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真是大材小用啊。」
就這麼點事還讓她大姑親自跑一趟,林寶悅都覺得她大姑真是給杜元美長臉。
林煜跟她並排站在路邊,看着林思淼的車慢慢遠去。
聽到她這句話就樂了,「怎麼?你還想着以後鬧出更大的事,然後讓大姑再出馬?那纔不算是大材小用?」
林寶悅理所當然道,「難道不應該這樣嗎?」
說完不等林煜答話,很嫌棄的看着她哥道,「這點事你都辦不好,怎麼混的?」
說完一溜煙的跑去了停車場,她今天自己開車過來的,不需要林煜送。
林煜站在原地哭笑不得,隨即又有些悵然,因爲他想起了他的親妹妹林曼婷。
在國外混了個文憑回來,一年多了,高不成低不就,好點的工作幹不了,差點的她又看不上,到現在還無所事事,天天不是逛街就是玩。
找對象就更有意思了,處不好就找他,讓他去收拾別人。他媽還想讓他從他們部隊給她挑一個,這是真當自己閨女是香餑餑?
還挑別人,也不看看別人能不能看上她?
一想到林曼婷,林煜就心累。
別說一半了,她要有林寶悅四分之一的聰明和上進,他真的是要燒高香謝天謝地了。
最近母女倆更搞笑,林曼婷找不到可心的工作,竟然打起了寶悅咖啡館的主意,話還說的冠冕堂皇的,什麼寶悅現在在上學,不好耽誤學業,咖啡館不如交給她來打理。
當然這些話她不會直接跟他說,她說動了她媽,讓媽過來找他的。
爲此他媽還特意去寶悅的咖啡館轉了一圈,當然是趁她上課不在的時候過去的。
打量過後感覺這事可行,主要是咖啡館足夠大,足夠氣派,可以讓林曼婷不丟面,然後纔去找的他。
畢竟林家的人都知道他跟寶悅關係好,走的近,認爲這些話他說的話,寶悅肯定會答應。
可真給他臉。
林煜當時聽他媽說完都不知道用什麼表情面對她,這腦子真的是.......要不是對面坐着的是他媽,他可能都想動手了。
「跟林曼婷說,讓她趕緊歇了這心思,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張萍聽到這話一下就火了,「不客氣?你想對你妹妹做什麼?你別忘了她可是你親妹妹,林寶悅再好也只是你堂妹。向着堂妹欺負自己親妹妹,你腦子進水了?我怎麼會有你這麼個親疏不分的混賬兒子?」
這口氣張萍憋了很久了,並不僅僅是因爲林曼婷才發火,也因爲這兒子自打結婚後就跟她這個媽越走越遠,以至於後面生了孩子都不想讓她帶。
現在她想見孫子還得提前打電話,這心裡憋屈的,差點要瘋了。
所以此時就藉着女兒的事跟兒子鬧了起來。
這是他親媽,林煜能怎麼辦?
最後還是給他爸打電話,讓他爸過來把他媽弄走的。
好在他爸這次不糊塗,從林煜那邊聽說了自己老婆和女兒的打算也火了,什麼替別人管理,你不如說明搶得了。
林建軍雖然是哥哥,但他從小就有點怵自己這個三弟,打心底裡他巴不得這個弟弟離他離的遠遠的。
可現在他閨女卻想搶人家閨女的店,不說丟人吧,也是給他三弟找了個理由上門來收拾他。
這哪行。
林建軍二話不說立馬託關係在一家國企找了個文員的工作,強行把林曼婷給塞了進去。
不幹也得幹,沒別的路,不然就滾蛋,別在家混吃等死。
他也是平常不發火,真要是發起火來,張萍和林曼婷還是害怕的。
最後這事就這麼給解決了,林寶悅連半點風聲都沒聽到。
從派出所回去,林寶悅自然是該幹嘛幹嘛,咖啡館也一派風平浪靜,彷彿之前的入室盜竊從沒發生過。
就這樣過了一個多禮拜,林寶悅接到林煜的電話,說杜元美被罰款兩萬,判刑五年。
聽到判刑五年把林寶悅嚇了一大跳。
五年?
怎麼會這麼重?不應該啊。
林煜跟她解釋道,「不單單是你這邊的案子,她的事情出來後,有別的區的警員還查到去年兩件沒能結案的案子,一件是故意傷害罪,還有一件是詐騙罪,都跟她有關。她用來裝修咖啡館的錢實際是她騙來的。三罪並罰,五年算便宜她了。」
林寶悅聽出了弦外之音,問道,「去年的案子不是沒查到她身上,是有人幫她遮掩了?」
「沒錯,她本事還挺大,去年一年談了三個男朋友,其中兩個幫忙找關係把她從那兩個案子裡給摘了出來。事情結束,沒多久她就把那兩人給踹了,緊跟着又談了第三個。因爲這人有點勢力,所以那兩人就沒敢找她的麻煩,但心裡肯定不舒服,所以她現在一落網,警員再去查證,那兩人立馬把什麼都說了。」
「那她第三個男朋友呢?是因爲看到大姑插手,所以不敢過問了嗎?」
林寶悅以爲杜元美找她們咖啡館麻煩的事也是她現在的男朋友在幫着她,但實際並不是。
「什麼男朋友,那傢伙有家庭,杜元美就是個小三而已,今年二月份就已經分開了,她拿到的離你咖啡館不遠的那個門面,就是那男人給她的分手費。都已經分手了,自然不會再管她的事。所以你的案子幫她忙的是另一個,姓石,她發小的叔叔。這次因爲大姑,姓石的雖然沒受罰,但也嚇得不輕,被口頭警告了。」
林寶悅鬆了一口氣,知道這事算是結束了。
經此一事,應該沒有哪個不長眼的會再因爲嫉妒她生意好。而來找她麻煩了。
在這一刻林寶悅才終於後知後覺的察覺到一件事,大姑出馬可能並不只是爲了她這一樁案子,她去派出所是爲了給她撐腰,爲了震懾其它想要找她麻煩的人......
與此同時,在知道杜元美被判了五年時,石英和光子反應不一。
光子暴跳如雷,對林寶悅污言穢語,但凡髒話都從他嘴裡過了遍,罵到最後罵累了纔想起來問沉默不語的石英,「你是怎麼一回事?還有你叔叔,之前你不是跟他說好了嗎?怎麼就撒手不管了?」
石英擡頭眼神複雜的看向光子,曼聲細語道,「你知道林寶悅的後臺是誰嗎?」
光子皺眉,「不就是那天到咱們面前耀武揚威的穿軍裝的傢伙嗎?怎麼?你叔叔還怕了他?又不是在部隊,怕他幹什麼?」
石英放棄了跟這蠢貨打啞謎,直接道,「那天那個軍人只是她哥哥,她真正的後臺是林處長,算了,說了你也不知道,總之就是一位我叔叔根本不能與之相提並論的大人物。那天我看了,林寶悅和那個林處長長得有六分像,兩人極有可能是母女。」
杜元美招惹誰不好,偏偏招惹一個身居高位者的女兒,她自己活夠了也就算了,幹嘛還拉着她?
石英一想到自己被叔叔劈頭蓋臉的罵的那一頓,臉色就難看。
也因此如今得知杜元美被判了五年,她心裡竟莫名的感覺很痛快,隱隱還鬆了一口氣。
五年啊,在之後的五年時間裡,她終於能不再看到她那張討人厭的臉了。
想到這裡,再面對光子時,說話也沒那麼強硬了,「光子,你也不小了,有時間也該爲自己的以後做下打算,不要再一天到晚的想着杜元美。」
作爲
朋友好心提點兩句,之後要怎麼做,也跟她沒什麼關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