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天晚上就聽說穀子千叫了姜奇和石偉去喝酒。
他沒叫舒巖鬆,直覺那混蛋早就知道內情了,沒準暗地裡早笑話了他不知多少次。
狗日的,就知道他也不是個好東西。
但他不知道的是,石偉也早就知道了。
只有姜奇聽說了臉上先是帶了點訝然,隨後又瞭然了,似乎這種結果早在他預料之內。
“老薑你什麼意思?”
穀子千看到就不高興了,猛灌一瓶啤酒嘭的一聲放下道,“怎麼的?你覺得盧永聰那孫子跟沈蘭欣更配?”
姜奇心說配不配的人家沈蘭欣就喜歡盧永聰,你能怎麼滴?還能硬搶咋的?
他嘴上卻安慰道,“沈蘭欣看不上你那是她沒眼光,要我說你特麼就不應該出來喝悶酒,一整片森林呢,難道就沒一個比沈蘭欣更好的?去找啊,找個比她漂亮又比她身材好的做女朋友,到時候往她面前一帶,保管她後悔。”
石偉:.
他斜眼瞥了姜奇一眼,心說你確定你是安慰?
他懷疑姜奇跟他一樣是過來幸災樂禍的。
果然——
穀子千不聽這話還好,一聽差點就哭了,“沒有,都沒有.就連音樂學院那邊我都去看過了,別說長的比她漂亮的了,就算是差不多的都一個也沒有。你們說說京大怎麼招生的,都不看臉的嗎?”
姜奇和石偉:
這特麼是醉了,不然不會說出這麼大逆不道的話,讓招生辦聽到不得給你揍趴下。
還有,你這是一邊說着要追沈蘭欣,一邊去別的系看美女?
沃日,以後誰要再說這混蛋是傻逼他們就跟誰急。
這特麼明明挺狗啊。
他倆沒說話,穀子千又撈過一瓶啤酒打開,邊喝邊憤憤不平,“老薑剛剛有句話被你說對了,沒眼光,對,沈蘭欣就是沒眼光。就盧永聰那孫子長那熊樣,頂多就一般化,不算醜,但能跟我比?他也就成績比我好點,會跑腿送個咖啡,其它有啥啊,對吧?他有啥?”
姜奇很贊同的點頭道,“對,他什麼都不是,也就開拓了他們咖啡館的外送業務,找了周邊幾個過的去的市場,手底下帶幾個人,做一下林寶悅的左膀右臂,沒啥,有什麼了不起。”
石偉:.
確定了,這傢伙是懷着和他一樣的目的過來的。
“別跟我提林寶悅,一個女的這麼厲害幹啥呀?今天我就在咖啡館拍了下桌子,她差點揍我。”
姜奇心說你都敢在咖啡館拍桌子了,林寶悅沒揍你身上算給你面子了。
最後穀子千喝的五迷三道的,被姜奇和石偉架着回宿舍時,還嚷嚷着要去揍盧永聰。
兩人都沒當一回事,畢竟就穀子千這身板,估計都不夠盧永聰一拳的。
也就是盧永聰這人不惹事,但要是有人敢惹到他也肯定佔不了便宜的,就那一身腱子肉,單打獨鬥的話,估計也就會功夫的舒巖鬆能勝過他。
所以他們把穀子千帶回宿舍往牀上一扔就不管了。
卻沒想到在晚上過九點半接近十點熄燈的檔口,喝醉睡了兩個小時後的穀子千,竟然一骨碌爬起來去隔壁宿舍找盧永聰幹架了。
也就是第一下盧永聰躺牀上沒反應過來被他給掄了一拳,第二下再過來時,人雖然還懵着,但身體的條件反射已經比他的腦子提前一步做出了反擊,一腳把他狠狠給踹地上了。
就這一下踹的穀子千半天沒從地上爬起來。
盧永聰看他那樣子也好笑,他從牀上下來,捏了捏拳頭,骨節啪啪的響。
雖然從來沒把穀子千當回事,可他也不是能讓他這麼欺負的,想打就打,當他是什麼?
就算不是爲了媳婦兒,今天他也得收拾他。
盧永聰現在早就不是那個自卑可憐不敢惹事的農村窮小子了,進城讀了大學見了世面不說,這一年多的兼職就給了他莫大的底氣。
“穀子千,今天可是你自己跑來惹我的。”
一句話說完,盧永聰上去就揍。
等他們宿舍的反應過來上去拉架時,穀子千已經被揍的嗷嗷叫,前胸後背和肚子生疼生疼的。
盧永聰很會打,不動他那張臉,只在別的地方下狠手。
偏巧穀子千跑來打他的措不及防的那一拳就打在了他臉上,嘴角那兒青了一塊。
所以等舒巖鬆幾個人過來看到的就是,盧永聰站着,但臉上青了塊,很明顯捱打了。
而穀子千雖然抱着肚子坐在地上,但他那張臉完好無損,看着似乎什麼事也沒有。
舒巖鬆黑着臉訓斥道,“穀子千,你特麼是不是想被記大過?信不信我現在就給老邊打電話?”
穀子千一聽酒意去了大半,也顧不得叫疼了,趕緊一骨碌爬起來,一瘸一拐的離開人家的宿舍,回自己宿舍了。
他也就仗着自己還半醉着,有勇氣來找盧永聰麻煩,真要是完全清醒着,還不一定有這個膽。
他又不瞎,能看不出盧永聰今非昔比了。
只不過想着自己到底是嚷嚷着追了沈蘭欣一年多,結果人沒追上,半路被個窮小子給截胡了,心裡氣不過總得要找回點場子吧。
還有盧永聰這龜孫子,他特麼都不知道心虛兩字咋寫嗎?
搶了他的人還手竟然還的這麼理直氣壯,嘶,狗日的,下手可真狠。
穀子千心裡罵罵咧咧的回去了,這邊舒巖鬆扭頭看向盧永聰,盯着他嘴角的青紫問,“沒事吧?”
“我沒事,不過你回去還是要跟他說清楚,再有下次我可不輕饒。”
他們宿舍的幾個舍友聽到這話忍不住直咬牙,媽的說的好像你剛纔輕饒人家了,打的人嗷嗷叫,那一拳拳的捶身上,拳拳帶肉,聽的他們都肉疼。
平常看着忠厚老實的,原來是個心黑的。
“放心吧,不會再有下次了。”
舒巖鬆也不知是不是沒看出真實情況,反正表面給盧永聰做了擔保,保證穀子千再不來找他麻煩。
其實就算看出來了又怎麼樣?
畢竟是穀子千先來找的茬,那還能不讓人還手啊?
肯定不行。
第二天沈蘭欣看到盧永聰嘴角的青紫氣壞了。
原本以爲穀子千說找盧永聰決鬥就是說說呢,沒想到這人竟然敢真動手。
太過分了!
林寶悅聽說後也感覺挺稀奇,那慫貨哪來的膽子?
“你也是,他打你你就讓他打?我不信他能打過你。”
沈蘭欣可是見過他在火車上怎麼揍沙德中,那是完完全全的碾壓,一點還手的機會都沒給對方。
雖說穀子千比沙德中個子高,但那身板在他面前也不夠看啊,所以你怎麼就能被他給打了?
沈蘭欣懷疑穀子千耍詐。
而盧永聰自從昨天被沈蘭欣護了一回,心裡就有了以前沒有的小心思,他眨眨眼道,“我當時在牀上躺着,沒防備。”
然後沒然後了。
沈蘭欣氣憤道,“我就知道是這樣。”
因爲今天是星期天,見不到穀子千,等第二天週一早上上課,一向不善言談嬌美善良的沈蘭欣,在班裡衆目睽睽之下,將一整瓶礦泉水從穀子千腦袋往下澆
班裡一時間寂靜無聲,就連被澆水的穀子千都是一臉懵逼不知所以然。
盧永聰嘴角微翹,他宿舍的幾個男生看到則齊齊抖了抖,穀子千特麼的可真是可憐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