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關夠三天的段倉,第一次出現在安萱的辦公室裡,至於十點鐘抵達辦公室,安萱見着裡頭坐在自己辦公椅上的人一陣覺得是自己走錯了公司。
她站在自己的門口,看着自己的秘書還是自己的秘書,又看了一下門,才確定這是自己的辦公室。
秘書對她道:“安總……那個,他說是你的朋友,又說是你非常好的朋友,還拿出了你倆一起的照片作爲證據,所以……”
安萱對她擺了擺手,示意她去忙自己的。她大搖大擺地走了進去,順手“啪”的一聲關上門。
“下來。”安萱一臉嚴肅地看向坐在自己辦公椅上有些無賴似的段倉。
段倉見她眼眸中似乎有些氣惱,不動反而勸慰她:“別生氣嘛,我好不容易放出來,出來第一件事就找你認錯了。”
安萱嗤笑了一聲,依舊開口道:“不需要。”她走了過去,直接伸手預備將人扯起來,被段倉直接握住手腕,拉進懷裡,安萱整個人坐在了段倉的大腿上,她還是第一次這麼坐在一個異性懷裡。
“段倉!”她整個人像是急了眼似的,目光惡狠狠地瞪向段倉,並開始掙扎。
可他的手掌就跟那八爪魚差不多,緊緊纏住安萱的腰肢,就是不放開。
“對不起。”段倉忽然很認真地看向安萱,話音繼續:“當時我不是嫌棄你的意思,你知道當時那個狀況,我怕自己控制不住,會傷害你。”
“我不是氣味敏感者。”安萱一時間頓住,沒好氣的反駁了一句,語氣有些遺憾又低落:“我跟喬兒和佩佩不一樣。”
“我知道。”段倉繼續解釋道:“但你應該明白,在那樣的情況下,一旦發作是不分這個的。自身控制不住本能的時候是很可怕的。”段倉的手指,微微探到她的後頸部分,那裡什麼都沒有,就算他如今散發出的氣味,安萱也聞不到。
他像是故意捏了捏那處,強迫式的讓安萱略微低了下身體,段倉仰着頭,在她清晰又明顯的下頜線沿着脣角的位置,輕啄了一下。
“所以,你現在知道當時我爲什麼要親你了吧。”段倉眼底噙着若有似無的笑意,丹鳳眼微微往上翹了一些,最是勾人,
安萱一直以爲女孩的丹鳳眼就已經很明媚動人了,沒想到段倉這樣的男性也如此,勾人與無形。
她清了清嗓音,連忙回過神,從他懷裡掙扎着起身,段倉在解釋完之後,也隨她一般放了手。
“起開,本小姐要工作,可沒功夫像段老闆一樣遊手好閒。”安萱說着一把將段倉從椅子上扯了起來。
段倉隨即笑着起身,不氣反笑:“我遊手好閒?”
“不是麼?”安萱坐在椅子上,擡眸看向他。
這人站在她身旁,直接擋住一整道陽光,安萱第一次覺得他修長又高挑。
她伸手將人扒開,話語嫌棄:“你讓開,你當着我光了。”
段倉見她如此,直接走到她的左側,心平氣和地問:“現在不擋了吧?”
安萱看他絲毫沒有要走的意思,停頓了手上的動作,又仰着腦袋看他:“你還不走?需要我喊保鏢嗎?”
段倉一手直接放在她的頭頂,看向她:“安大小姐,爲了表示我的歉意,所以今天中午,我決定請你吃大餐。”
“呵。不缺,不去,不感興趣,不是吃貨。”安萱一口氣說了四個不字,段倉站在一旁聽得忍俊不禁。
安萱又想起了自己之前問向喬意的話語,一臉狐疑地看向眼前的人:“段公子,你不會對我一見鍾情吧?啥時候開始的?是早就芳心暗許還是拍賣會那次?或者是KTV的廁所遊戲?不會是馬場吧?”
段倉還是第一次見人這麼直白地詢問對方是不是喜歡自己。
一連串好幾個問題拋出來,差點砸的他猝不及防。
他不僅有點意外,還有些暗喜。今天原本是來道個歉的,沒想到還能表個白啊。
段倉清了清嗓音,對面她的問題很是理直氣壯地回答:“是的,或許是拍賣會那次,但實則是廁所奇緣那次,確定是在馬場。”
“……”安萱聽完之後,第一反應是他這流暢的回答,真的不是已經在內心裡打過草稿的嗎?
她有些愣住,然後下一秒安萱感覺自己的臉頰被一雙寬厚又溫暖的手掌捧棉花似的捧了起來,段倉微微俯低了身子,與她的腦袋成爲一條直線,接着他終於在安萱的嘴脣上十分簡短的親了一口。
“我的初吻給你了,你得對我負責了,安總。”
“……”安萱回過神,臉頰瞬間緋紅一片,她氣得,這狗賊,居然總美色勾引自己。
還先發制人找她負責。
“你給我等着。”安萱直接預備伸手打內線呼叫保安叔叔,這個人青天白日,居然公然非禮自己!還反手讓她負責。反了!反了天了都!
段倉見她如此,眼疾手快按下她握住電話的手,忙失禮賠罪道:“安總,別生氣啊,大不了我對你負責。這我們還沒正式公佈關係,鬧得人盡皆知,多不好啊。”
“鬆手。”安萱眼眸微眯,面無表情地看向他。
“別呀,我請你吃飯。吃大餐?”段倉不但不鬆手,反而死皮賴臉。又連忙補充道:“雙份?怎麼樣?而且我還有整個蓮城市最大娛樂會所的終身會員,你要是累了,直接報我名字,免費五星級服務。”
“……”安萱聽着,眼眸中有些動心,蓮城最大娛樂會所不僅可以如酒吧和KTV似的,最重要的是還有各種養生美容場地。更是可以玩各種保齡球,桌球等活動。
而且裡面是會員制,她一年也只去三四次,而且還是用自己父親的卡。
“那……暫且放過你。”這麼想着,安萱抽了手,沒好氣地瞪了一眼段倉。
“就知道安總最大氣了。”段倉依舊嬉皮笑臉似的,安萱擡眸對他再次警告道:“閉嘴,別吵我,我有事要忙。”
“好嘞,我等你。”
段倉說完,揩油似的揉了揉她的後腦,直接走向辦公室一邊的沙發。
安萱摸了一下自己的後腦,看向段倉的視線收了回來,內心一陣唸叨:不要色令智昏,色令智昏可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