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萱再次聯繫沐一舟,將高層權限的密碼說給他。沐一舟隨發愣了一下,才猛然回過神來:“對啊,我怎麼沒有想到這一層。”
“啥?”安萱聽着他只有幾秒鐘的意外,到不像是太意外的樣子,反到她自己無比驚詫絲毫沒想到這一層。
“你想啊,主人以前跟陸聽寒的關係多好,多相愛。把他的生日當成基地的密碼,這也不奇怪。”沐一舟若有所思地開口。
安萱這才明白過來:“也對。”她想了想,又繼續道:“對了,你順便把他的指紋在高層也試試。看能不能行。不過話說回來,怎麼雲梯上,就沒有呢?”
“我也不知,或許主人當時另有打算?也或許是因爲,這裡到底是平行時空,雖然所有的一切都差不多,但實際上還是有區別的,比如雖說是兩個一樣的東西,但接觸的人到底是不一樣。”沐一舟這麼解釋了一句。
也許是空間相隔的原因?又或許是因爲,陸聽寒有後門要走?
一時間,安萱也不太好下定論。
“也許吧。”安萱緩緩說着,又看向了沐一舟:“今天喬兒怎麼樣?”
“還好。”沐一舟說着,有些猶豫:“主人的情況,我想很快就會度過生長期了。她這幾天有些囈語,但都是喊着陸聽寒的名字,也不知是這個還是我們原來空間裡的陸總。”
“也許都有吧。”安萱嘆息了一口氣,對他道:“除了這個還有別的嗎?”
“嗯……注射過催生劑之後,會有短時間的發熱症狀,不過我查閱過資料了,說是正常現象,而且不到半小時後症狀就消失了。”
沐一舟雖這麼說着,面子上依舊有些愁容,安萱知道他依舊擔心着喬意的身體狀況。
而這是強制注射催生劑的後果,而引起的暫時性反應。
安萱也知道這個是正常反應。
“嗯,你不用太擔心。只要喬兒能夠安然覺醒,她不會容忍艾熠的行爲,說不定到時候會直接親自將人關進空間地獄。”
“我只怕主人會忘記自己以前和曾經發生過的事情。”沐一舟說到這裡,又是一陣哀愁。
安萱聽着,連忙道:“艾熠除了注射催生劑,還別的了吧?”
“沒……除了這個,暫時我沒發現什麼。”
安萱聽完之後,眸光看着屏幕上的沐一舟,一陣納悶,她的手指撐着自己的下顎,有些思索着詢問:“這就很奇怪了,是艾熠親自跟你說了什麼嗎?”
“就說了一些嘲諷的話,還有想把主人佔爲己有的話語。”沐一舟的話語很是無所謂:“你也知道的,從前他就容不下我,主人把太多的心思放在了我身上,所以他不服氣,一直想着怎麼把我弄走,冷嘲熱諷的話語我都聽習慣了。”
“小心眼。”安萱憤憤不平,對沐一舟安慰道:“你別把他的話放在心上,喬兒可從來不僅僅把你當成一個物件和一堆數據,你可是唯一一件她製造出來的“兒子”,喬兒可喜歡了。”
沐一舟聽着她的話語,輕笑出聲,雖然喬意是他的製造者,所有人眼中,他就像是喬意的孩子,但在沐一舟心裡,她是主人,是尊敬的,是神聖的。
“主人對我來說也很重要。”沐一舟又很是鄭重又輕緩的補充了一句:“最重要。”
安萱聽着,也跟着笑了起來,在自己柔軟的大牀上滾了一圈。
今天她回了安家,還好沒有在安家人眼中暴露出來,也無人留意,只把她當成了以前的安萱。
就連安逸,自己的弟弟也如此。
“你今天好像沒跟段倉在一起。”
“嗯,回家了,就沒。對了,自毀裝置的事情,怎麼樣了?”
“他們還在一層一層的裝呢,還需要時間,我有留意。他們有自毀裝置,這裡也是有自動保護系統的,只有遇到緊急情況,纔會正式啓動,主人曾經說過,如果她不在,我可以遙控整個數據中心。”沐一舟開口道。
安萱聽着,沒覺得這話裡有什麼不對勁,只是緩緩點了下頭。
“嗯,昨晚段倉說,陸聽寒的人已經在基地裡面了,他們已經會有自己的一套清除裝置,你只要看護好喬兒,保護好你和喬兒,一切就都好了。”
“我當然不會讓主人有任何閃失的。”沐一舟堅定不移的話語保證道。
安萱滿意地點了下頭,繼續道:“那先這樣了,你拿陸聽寒的指紋先試探一下,有情況再隨時聯繫。”
“好。”
兩人掛斷了電話,安萱已經沒有了任何睡意,她從牀上爬了起來,拉開窗簾,曙光升起來的時候,迎來了第一縷金色的光芒,從玻璃窗戶迎面而來。
安萱看着日出,想起來和段倉也一起看過這樣的日出,金橙色的霞光萬里。
只要一起做過很多浪漫的事情,也許當有一天自己真的悄無聲息從這個空間裡消失,自然就沒有什麼遺憾了。
至少,我們一起擁有過最好的時光,最美的回憶。
太陽直勾勾懸在半空中,安萱這才發現自己已經站在原地良久,她的腳底都有些僵硬,於是活動了一下,才緩緩走去了浴室,又去了趟衣帽間,換了身乾淨的衣服出來。
再次從衣帽間出來,房間的門被敲響。
她走過去開門,以爲是傭人,沒想到一開門,卻是段倉。
“你怎麼這麼早?”
“想見你。”段倉對他溫柔一笑,將人擁着進了門又隨手合上,將人攬在懷裡,吻了個饜足,這才緩緩將人放開。
安萱一陣臉紅耳熱:“這才一天一夜,段總,你前二十多年的單身生涯,到底是怎麼忍受過來的?”
“我也不知道,但就想粘着你。將你放在眼皮子底下才安心。”段倉捏住她的下顎,又湊近吻了吻,壓低着聲音道。
“沒個正經。”安萱氣急敗壞,小聲嘀咕了一句。對他開口道:“好了,下去了,爸媽想必都知道你上來喊我,讓長輩久等,不太好。”
“嗯,走嘍。”段倉牽着她,兩個人再次下了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