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沉起身,帶着鬱念傾就要出去,謝厄聲音在兩人身後響起:“你走出這個星艦,就是秘密公開之時。”
“你威脅我?!”
鬱念傾都被薄沉嚇了一跳,鬱念傾感覺到一向乾燥溫暖的大手此時微微有了汗意,她輕聲道:“沒事的。”
她不清楚現在的狀況,謝厄是傳說中的人物,那個天才變態科學家,有一些實驗是聯邦明令禁止的,但他爲了個人私利悄悄進行。
比如說克隆人,克隆人一經發現必須銷燬,而實行這個實驗的科學家,將會被通緝。
現在謝厄居然說她是他的作品?鬱念傾不解,她也不是克隆人啊!
“這不是威脅,這是合作。”
謝厄胸有成竹,鬱念傾是他最成功的最優秀的作品,像是美麗的藝術品,執政官會喜歡也情有可原。
“二十一年前如果不是我,就沒有現在的她。”
“二十一年後如果沒有我,也不會有以後的她。”
鬱念傾能感覺到薄沉的手越來越緊,雖然表面上看上去沒有什麼波瀾,但是鬱念傾能感覺到他的慍意。
她不希望薄沉爲難,於是自己動手打開了門。
下一刻,薄沉握住了她開門的手。
“赤火兵團在戰爭期間必須聽命於聯邦!”薄沉轉身看向謝厄,爲了鬱念傾,他可以當做不知道謝厄還活在這個世界上,但是謝琅所領導的赤火兵團必須在戰鬥期間與洛克斯人民站在一起!
謝厄看向謝琅,後者則點點頭,其實沒有這件事,赤火兵團也不會在此期間搗亂,傾巢之下安有完卵。更何況他的皇姐將自己系在了洛克斯,他這輩子最不可能辜負的兩個人,一是謝厄二則是謝琳。
“等等——”鬱念傾出聲打斷,“您拿我威脅執政官,我到底和你有什麼關係?你又怎麼證明我的確和你有關係?”
“我從來沒有見過你。”
謝厄笑着搖搖頭,“不,我們見過,丫頭,只是你不記得了。”
每一個實驗的數據和過程謝厄的實驗室裡都有記錄,記錄會永久保存,除非是他自己想要永久性刪除。
只要謝厄向公衆公開,那麼按照聯邦法,必須要將鬱念傾進行銷燬。
而薄沉作爲星系的執政官,居然……
鬱念傾側頭看向薄沉,她在想,薄沉內心有多糾結呢?作爲執政官他明明應該遵守聯邦法以身作則,可是卻爲了她……
不待她多想,兩人都收到了來自謝厄的發來的一分實驗記錄。
“念傾——”
鬱念傾就讀了幾排,整個人就受不了震撼而眼前一黑,薄沉抱住他,將她暫時帶回了自己的星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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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沉守着鬱念傾直到她醒來,鬱念傾呆呆地看着外面,夜已經來臨,滿天的星星,時不時能看到有琉星劃過,
“醒了?鬱先生在外面等你。”薄沉輕聲說道,在鬱念傾的印象中,這恐怕是他最溫柔的一次,鬱念傾腦袋有些沉重,“二哥怎麼來了?”
“接你回去。這邊的事情一時半會兒也處理不完,總不能讓你一直跟着我留在這邊。”薄沉說道,鬱念傾在他身邊很好,可是這種危險的時候就算了。
“有什麼關係嗎?”鬱念傾問道,薄沉笑着搖頭,“我不能專心了。”
“剛好你應該有些事情要回去處理。”
薄沉估摸着鬱念傾還要回鬱家解決事情,這是事實,鬱念傾還要回去完整地瞭解一便來龍去脈。他囑咐,“謝厄給你看的東西,今後除了他,只能我們兩個人知道。”
你千萬不要再告訴別的人,我怕我保護不了你。
鬱念傾點點頭,起身準備離開,薄沉從櫃子裡拿出一件自己的大衣替她披在身上,最後目送她上了鬱寧綏的星航,艙門關閉後,他臉上的笑意才緩緩地消失。
“清理路線,確保鬱家的星航安全到達洛克斯。”
安排好一切,他從駕駛室往外看去,可怕的寂靜預示着,暴風雨就要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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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念傾坐在星航裡,看着堂堂的第一外交官手足無措,良久後,他侷促道:“妹妹,我們之間的感情從來都和鬱天成沒關係。”
這倒是沒錯,他們的兄妹情分也不是靠着鬱天成那一絲血緣來維持的。
“這我知道,可是出了這種事情,你們怎麼都不告訴我?”
這麼大的事情最後居然是讓鬱雅柔來通知她的,“那媽媽她……”
“媽媽不是那樣的人!”鬱寧綏道,就算顧芸真的不愛鬱天成了,不想和他繼續了,大不了離婚,怎麼可能婚內出軌呢?
這一定是有什麼意外在裡面。
“二哥,你是什麼時候知道的?”鬱念傾問道,她以爲是鬱雅柔告訴大家的,但是正確反應應該是鬱寧燕那樣,都不敢來接她,可是鬱寧綏倒好像很容易就接受了這個設定。
“什麼什麼時候知道的?”鬱寧綏裝傻充愣。
“三哥呢?”
“他到現在都不知道。”誰敢跟這小子說啊,如果告訴他鬱念傾不是他親妹妹,他能把自己名字給改了。
大不了跟妹妹姓,這輩子都要和妹妹是兄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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鬱寧淮是絕對不允許鬱念傾和他沒有親兄妹這層關係。
“幹嘛啊,我想來想去,咱們最多是同母異父的兄妹,那不也是親兄妹嗎?”鬱寧綏說道,他可不希望自己的妹妹以後會因爲這件事跟自己有了隔閡。
血緣在鬱家並不重要,誰都是鬱天成的兒子,也沒見他對他們多上心,反倒是他們,這麼多年兄妹之間互相關愛着走了過來。
“難怪啊,我就說從小不管我怎麼努力,鬱天成就是不喜歡我。”
看着惆悵的鬱念傾,鬱寧綏道,“他這輩子最愛的只有他自己,他也幾乎不管我們。”
曾經的一切都是媽媽在操持。
但有一說一,鬱天成變成這樣,的確是從顧芸把鬱念傾帶回來那天開始轉變的。
“對了,白雪好點了嗎?聽說她這次元氣大傷。”回去了一定多做一點吃的給她補一補。
“她傷元氣?你沒見過白雪拿着刀子狠插鬱雅柔的時候,我們這位大嫂可不像看上去這麼柔弱。”
原以爲自己大哥喜歡小白兔掛的,沒想到白雪也就是外表符合罷了。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斬草除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