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敵相見,份外眼紅。
金鈴兒雖然知道張池現在的處境怪不得唐若菱,但如果不是唐若菱出現在那個投影之中,張池也不會這麼拼命。
至於和邪魔爲伍,屠殺來參加天音盛典的各方勢力,這點金鈴兒是完全不信的。
且不說張池是不是真和邪魔爲伍,他和邪魔爲伍,總該是要有目的的吧?
那他的目的是什麼呢?
大開殺戒,將西洲各方勢力的人騙到天音盛典然後一起殺掉?
魔族又不是大張旗鼓地要開始反攻人間了,哪裡能做出這麼誇張的事情。
畢竟這樣做西洲各方勢力雖然受到了一點點損失,但並不多。
最主要的還是被打臉了。
對魔族而言,這有什麼意義?
所以打一開始她就不相信人是張池殺的。
除非有人能把確鑿的證據甩她面前,不然她一個字都不信。
不過,她雖然信任張池,卻也沒辦法幫張池解決問題。
正如沒有人能證明張池的罪行,確也沒有人能證明他的清白。
而且張池也失蹤了。
不過,金鈴兒倒是隱隱能感知到張池的狀態,倒也不是很擔心張池的安危。
所以,她現在還有心情來和情敵鬥法。
金鈴兒仔細打量了唐若菱一番,只見這女子樣貌確實不錯,算是柔美那一類的,和她風格不同。
她是清冷帶着英氣的美,讓人感覺她是個隨時可以拿刀子砍人的狠角色,唐若菱看起來就非常溫順,沒什麼殺傷力,卻柔情似水。
是個狐媚子沒錯了。
唐若菱也從金鈴兒身上感受到了不加掩飾的敵意,她很快明白過來,這是後來者到她這個前輩面前耍威風了。
這能忍?
唐若菱看起來柔弱,卻並不可欺,柔弱的樣子只不過是她的一種保護色而已。
不過唐若菱也明白,自己實力低微,出身也不高,想要和這些天之嬌女爭寵的確很難。
但不管這些天之嬌女怎麼驕傲,也改變不了一個事實。
那就就是她是先來的!
“你是何人?”
“白虎觀聖女金鈴兒,同時也是張池未來的道侶。”
“噢?”
唐若菱微微一笑,道:“既然如此,那你應該算是妹妹了,畢竟先來後到。
當然,你若是覺得以年齡來比較,我也可以叫你一聲姐姐。”
金鈴兒:“……”
她作爲聖金白虎鼎的器靈,戰鬥能力是點滿了的,但很可惜,宮鬥並不會被視爲戰鬥的一種,所以她的經驗有點不足。
雖然她無師自通學會了討張池歡心的方法,卻也沒有和情敵鬥嘴的經驗,一時間,她竟然不知道該怎麼接話了。
總覺得不管選擇當姐姐還是妹妹,她都沒佔到便宜。
見耍嘴皮子耍不過唐若菱,金鈴兒決定暫且避戰,等她找個人好好學習一番,再來和唐若菱較量。
“現在先不必討論這個話題,我是想問你,對於發生在張池身上的事情,你怎麼看?”
“我用眼睛看,當時我和陳潤雨逃走了,但還是能遠遠地看到龍逸和張池鬥法,張池的確擁有了很異常的力量,但是他並沒有主動去傷害別人。
反觀龍逸,他的法術全是衝着別人去的。毀天滅地的雷霆和烈火,讓人無處可逃。”
鑑於金鈴兒之前維護了劍宗,唐若菱便也沒有隱瞞當時自己的所見所聞。
要爲張池平反,總得要有一個身份地位都足夠的人,金鈴兒顯然滿足這個條件。
當然,她也沒說出關於龍珠的事情,金鈴兒真要有心幫張池的話,這些話已經足夠了。
“那龍逸真的是張池殺的嗎?”
金鈴兒比較關心這一點。
唐若菱搖了搖頭,道:“我們當時不敢久留,沒有看到具體的戰鬥細節。”
“呵,他爲了你拼命在戰鬥,你倒是隻管跑了。”
金鈴兒不加掩飾地嘲諷道,唐若菱面不改色,淡然道:“正是因爲我知道他拼了命,我纔會那麼努力地逃走,不然張池的付出豈不是毫無意義?”
“哼。”
是這個道理沒錯,但金鈴兒又想到了張池丟下她一個人去戰鬥的事了。
“既然你知道內情,那你可願意替張池做證?”
“我是他未過門的道侶,當然願意。”
唐若菱強調了一下自己的身份,氣得金鈴兒牙一酸。
但說來說去,到底是唐若菱先來的,她懶得再和唐若菱鬥這種嘴,只是安排道:“接下來我會盡力給張池證明清白,到時候你只管配合我就行。”
先來的有什麼用,除了連累張池別無用處,無非也就是長得好看一點罷了。
金鈴兒心中暗想,只要她表現得好一點,張池到最後一定會明白,她纔是最值得信賴的道侶。
她也盤算好了,等這裡的事情都辦妥了,她再去把張池找回來。
說來也巧,在西洲某處入海港口,張池和陳潤雨也討論到了同樣的話題。
兩人見面之後,陳潤雨便火急火燎地說起了張池被誣陷的事情,萬分急切地想要給張池洗白。
“我的清白已無需證明,和魔族爲伍這點是解釋不清的。”
張池十分清醒,知道這種局面對他已經十分不利,如今他沒有了骨幽幽這個仰仗,就意味着他面對強權沒有任何還手的餘地。
張池能放心大膽得四處忽悠人,最關鍵的一點其實不在於他的忽悠能力,而是在於他的謊言被揭穿之後,隨時有骨幽幽兜底。
打得過就打,打不過就跑。
而沒了骨幽幽,張池只不過是一個築基小菜,哪裡還敢去爲了所謂的清白讓自己去冒險。
“師兄清清白白,怎麼解釋不清呢?”
陳潤雨這個傻姑娘,到現在也完全不相信張池和魔族爲伍。
他始終是她最信任的大師兄,別人說的一切,她都不相信。
還別說,雖然他把陳潤雨定位成自己的腦殘粉頭子,但真的看到有個人無腦相信自己,這個感覺,真是不錯。
可惜,有些謊言,遲早是要拆穿的。
周公恐懼流言日,王莽禮賢下士時,若是他沒有經歷這一遭,他也就一直瞞下去了,瞞一輩子,他就是一輩子的好人。
但既然已經瞞不住,不如痛痛快快地做自己。
身上這張僞裝的皮,他也穿夠了。
“若是我說,我的確是和魔族爲伍,你怎麼看?”(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