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媽媽……你和爸爸道個歉……”鬱雅柔眼神閃躲,她抱住鬱天成的手臂,“爸爸,您別生氣。”
對於這個向着他的女兒,他稍微順氣,冷着臉命令:“你先出去。”
鬱雅柔遲疑了一下,緩緩走了出去,順便關上了門。
合上門那一刻,鬱雅柔眼中的脆弱和迷茫完全消失,她風輕雲淡地伸手抹掉眼角的淚水,走到了玫瑰花圃。
“二哥,我……”
鬱寧綏從鬱寧燕那邊過來,沒等多久鬱雅柔就出來了,他脫下西裝外套,披在了鬱雅柔的身上。“夜深了,小心着涼。”
“小柔,我很抱歉,你媽媽做的事情實在是無法原諒。”
“可是,對我們來說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聽着這句話,鬱雅柔心跳不止,幾乎能被自己聽到,二哥說什麼?
對於我們未嘗不是一件好事。我們?她擡頭望進鬱寧綏的眼睛,茶色的眼眸像是漩渦,拼命地吸她進去,她努力的穩住心神。“二哥……”
鬱寧綏目光落到她微紅的臉頰上,手指輕輕劃過,輕嘆道,“小柔,我真的心疼你。”
“如果她不這樣對你,小柔,你應該和念傾一樣無憂無慮吧。”
鬱寧綏的聲音在深沉的夜裡顯得尤爲低沉,鬱雅柔呼吸都不平了,她沒想到有一天可以離二哥這樣近,鬱雅柔握住了他的手,“只要有二哥,我就開心。”
努力壓下心中的不適,鬱寧綏不動聲色地抽回手,“小柔,該休息了。”他握住鬱雅柔的肩膀,幫她轉了個身,彎腰在她耳邊輕語,“早點休息,以後會越來越好的。”
鬱雅柔點頭,鬱寧綏的話像是給她心裡的種子澆水,蠱惑着它發芽、肆意生長。
阻止她和鬱寧綏在一起的就是馮月,如果沒有馮月,她也會是哥哥們寵愛的妹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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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雅柔回到房間洗漱後換上睡衣,門就被馮月推開,舉止間已經不是往日裡的馮月,“收拾東西,跟我走。”
“媽媽,你在說什麼?”鬱雅柔不解,“這裡纔是我的家。”
“鬱雅柔,剛纔的事情我不和你計較,現在馬上收拾東西跟我走!”馮月語氣不善,她看懂了鬱雅柔剛纔故意算計她,但現在她暫時還不想去計較。
馮月要帶鬱雅柔離開鬱家,因爲在鬱家沒有了她,鬱雅柔能被鬱家那三個人生吞活剝。她不會讓鬱雅柔留在這裡。
見鬱雅柔一動不動,馮月上前去拽鬱雅柔,鬱雅柔躲開了,她快步走到門口,將門合上後。眸光清冷地看向馮月,“媽媽,這個家你呆不下去了也不讓我待?” 一
“不要和我鬧脾氣!”馮月緩了緩氣,解釋說,“小柔,今天媽媽從樓梯上摔下來,你一直站在外面。”馮月看到了她的裙襬,露了一截在外面。
“後來你算計自己的媽媽,媽媽也可以不和你計較。但是今天你必須跟我走!”
“爲什麼我要走,做錯事的人又不是我!”鬱雅柔冷聲問道。
馮月冷笑道,“你是我馮月的女兒,你以爲你能把自己摘得出去嗎?你覺得他們會善待馮月的女兒嗎?!”
“爲什麼不會?我也是他們的妹妹!我也是爸爸的女兒!”鬱雅柔辯解。
“鬱雅柔,你鬼迷心竅了?!”馮月不可置信地看着鬱雅柔,像是第一次認識她。她這時候纔想起一直被她忽略的事情,一直以來,她都忽略了鬱雅柔的不對勁。
鬱雅柔似乎對鬱寧綏有着不同尋常的迷戀。
上次鬱寧綏留下的葡萄汁,一滴不剩地被鬱雅柔喝掉。
馮月徹底繃不住了,她抱住了鬱雅柔,“小柔,跟媽媽走吧。”
鬱雅柔輕輕地叫了一聲:“媽媽。”馮月以爲她終於答應了,沒想到她只是一點一點用力地推開了她,“我不想做你和顧芸比較的棋子了。”
鬱雅柔微笑,但笑意不達眼底,“你不要再逼我了,否則你做的事情,我都一一告訴爸爸,你也不希望吧?”
一股寒意從馮月的腳底蔓延而上,她咬咬牙離開了鬱雅柔的房間。
她甚至懷疑,這還是自己的女兒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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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星網上就炸開了。
昔日商業巨頭被綠,親手建造的商業帝國毀於一旦。
鬱氏股票幾近跌停,鬱念傾來研究院時,就看到周圍人對她投來憐憫的目光,她滿頭問號。
走進生物學工作區時,就一向不八卦的墨漓都拍了拍她的肩膀以示安慰。
鬱念傾:“……”
“你們今天都好奇怪。”
秋秋趕緊上前關心,“怎麼小師妹,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呀?要不今天先回去休息吧!”
“我沒有不舒服,是你們奇怪。”鬱念傾端起桌上的水杯喝了一口,“大家看我的眼神很奇怪。”
“那是因爲……”衆人不敢提起,怕戳中鬱念傾的傷心事。
鬱念傾疑惑地看向大家,接話:“不會是因爲鬱家吧?”
秋秋趕緊點頭,當然是因爲這件事。以前的鬱念傾是鬱家的大小姐,不喜歡她的人礙於家境也不會亂來,但是現在就不一樣了。
現在鬱念傾沒有了鬱天成這個靠山,也不知道還能不能交得上研究院的學雜費。
“小師妹,你要是有困難一定要告訴我們,這都不是什麼大事。”秋秋一臉擔憂,其他人也紛紛點頭。
“咱們的研究經費可以省一筆下來給小師妹。”
“也可以申請研究院的貧困資助。”
“啊……研究院已經好多年沒人申請過了吧?”
“你們瞎操心什麼呢?我很早就不用他的錢了好嗎?”鬱念傾無奈道,如果真事事都靠鬱天成的話,鬱念傾早就不知道長歪成什麼樣了。
何況鬱念傾手裡可是有薄沉副卡的人,眼睛都不眨一下就可以買下一顆星星,三個哥哥還不停給她轉賬,她實在不懂自己哪裡像是缺錢的樣子。
鬱念傾現在手裡握着的茶園收益,隨着大衆對奶茶的接受程度日漸變多。
可以說,鬱念傾已經憑自己邁入豪門這一行列了。
她那可憐的三哥,還得靠她資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