鬱念傾還沒問,就聽二哥那清冷的嗓音響起,他的那張臉極具迷惑性,若不是聽得清內容,別人一定以爲,他是在溫柔地訴說什麼情話。
“馮月最在意的不就是鬱雅柔?”
此刻,連剛纔和鬱寧綏對剛的鬱寧淮,都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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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月等着鬱雅柔告訴她好消息,清晨起牀時還敷了面膜。她慢慢走向鬱雅柔的房間,推開門卻看到鬱雅柔臉色異常難看,眼下濃重的烏青。
看上去是一夜沒閤眼。
“怎麼了小柔?昨晚不順利?”馮月趕緊問道。
晚禮服還穿在鬱雅柔身上沒有褪下,她垂着的眼睛擡起來,看到是自己的母親,抱着膝蓋,眼中慢慢盈出淚水。
“別問了。”
“出現什麼問題了?”
“是哪個不長眼的又礙事了?”
馮月見鬱雅柔不說話,有些氣急,“哎!你這孩子,幹嘛一直不說話啊!”
鬱雅柔憋了一晚上的怒火與委屈在此刻被點燃了,她衝着馮月喊道。“沒有沒有沒有!”
“沒有誰礙事!連鬱念傾都被你弄走了!執政官還是不邀請我跳舞,滿意了嗎!”
馮月被突如其來的大聲嚇了一跳,然後趕緊捂住了她的嘴。
表情略帶些兇狠,“你胡說什麼呢!鬱雅柔,你最好把你這張嘴給我管好了!”
“都是你自己不爭氣!我爲你做的還不夠多?!”
“嗚嗚……”被捂住嘴的鬱雅柔哭了起來,抱住了馮月。
她作爲聯邦第一學院的天才少女,被當衆拒絕了,她哪還有臉面在學校呆下去!
畢竟是自己的女兒,馮月放開了她,輕聲又問,“你哭什麼?你沒和執政官跳舞,鬱念傾也沒有。”
“你要知道,媽媽會爲你鋪好路的。”
鬱雅柔有些猶豫,“可是,執政官他一點也不喜歡我。”
“傻孩子,喜歡有什麼用呢?”
她的女兒還小,這些事情暫時是想不明白的。“小柔聽話,去洗漱洗漱,休息一會兒去學院吧。”
“我不去!我還有什麼臉面去學院啊!”從小被衆星捧月長大的鬱雅柔當衆在那麼多人面前丟了面子,她是一刻也不想待在學院了。
馮月蹙眉沒有說話,想到顧芸留下來的三個兒子,個個都是因爲從聯邦第一學院畢業才那麼優秀,她的女兒怎麼可能比顧芸的差?
“難道你想一輩子比不過鬱念傾?小柔,她擁有的一切本該屬於你。”馮月細心勸導。
在馮月沒有住進來時,鬱雅柔最羨慕的就是鬱念傾住在鬱家,莊園裡有上百個房間,大大的花園,可以學習各種各樣的樂器,培養愛好。
鬱念傾可以爲所欲爲,她想直播就直播,她喜歡研究古人類飲食,三個哥哥包括鬱天成都會滿足她,想方設法給替她找資料,買東西。
而她,只能學習最基礎的,名門禮儀,或者鋼琴。
不能出一絲錯誤。
而這些,早在鬱念傾十五歲之前就完全學會了。
十五歲,不過是她剛開始接觸的年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