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叔搖搖頭,“這我就不知道了,不過舒姐最近經常不在家,店也是時開時不開的,這樣吧,我住附近經常來,你要是有什麼事情我幫你傳個話?”
凌天南倉皇退開,“不用了,你知道老闆娘家在哪裡嗎?”
大叔指指小飯館,“就這裡啊,樓下開店樓上住。”
如果是這樣的話,那她一定會回來住。
“誒,你怎麼走了?”大叔正想再多說兩句呢。
凌天南理都不理。
“嘿,這什麼人吶……”
大叔抱怨了一句,但也不敢上去真的跟人起什麼衝突,嘟嘟囔囔就走了。
凌天南就坐在車裡等啊等,等啊等。
直到天都黑了,凌天南打瞌睡,差點腦袋撞方向盤上,一下子給他弄醒了。
他看到外面已經漆黑,路上已經沒什麼人了。
但是那家小飯館還是黑漆漆的,沒有亮燈。
凌天南火氣上來了,“這該死的女人,真會給我找麻煩!”
車燈亮起,他直接離開了現場。
……
“總裁,這是今天的報告。”
霍景行有些煩躁地接過來,直接翻到最底下。
無語。
“怎麼跟了這麼多天還是一點消息都沒有?私家偵探都在打瞌睡的嗎?!”
大秘縮了縮脖子,不敢說話。
私家偵探到底有沒有在打瞌睡,其實看報告就知道了。
那麼多圖片和文字,可見偵探真的一點沒閒着,恨不得二十四小時都監控起來了。
“給我一杯冰咖啡!”霍景行火大。
大秘連忙出去倒咖啡了。
霍景行用力揉着太陽穴。
他已經想辦法刺激凌天南了,婚禮,中年女人,自己對凌清清的懷疑。
這一樁樁一件件。
凌天南也的確找去了西尾巷,足以見得他的確是心虛的。
但是那之後,沒有見到中年女人的凌天南,竟然反而頹廢了下來。
他每天還是在外面跑動跑西,可都沒有什麼對霍景行有用的消息。
一直跟着他,卻查不到一點時安安的線索。
時安安好像突然就消失了,像是從沒出現在霍景行的生活裡過一樣。
霍景行有些煩躁。
“總裁。”有人敲門,站在門外,“有位蘭先生找您,說是您讓他來的。”
霍景行瞬間坐直,“讓他進來。”
“好的。”
幾分鐘後,蘭夜坐到了霍景行對面。
兩個男人誰都沒有先說話,你看我,我看你,空氣中的氣氛劍拔弩張。
蘭夜先敗下陣來,“你找我來,不會是讓我跟你大眼瞪小眼的吧?”
霍景行冷冷一哼,“當然不是,你覺得我很閒嗎?”
蘭夜,“那你到底找我有什麼事?我很忙的,我是個醫生,醫院一大堆事情等着我做。”
霍景行不客氣地打斷,“那些事情難道比時安安的事情還要重要嗎?”
蘭夜一驚,“你怎麼知道時安安?!”
但是很快又改口,“霍景行,你知道她是時安安你還心安理得地騙她說她是凌清清,讓她留在你身邊,你太卑鄙了!”
霍景行一把扯開蘭夜抓他的手,“那是我和時安安之間的事情,輪得到你一個外人插嘴嗎?你有什麼資格多嘴!”
蘭夜,“我……我是安安的男朋友!”
“哈哈!”霍景行嘲笑,“你以爲我不會調查嗎?時安安根本就沒有男朋友,可怕不過是你一廂情願地喜歡人家,就以男朋友自居吧?真沒想到啊,看着斯斯文文的,沒想到臉皮這麼厚!”
蘭夜皺眉,“那也比你跟他的關係要親密,我跟安安是從小一起長大的,你呢?用什麼身份和我在說她的事情?”
霍景行心裡被狠狠紮了一下。
他這一點上,還真的是比不上蘭夜,因爲他和時安安的相遇,根本從一開始就是欺騙。
霍景行冷冷一哼,“我不是來跟你說這些廢話的,實話告訴你,時安安失蹤了。”
蘭夜一驚,“什麼?!她不是好好的在你們家嗎?失蹤了什麼什麼意思?你們家那麼多保鏢,難道都是繡花枕頭?”
霍景行,“你是要跟我吵架嗎?如果你幫不上忙,那現在可以離開了,我沒空跟你浪費時間。”
蘭夜馬上坐了回去,“到底怎麼回事,你快告訴我!”
霍景行於是把自己瞭解到的部分真相告訴了蘭夜,“現在情況就是這樣,我基本可以認定現在的凌清清已經被換回來了,但是時安安卻消失不見了。”
蘭夜胸口悶得不行,“那你需要我做什麼?”
不管怎麼說,現在找到時安安纔是最要緊的。
霍景行,“你既然之前去找過凌天南,那我覺得由你出面去試探敲打一番是最合適的,你儘量把事情說的嚴重點,能嚇唬到凌天南最好,如果時安安和他沒關係,他當然不會有什麼反應,但是如果有關係,他不會沒有行動的。”
時安安的母親已經被霍景行接走,安頓起來了。
因爲舒慧蘭畢竟是個女人,如果真的和凌天南發生什麼衝突,遇到危險的可能太大。
霍景行也不敢讓舒慧蘭去冒險。
但蘭夜就不一樣了。
反正霍景行是一點也不心疼蘭夜,再說了,蘭夜一個大男人,這種危險的事情他不去,讓個母親去,合適嗎?
兩個男人因爲時安安的事情,暫時摒棄前嫌,很快商量好了對策。
不得不說,如果不是心裡有芥蒂,他們對對方的能力都是欣賞的。
……
當晚蘭夜就去了凌天南家裡。
場面一度很不好看,最後是小區保安把蘭夜強行拉出去的。
蘭夜一個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年輕男人,一看就不是那種鬧事情的人,讓轟走他的保安都有些不好意思。
保安好心勸,“小夥子,你別再來了,看你年紀輕輕,穿得體體面面的,應該也是個有文化的人,你比我們懂,要是主人報警的話,你可能就會留案底了。”
蘭夜擦了下嘴角的血跡,這是剛纔和凌天南爭執的時候被凌天南打了一拳。
他朝兩個保安笑笑,但是受了傷顯得有些齜牙咧嘴,“謝謝兩位保安大哥,其實我也是沒辦法,我的學術研究成果被我老闆,也就是剛纔的離過凌先生給搶走了,但是我馬上就要畢業了,沒有那東西就畢不了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