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表現的不耐煩,但林寶悅仍舊在肖一舟家待到晚飯,給他做了碗手擀麪,兩人吃過又收拾了,她纔好奇問道,“你爸媽今晚還不回來?”
“我媽去京都進修了,我爸被調去了急診科,今晚加班!”
可憐的娃!
林寶悅想了下道,“要不你給賀文傑打個電話,讓他過來,發燒會反覆的,萬一晚上你再燒,身邊也好有人照顧!”
肖一舟看她一眼,搖頭道,“不用麻煩他,我的身體我清楚,燒一次不會再燒,放心吧!”
林寶悅見他堅持,只好作罷,臨出門時順嘴說了句,“那要是明早還不舒服,你再給我打電話。”
“好!”
林寶悅:“”
她怎麼感覺指使她他就不覺得麻煩呢?
早知他這麼不客氣,她就不跟他客氣了!
從肖一舟家出來回到自己家小區還不到七點,天都沒黑呢,已經吃過晚飯的人家,三三兩兩的搖着扇子坐在長椅上裡聊天,看見林寶悅都紛紛叫着‘狀元’打招呼!
唐俊凡的媽媽王阿姨也坐在其中,但她沒有跟林寶悅打招呼,反而在她走過來時將頭扭到一旁!
林寶悅臉上掛着甜甜的笑,爺爺奶奶叔叔阿姨的全都叫了遍,唯獨沒叫王阿姨!
等她過去,一位老爺子搖着扇子笑道,“現在我那些老夥計都知道咱小區出了個狀元,電視臺都來採訪了!嘖,雖不是自家孩子,但說出去臉上也有光啊!”
旁邊有人附和道,“可不是嘛,別說咱小區了,就是整個安城什麼時候出過省狀元?寶悅可給咱掙了面子了!”
“還有人找我買寶悅高中的學習資料呢,哈哈哈”
“也有人找我呢”
王阿姨聽着這些話感覺很刺耳,原本很涼爽的地方,此時卻感覺有些悶熱。她扭着水桶腰起身,招呼也沒打就走了。
其他人正說着熱鬧,誰也沒注意她!
唐俊凡最近在考駕照,爲了練車方便,乾脆住在了有車的朋友那,所以這段時間他一直不在家。但今天晚上回家了,拿錢的!
“媽,聽說咱小區出了個狀元,誰啊?以前怎麼沒聽說誰成績這麼好,是不是搞錯了?”
剛進家門,唐俊凡一邊換鞋一邊問。
王阿姨也剛從樓下納涼回來沒多大會,聽見兒子的問話沒好氣道,“還能是誰?就那個林寶悅唄,也不知那死丫頭走了什麼好運,平時成績也不咋地,這次竟然考了個省狀元,我看她八成是作弊了!嗯,肯定是!”
“媽你說誰?”
唐俊凡脖子一卡一卡的扭過來,眼睛瞪得圓圓的,完全一副難以置信的表情!
林寶悅考了省狀元?
怎麼可能呢?
就她那腦子她能考省狀元?開玩笑的吧?
然而確認了兩遍,還聽說市電視臺也來小區採訪過,唐俊凡就感覺特別的不可思議!
尤其是當他回到自己房間,看見桌子上放着的那張幼師報名表時,更覺得剛剛聽到的好像在做夢!
這邊林寶悅回到家,見奶奶和四叔又來了!
她禮貌又疏離的打了聲招呼,接着就打算回房間,卻被林老太太給叫住了!
“寶悅彆着急走,過來坐吧!”
老太太慈愛的看着她,並招手讓她坐到她身邊!
林寶悅挑眉,心想老太太有點沉不住氣啊,這麼快就要跟她示好了?
昨晚老林把他們來安城的真相告訴了她,奶奶和四叔果然是衝着她來的,想讓她回林家!
當然,他們不會直接這麼說,只說林老爺子身體不太好,不知道還能活多久,想讓老林帶着她們都回去!
老林沒答應也沒拒絕,只說要考慮下!
林寶悅扭頭看向李女士,見她微微點了下頭,讓她聽老太太的話,坐過去!
“寶悅,你爸應該跟你說了吧,咱林家就在京都,以後你在那邊上學,週末沒事可以回家去住。這次我們來之前你大姑姑就讓人幫你準備好了房間,你爺爺知道你考了京都大學也很高興。我和你四叔打算明天回去,你要是沒什麼事,可以跟我們一起走,你看呢?”
林寶悅笑道,“還是不了吧奶奶,我有幾個關係好的同學都要擺升學宴,我答應了他們去參加。”
林老太太嘆道,“這樣啊,那倒是可惜了。對了,你們家還擺升學宴嗎?”
老林點頭道,“要擺的,都是熟悉的朋友和同事,嚷嚷好幾天了,不擺說不過去!”
林傳曄接口道,“那三哥有確定哪天擺嗎?”
這是要參加?
老林看一眼林傳曄,道,“定在了十二號中午!”
“今天九號,也就是兩天後。大伯母,咱們回去也不急於這一時,要不乾脆等寶悅擺完升學宴再走?”
本來林老太太就有這意思,只不過這話經林傳曄說出來會更好!
事情就這麼敲定下來,之後老太太又問起老林回林家的事,“那是你爸,就算再置氣也不能置一輩子吧?你是還年輕,可你爸已經老了,他身體又不好,說不定哪一天就照軍,就當媽求你了,回家吧!”
老太太說到最後,聲音都哽咽了
林寶悅微微擰了擰眉,她不喜歡老太太用孝道來壓着老林屈服,尤其是老林當年離開林家的原因還是因爲李女士!
就好像是在責怪李女士造成了老林跟林家的決裂!
果然老太太說完這話後,李女士的臉色都白了,兩隻手緊緊握在一起,顯然在自責!
突然一隻大手覆蓋到她的手上,李女士擡頭看向丈夫,老林沖她笑了笑,接着轉頭對老太太道,“媽,這段時間廠子裡很忙,我確實走不開。不然這樣吧,等十一我帶着英子和寶潔去京都,至於寶悅”
他看向大女兒道,“你去學校報道之前,就替爸爸去趟林家吧!”
老太太對這個結果還算滿意,她扭頭拍拍林寶悅的手,笑着道,“那奶奶和四叔就在這兒多等幾天,等你參加完同學的升學宴,咱們一起回,行嗎?”
您都這麼說了,我能說不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