幾人在大街上轉了一會兒,然後池中天找了一家客棧,要了十幾間屋子之後,便打發隨行的軍士回去報信了。
半個多時辰之後,所有的人就都到了,分別住在了十多間屋子裡,說起來,跟在身邊的神武龍揚衛有一百多個,十幾間屋子確實有些擁擠了,不過,湊合一下倒是也能住開,在外面,也就不必那麼講究了。
安排好一切之後,池中天就找了個藉口,一個人悄悄地走了出去。
很快,他就來到了之前的那家客棧附近,此刻,那個被他留下盯梢的人,還在這裡。
“怎麼樣,有什麼動靜嗎?”
“將軍,什麼動靜都沒有。”
“哦?沒有人進去過?”
“沒有,而且也沒有人出來過。”
聽到這個,池中天可覺得奇怪了。
“好了,我已經安排好了住處,你先去吧,我在這裡盯着。”說完,池中天就把具體的地方告訴了他,然後就打發他走了。
濱麟山莊的人出現在這裡,池中天不得不小心。
他知道孤傲雲和趙爲賢有着不爲人知的關係,所以,說不定孤傲雲這次來,就是來給自己找麻煩了。
可是這也說不通,因爲一路行走的路線都是絕密,除了自己,也就是尊王知道,孤傲雲是萬萬不可能會知道的。
難道說,僅僅只是偶然?
在川府之地,濱麟山莊勢力極大,哪座城中多多少少都有濱麟山莊的勢力,說不定,是自己太過緊張了。
不怕一萬,只怕萬一,爲了穩保萬無一失,池中天還是決定要好好查探一番。
從南疆璃江城到這裡,一路已經走了很多天了,池中天的是備受煎熬,一方面要看護好尊王,另一方面,也是無時無刻不在擔心慶王那邊,要是慶王路上出了什麼閃失,自己的努力和張允之的死,就白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