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子倆在電話裡說的不多,正好也快到下班時間了,一整天都沒什麼事幹的房少清拎着包就走了。
等他離開,坐在他隔壁的同事忙拉了另一人小聲說道,「你最近有沒有上網?網上有一篇新聞,我看寫的很像房少清。」
旁邊有人聽到忙湊過來問道,「啥新聞?說說看。」
見自己提起的話題被人重視,男人很得意,忙用不大不小的聲音說道,「上面說有一房姓男子四年前騙婚,一年前被妻子在賓館抓到,但事後卻拒不承認,妻子提出離婚,他和他媽就在外面四處造謠他妻子不育,最後訛了妻子兩套房才把婚給離了。」
他一口氣把這段話說完,剛要喘口氣,就聽一個吃驚的張大了嘴巴的同事問道,「你懷疑這人是房少清?」
「房這個姓雖然少見,但也不是沒有。但.看他也不是很像啊,更何況上個月不還聽說他跟一個女老師相親了嗎?」
先前講話的男人不太樂意了,「都說了第一個老婆就是騙婚,有一就有二,不能再騙第二個?」
「怎麼還能這樣的?太缺德了吧。」
「就是就是.」
「不過,怎麼能證明這人就是房少清?」
那人一撇嘴道,「我還沒說完呢,你們着什麼急?」
又有兩個女同事圍過來,詫異道,「怎麼?後面還有?」
「可不還有嗎?下面說這房姓男子專門找外地來上學的帥氣大學生,威逼利誘之下沒有人不屈服。更絕的是,最低下竟然有照片。」
「呵,還有照片呢,快說快說,是不是房少清?」
「對啊對啊,快說。」
那人鄙夷一笑,「不是他還能是誰?那照片拍的可清楚了唉,簡直都沒眼看。等有空了你們也上網去看看,不過得抓緊,誰知道這新聞會放多久呢。而且一旦被房家的人知道,估計很快就會撤下去。」
「他怎麼是這種人?平時看着文質彬彬人模狗樣的,這又是騙婚的」
「就是就是,他前妻也是可憐,碰到這種王八蛋。」
已經下班的房少清,絕然想不到他已經在單位出名了。
等他回到家時,房母也調整好了心態,衣服也換過了,不過臉色依舊很難看。看見兒子回來,眼神複雜的看了他一眼。
房少清沒多想,以爲他媽還是在惱木子怡,就道,「這才第一次去找,她不給是肯定的,你生什麼氣?跟個傻子至於嗎?」
「傻子?你知道我今天被那個傻子潑了一臉的咖啡嗎?」
房少清愕然,「她對你動手了?」
這個木子怡,現在膽子這麼大?
房母撇嘴,一臉鄙夷道,「又不是沒打過你,她動手稀奇嗎?」
房少清低頭不語,其實木子怡脾氣還是挺好的,第一次對他動手是因爲看到他和小男友去開房,當時被發現也沒心慌,後面捱了一巴掌也覺得理所當然。
….
但第二次打他就很無理取鬧了,所以他很自然的反手就推了她一把。
房母一見房少清這低着頭悶不吭聲的樣子就來氣,特別是想到剛剛給房父打電話,卻被告之上午就請假離開了,她心裡更火大。
老兩口就房少清這麼一個兒子,可他還偏偏是爲了房家的名聲和他們兩口子的臉面,哄着騙着幫他娶了木子怡。三年來本來風平浪靜的,她還有意無意的對外說木子怡不能生,但他們不在乎,只要小兩口感情好,領養個孩子也不是不可以。
一切都安排的好好的,誰也沒懷疑啥,可這個蠢貨兒子卻偏偏憋不住,找男人開房被木子怡給逮個正着。
好在木子怡沒心眼,即
便看到了也沒想着拍照或者叫個人去幫忙,只哭哭啼啼的回來跟她說要離婚,她好說歹說的勸,在實在勸不通,就跟外面說是木子怡嫌自己不能生孩子要離婚
她這邊一直戰戰兢兢的忙着幫兒子擦屁股,卻沒留意房父不知何時動了別的心思,在外面養了個女人想要再生個。
剛一聽到這個消息時,房母氣的差點暈過去。
後來聽說那個女人給他生了個女兒時,她也沒如釋重負的感覺,就覺得心累。而造成這一切的始作俑者就是被自己呵護長大的寶貝兒子。
「少清啊,你最近能不能消停些?算媽求你了,不要再出去胡混了行嗎?」
房母現在對這個兒子已經無可奈何了,但最近眼皮跳的厲害,今天去一趟木子怡那裡,發現她也脫離了自己的掌控,這下不僅眼皮跳了,心也慌,總覺得最近會有什麼事要發生。
但房少清不以爲然,他依舊心心念唸的想把咖啡館換過來,他給他媽出了個主意,讓他媽帶着當初的離婚協議去找木子怡,上面白紙黑字寫着歸他所有的兩套房,但現在手續一直沒辦完,那木子怡就要承擔法律責任。但如果把咖啡館換過來,就不用。
「能行嗎?」
房母有點不確定,畢竟今天見到的木子怡太出乎意料,她現在已經完全猜不透那傻子在想什麼了。
「媽,你聽我的,肯定錯不了。」
房少清不覺的木子變化有多大,但想到什麼,叮囑道,「這事別讓她爸媽知道,之前那家咖啡館虧錢,他們不在意。但現在不一樣,他們要是去一次不眼熱纔怪呢。所以得保密。」
「這我知道,但她今天說的咖啡館賣了的事,我覺得你還是去查一查比較好,要是騙我們還好,可如果不是呢?要是真賣給了別人,那咱娘倆這段時間不是瞎折騰?」
房少清想了想,點頭道,「行,明天上午我找人查一查。」
咖啡館的事情說完,房少清起身就想走,以前他和木子怡的新房留給了他,他要回自個家。
房母皺眉道,「我剛剛說的話你不當回事是不是?不許走,這段時間在家裡住。」
哼,當她不知道那個房子有人在住着?而且還是個白白淨淨的大學生。
三士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