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越想越氣!
一腳踩在了石榻上,恨恨地道:“格老子的,風夕流,本王和你沒完!老子要剝你的皮抽你的筋,把你腦袋砍下來當球踢!”
…………………
風夕流站在石牢外,面無表情地看着石牢內的畫面。
儲錢罐一臉驚訝地也看着石牢,牢內的人雖然看不到牢外的景象,牢外的人看牢內卻像是僅僅隔了一層玻璃。
還是擦得錚亮,纖毫畢現的那種。
雖然有思想準備,但看到白綰綰大馬金刀匪氣十足的站姿,儲錢罐感覺自己三觀還是裂了!
還真是人不可貌相,明明以爲是嬌嬌弱弱的溫雅少女,卻原來是一彪悍的女漢子。
唉,它儲錢罐雖然能看清她的原身,卻看不透一個人性格的本質……
儲錢罐又小心地看了一眼風夕流的表情。
唔,沒有表情。
嗯,別看他表面上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其實內心很絕望吧?
它記得他常常和它講什麼白娘子永鎮雷峰塔的故事,言語中對白娘子被壓雷峰塔頗爲扼腕。
說許仙太窩囊,配不上溫柔善良,善解人意的白娘子……
據儲錢罐熊熊燃燒的八卦小心靈來推測,白娘子肯定是他的偶像。
所以再見到白綰綰這條看上去美麗溫婉的小白蛇後,這位風流不羈的風少主一見鍾情,纔會心動,纔會對她格外不同……
現在忽然見到白綰綰真實的一面,風少主他——三觀皆碎吧?
可憐的風少主,初涉情海就被騙了……
儲錢罐這裡正暗暗感慨,忽見牢內的白綰綰似聽到什麼動靜,身子翩然一閃,居然一躍上榻,然後受氣小媳婦似的抱膝坐下——
這是唱的哪一齣?
儲錢罐正自奇怪,卻見風夕流也不知道使用了一個什麼手法,原本牢固如同一體的石門緩緩打開。
這白綰綰反應還真不是一般的快!
風夕流籠着儲錢罐擡足入內。
此刻白綰綰坐在青石榻的一角,縮成小小的一團,長髮披垂下來,半遮了她秀美的面目。
嗯,看上去很嬌弱很我見猶憐——
她似乎才聽到動靜,頭慢慢擡起來,一雙水汪汪的含情目望着風夕流,臉上的表情半是哀怨半是惱怒:“風少主,是來放綰綰出去的?”
聲音楊柳枝般輕柔,還捎帶一絲恰到好處的顫音。
正是她平時顯露在風夕流面前的模樣。
儲錢罐打了個哆嗦。
唔,這白綰綰演技真好!
它覺得有些冷……
它再偷眼看看風夕流,好吧,他還是雲淡風輕的像個仙,一雙眸子平視着白綰綰,一絲表情也欠奉。不辨喜怒。
白綰綰被他這樣的目光洗禮的心中有些沒底,眨了眨眼睛,讓自己看上去更無辜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