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州只是個小地方,不同行業頂層的那夥人就算不是朋友,大家互相也是臉熟,邢老闆又是真正意義上的煤老闆,那他自然避免不了和狼幫打交道。
前面講過,初代狼幫在九十年代全軍覆沒,幾十個人吃了花生米,所以03年後的山西狼幫都算第二代,這個裘老三就是早期創建者之一,是二把手,江湖地位僅次於候某人。
因爲提前打過招呼,所以我們到的時候人已經準備好了。
裘老三先和邢老闆握了握手,豪爽笑道:“哈哈,老邢還是你會享受生活,這大別墅相當豪華啊,這位是田老大,田三久,想必你肯定聽說過,我們兩這次都是特意爲項小兄弟的事兒來的。”
邢老闆掃了我一眼,眼神和之前的明顯不一樣了。
“田老大好,久仰你大名,進屋吧,坐下談。
二人握了握手,
進屋後我翹起來二郎腿,大咧咧靠在沙發上。
田哥先開口說:“我這次來山西還有別的事兒,咱們就開門見山,我希望今天晚上能把事實解決了。”
裘老三在旁補充:“是啊邢老闆,田老大爲這事兒都親自來山西了,你得給個面子。”
我接着話道:“我也不多要,邢老闆你就按市場價給我兩千萬,這不是單方面強買強賣,你仔細想想,這是咱們三方共贏的局面,二千萬聽着不少,但不是我個人的,我手底下有一幫人要跟着我吃飯,大夥兒分一分也沒剩多少了。”
邢老闆聽後喝了口茶,淡淡道:“小兄弟你記錯了吧,咱們上次一開始談的價是兩千五百萬啊。”
“你的貨好,這我知道,但你也得體諒體諒老哥我的苦衷,這兩年煤炭出口生意不好做,所以價格太高了我真沒法接,這樣,我在給你加兩百萬,就兩千七,怎麼樣?”
我反應過來了,馬上道:“你看我這記性!那不如這樣!我還拿兩千五,多出來的這兩百就當給裘老大的茶水費了。”
“小兄弟挺會來事兒,田老大都沒說拿茶水費,我怎麼敢先人一步呢。”
此時,田哥摸了摸額頭說:“我拿的比你多。”
“哈哈!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大家和氣生財,邢老闆我說句公道話,你這錢花的值!以後你礦上碰到麻煩事兒直接找我,能辦到的一定給你辦徹底,我辦不了的,田老大給你辦!”
田哥點了點頭,算是默認。
邢老闆當即起身,激動舉杯道:有裘老大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邢某人以茶代酒敬二位一杯。”
看田哥起身,我也連忙跟着起身。
大家抿了一口茶,這事兒就算成了。
比我想象中順利的多,從進來開始到談成,總共不超過十五分鐘。
不愧是做生意的,識時務者爲俊傑,變臉比翻書還快。
他表面上溢價買我的貨,實際上是買田哥這條路,我估計要是光姓裘的來還不好談。
對於這種半黑半半白的生意人來說,多少錢只是一個數字,人脈網最重要。
我和邢老闆商量好了交易步驟,他先用現金支付一半,讓我明天過來拉,等貨到位後在用轉賬方式付另外一半兒。
我問爲什麼要給現金?存取很不方便。
他則解釋說沒辦法,家裡存的現金太多,生老鼠窩了,正好處理一下。
之後邢老闆邀請我們去他的會所玩兒,田哥以有事兒爲由拒絕了,但裘老大去了。
回去路上,我邊開車邊說:“田哥,今天都這麼晚了你就別走了,等我明天拿到錢了你在走。”
田哥樣子有些疲憊,閉着眼說:“這種生意人看的清,明天有我在沒我在一個樣子,不會出意外。”
“不是,田哥你不是還要拿五百嗎?正好等我明天拿到手了在把錢分你。”
“咱們先去吃點兒夜宵,然後你回賓館,房間我都替你準備好了,你這一路上開車過來也挺累,好好休息休息。”
“不吃了,直接回賓館。”
我點頭。
我心裡有些緊張,因爲秦月月早在賓館脫衣裳等着了,但我臉上又不敢表現出來什麼。
“雲峰,你最近有沒有西達的消息。”他突然發問。
“秦西達?沒有,我有段時間沒和他聯繫了,我還以爲他在你那裡。”
田哥皺眉:“半年前他說回廣東,後來突然斷了聯繫。”
我心裡咯噔一下,心想秦西達是不是去順德飛蛾山了?因爲我之前告訴了他關於芥侯墓的事兒。
田哥嘆道:“廣東那邊兒發水路財的多,我問過那邊兒人,目前都沒有他消息,西達這人我比較看重,希望他沒出事兒。”
“放心田哥,他那種人不會吃虧,肯定沒事兒。”
看了眼反光鏡,我謹慎問:青姨最近怎麼樣?”M.biQuge.biZ
“呵呵,小蛇還是老樣子,天天鼓搗她那些炸藥。”
“田哥,女人最關鍵的就是那幾年,青姨年紀也不小了,她除了脾氣有點兒怪,人很漂亮,身材方面兒也很好.....”
“你什麼意思?”
“沒什麼,我的意思就是說男人不能長期沒有女人,女人也不能長期不碰男人,陰陽需要協調一下才能平衡。”
“田哥,我說句實話你別打我,我都知道,洛姨坐輪椅的時候你就因爲擔心她身體不碰她,後來洛姨生病,到現在起碼有三四年了。”
田哥眼神變了,車內氣氛瞬間變冷。
我趕忙說:“我意思不是讓你在找個老婆,我意思是爲了身心健康,男人偶爾需要發泄一下,別給憋壞了,前列腺炎知不知道?慢性腎炎知不知道?據有關研究表明,百分之七十都是憋出來的。”
田哥深呼吸,指着我道:“也就是你敢這麼跟我講話,下不爲例。”
我單手扶着方向盤猛嘬了一口煙,不敢吭聲了。
到了賓館,田哥拿着車鑰匙直接進了房間。
我在走廊上站了好幾分鐘,沒聽見屋裡有動靜,也沒看見秦月月出來。
難道......真成了?
沒想到,下一秒門被拉開,秦月月裹着白被子出來了。
“怎麼了!什麼情況!”
秦月月表情委屈,臉上哭的梨花帶雨,她一句話也不說,就這麼裹着被子小聲抽泣。
不知爲何,她一哭我就忍不住想笑。
“我早說了沒可能!她非得說試試!”
“怎麼了美女?你不是說你有什麼隱藏本事嗎?就這?”
秦月月手抓着被子一角,看了我一眼,仍舊不停抽泣。
“哈哈!你....”
話沒說完,突然一隻大手拽住我了衣領,直接將我薅到了屋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