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次由節目嘉賓自己到達德爾曼星,具體的星航停泊位置座標都發給了所有人。
江千亦早早地帶着節目組的人到達,入目的是一片灰褐色,整顆星球都只能用荒涼來形容。
正佈置場地,智腦收到連線,他回到帳篷裡。
再次從帳篷裡出來時,江千亦苦笑連連,將原本的分組又改了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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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鬱天成過得還算舒心,主要是有年年在,他做什麼都覺得很有趣,年年這點大,真是一天一個樣。
他恨不得天天都來看看年年。
鬱家這麼大,都快被鬱天成帶着年年轉了個遍。
這天,白雪把年年交給鬱天成後,過了兩個小時想着他應該要餵奶了,雖然有育兒機器人,但是作爲媽媽這麼久沒見到自己的孩子,也很想念。
她連着找了好幾個房間也沒見到年年,在二樓的走廊盡頭,有個房間的門被打開,白雪趕緊過去,果然看到育兒機器人帶着年年在房間裡的牀上坐着。
白雪走了進去,發現這個房間的佈置已經有些年份了。
杏粉的主色調,讓整個房間看起來少女又不失溫柔。這個房間她從來沒來過,根據她的印象,這間房間應該沒有人居住。
可是這裡卻被打掃得一塵不染。
白雪趕緊抱起來年年,“誰給育兒機器人設置的程序,到處亂跑。”
白雪一隻手抱着年年,一隻手查看育兒機器人的程序,發現給權限的人居然是鬱天成。應該是隨手點的【所有】。
看來鬱總很喜歡鬱瑾年。
“年年,不許鬧着鬱爺爺到處玩。”白雪親了一口年年的小臉蛋,輕聲說道。明知道自己的兒子還小,但還是忍不住教一教他。
抱着年年正準備走,一回頭就看到了另一個女人。
嚇得她一屁股坐到了牀上。
“你是誰?”
“我……我,我認得你。”白雪慢慢想起自己是有底氣的人,雖然她和鬱寧燕沒有結婚,但是鬱瑾年是鬱家的人,她作爲年年的媽媽,應該不算是不速之客。
“你是鬱雅柔。”
她以前欺負小傾,後來走了。
兩人曾經是見過面的,只不過是鬱雅柔忘記了,鬱雅柔絲毫不在意,眼神不耐地看向白雪手裡抱着的年年:“他是誰?”
白雪下意識地將年年的臉蛋往裡收,不讓她看清楚,“他是鬱上校的兒子。”
不知道是不是白雪的錯覺,聽到鬱上校三個字時,她清晰地看到眼前的鬱雅柔似乎鬆了一口氣,她勾了勾脣:“大嫂啊……這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出去吧。讓我爸爸知道了,就沒那麼好說話了。”
對着這個稀奇古怪的女人,白雪沒有多的話可說,抱着年年就走了。
看着白雪的背影,鬱雅柔目光不善,又冷又毒,這和曾經的鬱雅柔完全不是一個人。曾經的她心思不純,但說到底還是個二十多歲的女人,可現在不一樣。
彷彿一隻吐着信子的毒蛇。
鬱雅柔走進這個屋子,白雪不知道這個房間是誰的,她可知道。這房間是顧芸曾經的房間,以前她和她母親都進不來這房間。
因爲能打開的權限只有鬱天成一個人。
今天歪打正着被這個女人打開了?
鬱雅柔打量着這個房間中的一切,顧芸死了二十年了,這裡一如往昔,連一層灰都沒有。在鬱天成心目中,顧芸果然很重要啊。
她冷笑着,一邊隨意拿起一個相框,裡面的動態照片是一片草地,鬱雅柔看了一會兒,沒有什麼變化,正準備放下時,長達一分多鐘的動態照片出現了三個人,顧芸和一個男人,懷裡抱着一個嬰兒。
重要的是,這個男人不是鬱天成!
鬱雅柔呼吸都變得不順暢了,她目光變化突然心中有了一個大膽的想法。
顧芸出軌了!
鬱雅柔猛地坐在牀上,她心中閃過千萬種想法,顧芸的四個孩子,到底誰纔是照片中的這個孩子?
鬱寧綏?不……鬱寧綏和鬱寧燕是雙胞胎,只能是鬱寧淮和鬱念傾。
鬱寧淮和兩個哥哥長得肖像,應該不會是……
只能是鬱念傾了。
鬱雅柔突然想起來,媽媽曾經說過,鬱天成並不愛她,但爸爸爲什麼要和媽媽在一起?讓媽媽背了一輩子的罵名?
顧芸在鬱念傾出生後一年就撒手人寰……一切的一切,彷彿是一張大大的蜘蛛網只需要一戳就破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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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天成處理完公司的事情,又想起來鬱瑾年了,他招來育兒機器人查詢位置,書房門被打開。
“爸爸,我回來了。”
看文件的鬱天成整個人一僵,緩緩擡起頭,鬱雅柔一如往常地溫和地站在門邊,雙手背在身後。
“你怎麼回來了?”鬱天成冷聲道,對鬱天成來說,他並不在乎鬱雅柔這個女兒,他又三個優秀的兒子,和一個女兒,已經足夠了。
鬱雅柔走了進來,“爸爸,你怎麼好像不太歡迎我?”
“媽媽在的時候,你最疼愛的就是我了啊。”
“不要提那個賤人!”
“賤人?!誰纔是賤人!?”鬱雅柔拔高音量,將相框啪地扔在他的書桌上,相框被摔碎,幾乎是一瞬間,鬱天成就看出來這個相框是顧芸房間裡的。
他臉色大變,“誰允許你進去的?!”
“我當然知道,這個房間只有您才能進去,門也不是我開的……那個小孩,是您第一個孫子吧?”
鬱雅柔突然撫摸着自己的肚子,“爸爸,我的孩子也是您的外孫。”
“你懷孕了?”
鬱雅柔笑了笑,沒說話。
給那個噁心的男人生孩子?做夢!
“爸爸,您這麼說我的母親,可我母親也跟了您這麼多年。顧芸呢?不知廉恥,魚目混珠!您好好看看。”
“誰允許你回來的?滾出去!”
誰知,鬱天成不僅沒有驚訝,沒有對此驚怒,反而是對她這種擅自做主的行爲更爲生氣。
鬱雅柔愣住。
“鬱雅柔,滾出去!”鬱天成起身,盯着鬱雅柔狠狠道。
顧芸怎麼樣也只能他一個人怨恨、責怪!
別的人沒有資格來評判!
面對這種情況,好在鬱雅柔的內心早已極爲強大。她突然發出刺耳的冷笑聲,“呵呵——”
“爸爸,我今天來也不是和您敘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