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中,把頭語氣有些訝意道:“你說秦娟?”
我忙解釋:“沒錯!把頭,一開始我也很驚訝,我早就發現了這事兒從一開始就透着不正常,對方明明有機會吞掉我們所有貨,卻非得等我到了在動手,擺明了是她想報仇!就說在賭場那晚,要不是我跑的夠快,現在鐵定進去了!”我越說越激動。
“圈子就這麼大!劉元寧賣阿育王塔掙了一千多萬!這事兒我都知道!她怎麼會不知道!當初我們沒賣給她!加上後來我又坑了她一百多萬!這等於舊賬加新仇!”
電話中把頭道: “秦娟這女人背後有大股東,那些人都是各地方上有頭有臉的社會人物,在北方除了內蒙河北河南,從其他省份流到潘家園的土貨,這女人都有優先看貨的權利。”
我激動道: “她在牛比也只是買手!是有錢人的代理!是掮客!我們纔是真正的道上人!北派不是好惹的!放着富貴日子不過!她既然想找死那我就成全她!”
“你打算怎麼做?”
我毫不猶豫道:“辦她!過五關斬六將!霸王硬上弓!”
把頭突然笑道: “雲峰,這可不像你的一慣性格,你這次生這麼大氣,不惜以身犯險也要和對方鬥個勝負,這其中不會有你那個弟妹的原因吧?”
“沒有!把頭!我生氣純粹是因爲對方想黑吃黑!”
“真沒有?”
“真沒有!”
我回答的斬釘截鐵。
“呵呵,行了雲峰,你成長了,也有了自己的名聲和人脈,我不好多管你,總之你當心,不管結果如何,都要保證自己能全身而退,我在淳安等你好消息。”
“另外,你要記得早年我說的那句話,咱們行走江湖,少碰女人。”
“放心把頭,我不會給咱們北派丟臉。”
掛了電話,經過再三考慮,我做了個決定。
我決定去見一見小影,因爲誤會冷落了她這麼多天,於情於理,我都得去安慰一下她了。
“牛哥,我和嫂子出去了,你把人看好,別讓她跑了。”
“放心兄弟,你們注意安全,老婆,你要保護好我兄弟啊。”
說出去有些丟人,我一個大男人晚上出門還要一個女人保護,但沒辦法,萬一秦娟那邊兒反應過來了派人暗殺我怎麼辦?眼下到了關鍵時刻,不得不防。
等出租車的間隙,我發現了,牛哥老婆方曉曉話很少,尤其在單獨面對我的時候......不知道是不是因爲那晚在小旅館我聽到了她喊牀的聲音。
我覺得那很正常,換成我我也喊,沒什麼不好意思的。
於是我主動搭話道:“嫂子,你是台州市區人?”
她搖頭:“不是,我仙居的,父母離異後我從小跟着父親,父親在椒江那邊兒做生意,所以我在市區住了很多年。”
“那你的縮山拳是你父親教你的?”
她點頭:“縮山拳傳男不傳女,父親也算破了例。”
我問道:“浙江自古多小門小派,有個叫小珈藍寺的門派,你可曾聽說過?”
她認真想了想,搖頭:“從未聽說過浙江有這一號門派。”
“那你和牛哥是怎麼認識的?”
聽我聊起這個,她頓時笑道:“當年我買了他的假蜂蜜,把他揍了一頓,我們就那樣認識了。”
“父親直到現在都不同意我和他的事兒,因爲我有娃娃親在身,對象是浙江武術大家,號稱江南第一腿的劉百川曾孫劉振國。”
“啊?這麼說來,你爲了牛哥單方面毀親了?”
她當即挑眉道:“我自己的婚姻大事自己做主,輪不到老一輩人指手畫腳,我看不上的男人,就算他是世界首富也沒用,我看上的男人,就算他是雞是狗我照嫁。”
我笑道:“我牛哥可不是土雞瓦狗之輩,他只是無心江湖,要不然,憑藉他那一招飛蝗手絕活兒,榮華富貴想必是手到擒來。”
“嗯,我也是因爲他那招兒愛上他的。”
“哦?是嗎?”我感覺她像是話裡有話。
下一秒她臉突然紅了說:“車來了。”
來前沒通知小影,我想給她一個驚喜,10點多到了小影藏身的賓館,我吩咐牛哥老婆在樓下守着,隨後我深呼吸一口,敲響了門。
沒動靜。
我小聲道:“開門,是我。”
下一秒,門開了。
“小影,我來看你了。”
只見小影披頭散髮,臉色發白,整個人十分憔悴,或許是擔驚受怕休息不好的原因,能看到她有明顯的黑眼圈。
望着我,她眼眶漸紅,隨後突然就要關門。
我連忙擋住。
她立即衝我大聲喊:“你不是不信我嗎!你不是覺得是我暗中出賣了你嗎!那你來這裡做什麼!”
“我沒有不信任你!我那是被逼無奈!你要理解我當時的處境啊!”
她嗚嗚哭了。
我小心翼翼試着將她攬入懷中,她沒躲,任由我摟着她肩膀。
這一刻,一切盡在不言中。
“峰哥,這段時間你知不知道道我是怎麼熬過來的。”
“你知道那種被自己最在意的人懷疑,被不信任的感覺嗎?”
“我每天晚上怕的睡不着覺,我怕你出事兒,我怕黑,可我又不敢開燈,因爲我更怕被抓到了會連累你。”
我輕拍她後背:“事情我已經查清楚了,沒事了,往後你不用在擔驚受怕,我會保護你。”
“嗯。”
“峰哥你知道嗎,我只有在你懷裡纔有安全感,亮子給不了我這種感覺。”
“經過這些天的獨處,我自己也想了很多,峰哥......要不我和亮子攤牌吧,這幾年存下來的錢我可以一分不要,就當是我給他的補償。”
“不行!”
“小影你得明白!思想是思想,生活是生活,思想上咱兩可以這麼幹!因爲沒人知道,但生活上不能這麼幹,明白嗎?”
“如果我和你越過了最後那條紅線,亮子又成什麼了?”
小影看了我一眼,皺眉道:“那就沒有穩妥些的處理辦法?”
“沒有!”
“咱兩是在突破道德底線!我就算補給亮子五百萬也無濟於事,你信不信,只要我敢碰你,那亮子就敢綁上炸藥和我同歸於盡。”
“峰哥...你這不是碰了嘛...”
我解釋道:“現在沒事兒,他不在這裡。”
“那...你要不要在多碰一點....”
聽了這話,我眉頭緊鎖,心裡犯了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