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來龍鑌做過很多夢,但是就數今天中午做的夢最爲稀奇。
他夢見自己正揹負着一臺巨大的機器象駱駝一樣行走在沙漠上,這片沙漠是廣袤無垠的,綿延過去不知幾千裡幾萬裡。最先還有一條河流靜靜的在腳邊流淌,藍藍的水,煙翠的樹,殷紅的紅柳花、羅布麻花、駱駝刺花,在遠近的沙丘襯托下,交相輝映,河岸兩旁很自然的形成了一條綠色的走廊,這風景是唯美的,他欣賞着美麗,感覺不出揹負的重量。
他本想就此停留下來的,但是他有任務,這個任務就是將這臺機器運出沙漠,他只得向前走。漸漸的越往前走就發現河水消失了,綠樹紅花也沒有了,只有零許幾棵枯死的胡楊用它悲壯的奇特造型在沙丘上陳設着它的死亡。向前極目望去,除了漫無邊際的沙丘就還是隻有沙丘。
沙漠絕非只有單純的黃色的,眼前的沙丘更是在烈日下呈現出不同的色彩,有黝黑粗糲的,有白亮耀眼的,有灰棕暗黃的,甚至赤橙黃綠藍青紫,各種顏色無奇不有應有盡有,眸子中能清楚感受到萬千閃閃的刺眼光芒。可是太陽很烈,肩頭的機器越來越重,又沒有水喝,他感到自己很累,想停下來歇歇,甚至他想把機器放下來,好好的睡一覺。
可他不能停留,更不能把機器從肩頭放下,他只得繼續走着。
突然,這些高低起伏的豐滿圓潤的沙丘突然活動起來,就好像是有了生命一樣的活動起來,在隆隆緩慢的活動中漸漸幻化出一個個活色生香的**裸的女人,並且還在跳着無比香豔的舞蹈,一時間臀波乳浪,比以前和那些富豪們一起欣賞的豔舞更加具有感染力!
被數不清的女人圍繞,嘴裡頓時萬分飢渴,一陣陣無法控制的火苗在胸腹間肆虐蒸騰,軀體立刻就如那枯死的胡楊木一樣燃燒起來,和應着**的舞蹈在世界中瘋狂的跳躍!
更加奇特的是這些高挺的**中竟然在泊泊流淌着潔白的乳汁,這乳汁又奇特的匯聚成一條條河流,脣舌間的飢渴更加強烈,他無比急切地想衝上去撫摸這些豐乳肥臀,想衝上去暢飲!
一個聲音,不,是千萬個聲音從這些女人嘴中,從她們的軀體之中傳出,傳入到他的耳朵中:何必再在抑制和失控中經受煎熬與折磨?這本來就是上帝賦予人類無可指摘的本能,不要再抵制,這是通往被拯救的唯一真實之路······
咚咚咚——!
天地間突然響徹可怕的炸雷!
不,錯了,是敲門聲音。
龍鑌猛然驚醒,望着辦公室的門,擡手向臉上一擦,揉揉痠痛的眼睛,很疲倦的道:“進來。”
林洋走了進來,後面跟着石偉,林洋說道:“龍主席,石先生說和您約好了的。”
龍鑌記起了石偉在昨天就打了一個電話,說是隻佔用中午十分鐘時間說個事情。於是他說道:“石偉,坐吧,林秘書,給倒杯水來。”
石偉一眼就看出龍鑌肯定剛剛纔睡醒,那額頭上還有一塊紅斑,他坐下來就嘿嘿笑着說道:“龍主席,別客氣,我就說幾句話就走的。”
龍鑌本想起身也走到沙發上去和他說說話,畢竟這也是個禮儀,更何況石偉從來就沒有騷擾過自己。可是剛準備起身就發現身體的異樣,胯下陽根高高聳起,漲痛的非常難受,站起來就會被他人發現,這是會出洋相的。他只得坐回座椅,利用身前的老闆桌擋住石偉的視線,對石偉說道:“你最近超市生意還好嗎?”
石偉嘎嘎笑了兩聲:“感謝龍主席關心,我承包的那個超市養家餬口還是沒問題的,就是我家那個怪物把我折騰得要命,你沒發現我這些日子已經瘦了很多了嗎?”
龍鑌曾在車子裡見到過石偉抱着他兒子在路上走,,那小傢伙,那小傢伙······不知道那個小傢伙長得是什麼模樣······
石偉看見龍鑌有些出神了,暗笑一聲,說道:“龍主席,是這樣的,今天是秋雅的生日,我表弟也就是你的學生進寶也來了,我叔叔也來了,大家想請你來聚聚,時間隨你安排,只要不到明天就行了。嘿嘿。”
龍鑌知道秋雅很乖,除了公事就沒來找過自己,在集團的表現也很好,就點了點頭答應下來了。
石偉走後,龍鑌轉身就走進辦公室旁邊的洗浴室,這洗浴室裡有一個價值數萬美金的大浴缸,躺在裡面就會噴出很多水柱來按摩全身,舒緩身體疲勞。龍鑌總是用很冰的水來浸泡,似乎感覺冷水可以清除那種體內的燥熱感,可以讓自己冷靜下來。
水柱時快時慢時強時弱的衝壓着身體,可越是這樣就越是感到自己正在被成羣的女人包圍,下腹燃燒着瘋狂的**之火,那陽根倔強的昂然挺立,龍鑌感到眼睛發紅,他死死的盯着這個昂然挺立的自己,痛苦的譴責着有些顫抖的雙手,終於還是無法控制的將那個自己與緊握結合,閉上眼睛,將自己融入迷幻的沙漠地帶,讓瘋狂的挺立與一切柔軟一切溫柔融合,將種子的陰影毫無保留的噴灑進了靡亂的意識之中······
秋雅是萬分高興的,因爲今天龍鑌來參加她的生日,這些日子來,不,準確的說是自從2003年7月一直到今天2006年8月,這三年多來她好難受,想龍鑌想的好難受,每天眼巴巴的就是盯在過道,希望可以見到他的身影,可是能見到他的日子太少了,他總是那麼忙碌,不過他也還是挺體諒自己的,隔些日子就會把自己叫去吃頓飯,交代一些工作讓自己做。
其實今天還有海濤和鄔慶芬也來了,大夥兒都坐在酒桌邊說着話,話題都是在圍繞着石偉的兒子石衡,小石衡的可愛和搞笑爲大家平添許多樂趣,石偉更是神采飛揚訴說着石衡的諸多光輝事蹟:“別看他還沒有一歲,但是我敢保證他比那些一兩歲的小孩子聰明多了!那天我給他喂梨膏糖水,結果梨膏糖放少了,顏色不深,濃度不夠,這個奶奶的小癟三堅決不肯喝,還把我臉上抓了一下,看,就是這裡,”他指着左邊臉頰,“厲害吧?害得段平春這傢伙還笑我是和肚子打架,被肚子抓的,後來我只得再往裡面加了點梨膏糖,他看到顏色和濃度符合要求了才喝!這還算好,你們不知道,現在這傢伙喝起娃哈哈來,簡直就是毫無節制!全文字小說閱讀,盡在(16K?com.文.學網一口氣就要喝兩瓶,······”
小石衡很胖,白乎乎肥嘟嘟的,正被秋雅抱在懷裡,他手上抓着秋雅的頭髮使勁揪扯,把秋雅的頭拉了下來,秋雅痛得哎喲叫了出來,杜慈忙上去把他的手指瓣開,裝樣子的在他屁股上打了一下,他立時哇的一聲就哭了起來,哭聲驚天動地,正在廚房忙活的杜慈她媽媽連忙跑了出來,從杜慈手上搶過這傢伙,小心的摟在懷裡,萬分慈愛的哼唱着說道:“寶寶,別哭,別哭,姥姥抱,姥姥抱······”
石偉杜慈秋雅靜兒全部跑了上去圍着他,試圖用各種語言和行爲來安撫他委屈的心靈,可小傢伙受了委屈,絕不願就此屈服,依舊蹬手蹬腳的放肆哭叫,杜慈沒法子,只得抱着他坐在沙發上,撩起上衣,將**塞進他的嘴巴里,一見有東西吃了,他立刻安靜了下來,砸吧砸吧吃了起來。
石偉哭笑不得的指着他說道:“看到沒有?他就是這個德行!那天我好玩,就把自己的胸脯塞給他,他看都不看一眼,還惡狠狠的抓了我一把!媽媽的,這傢伙,沒救!”
秋雅無比羨慕的看着杜慈餵奶,轉又無限期待的看着身旁的龍鑌,禁不住低聲說道:“真好,做媽媽真好······”
進寶已經長成一個大男孩了,他就在長漢大學讀經濟管理專業,他口不擇言的接上口說道:“秋雅姐,那你就趕快和龍大哥結婚啊,結了婚也生······”
石偉啪地從桌子底下踢了他一腳,進寶不明緣故,別臉就朝石偉吼道:“石偉,你踢我幹什麼!想打架?”
石偉衝着他使勁擠眼色,進寶可能被踢痛了,彎下身子用手揉着,不依不饒的繼續吼道:“老哥,我可告訴你,現在我比你高比你壯,不再是以前受你欺負的時候了,要打架我們找個地方單挑!”
靜兒她知道龍鑌在天雷鄉受了嚴重打擊,她知道這樣的打擊對龍鑌是難以承受的,因爲她感覺龍鑌自從天雷鄉事件發生之後就變得精神很疲憊,而且身着打扮越來越奢侈,對大家的眼神也變得日益冷漠,連她都無法看透眼神裡的內容,但她已經感到這眼神裡有一種她害怕的邪惡隱隱流瀉出來。她本來計劃就在這幾天自己去想辦法說服那些保鏢把龍鑌這些日子來的行蹤告知給她,她再根據情況想辦法說服龍鑌去做身體檢查心理治療。對今天的酒宴她本就持反對態度,可是秋雅堅持,她只好千叮囑萬叮囑秋雅一定不要在龍鑌面前流露出結婚成家的念頭,可現在秋雅還是忘記了自己的囑咐,還是流露出來了。
看着龍鑌漸漸鐵青的臉色,她知道龍鑌要出問題了。
耳朵裡迴盪的是秋雅的那句話,是小傢伙哇哇的大哭聲和興奮的吃奶聲,眼睛裡全部都是酒桌上的碗筷,全是衆人模糊的面孔,鼻子裡飄進來的是煙味菜味和女人的味道,脣舌之間頓時萬分飢渴起來,腦子開始混沌着。
龍鑌猛地站起來,端起身前的啤酒杯,對着大家說道:“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你們慢慢聊吧!”然後他一口喝盡,也不管大家是什麼反應,轉身就走出門外,蒙遠他們對大家擺擺手,緊緊跟了上去。
記得在非洲草原上和一羣富豪在當地高官的陪同下,租了幾架直升飛機飛在天空拿着槍瞄準那落單的角馬斑馬羚羊射擊,還坐在越野吉普上追殺雄獅。有一次自己無意中發現一隻小獅子圓滾滾很可愛,就興奮過頭了,把它抱在懷裡玩耍,沒想那隻小獅子把自己手上撕了一下,自己正在低頭看手的時候,一隻本已跑遠了的母獅對着自己衝了上來,已經來不及撿拾放在地上的長槍了,將小獅子向地上一扔,拔出腰間的手槍就打,更沒想到手槍竟然卡殼,要不是站在身旁不遠的黎大山一槍命中的話,說不定自己就會受傷。記得自己當場就拿起衝鋒槍對着被打死的母獅一頓狂射,還將那隻小獅子也打成肉醬。
非洲草原上幾乎每個動物羣都有小動物,那些動物羣都很親熱,彼此玩耍嬉鬧着,那些雄性動物爲了爭奪與雌**合的機會,都會搏鬥廝殺,勝利者就贏得雌性的允許,它們就會毫無遮攔毫不顧忌毫不羞愧的在它的同伴面前交媾,雄性就會將自己的種子種進雌性的子宮,雌性就會生出小動物。
它們自由的交往,簡單的生活,縱情的交媾,全然就是遵循天然的本能,一點沒有人類的複雜。
是的,交往聯繫是天然的本能,傳宗接代是天然的本能,**也是天然的本能,物種要延續交媾,就得發生**,這是基因天然的需要,失去了繁衍物種就會滅絕。
我不過就是一個生物而已,我畏懼什麼?詛咒?我這個生物竟然被可笑的荒唐的詛咒了!我畏懼嗎?我瘋狂的屠戮野生動物海洋動物,用火箭炮炸死巨大的鯊魚,到底我這種破壞是想要證明什麼?證明我也可以主宰那些生命的生命?我也可以象上蒼那樣主宰它們生命的時間?
我將自己的**禁錮在雙手之間,明明自己渴望去發泄,爲何又寧願被他人嘲笑我是同性戀而不去發泄?將**破壞在搏動之間?
**不過就是**罷了,**並不意味着就會生下孩子,**不過就是可笑的上帝嘴裡的原罪而已!那些女人的性命關我**事?我也象那些富豪一樣操了她們,就算她們被我操死又關我**事?那些女人還不就是要錢嗎?那個什麼影星在電影裡那麼高貴,見了美金還不變得象狗一樣?趴在那個什麼什麼唐董事長的面前,吞嚥着他的······
那個許總裁有句話說的很好,世界上什麼都會消失,就只有性不會消失,因爲性是柔軟和堅硬的相互依存,互不可缺,雄和雌是對立統一的,男人需要女人,女人也需要男人,沒有性的一輩子是不正常的一輩子。
性,是原罪?笑話,怎麼會是原罪?性,真正的概念應該叫做原欲!因爲這是人除了吃住穿之外最本能的**!可笑的我,現在吃住穿玩權力都得到了最高的享受,卻無知的忽略了這個**!
要滿足這個**還不簡單?
對,只有全身都滿足了這個**我才能稱得上是自由自在的享受我那有限的人世!
只有徹底打碎以前的世界,我才能創造出自己的新世界!爲我那有限的生命帶去毫無遺憾的**滿足!
靡非斯陀:儘量藐視理性和知識,藐視人間最高的能力,儘量在幻術和魔法中讓虛誑的精神加強自己,我就這樣絕對的掌握住你!命運賦給他一種精神,這精神不斷的向前猛進,他那過激的努力,跳躍過塵世的歡欣。我把他拖進狂亂放蕩和生活,經歷些吃喝玩樂,他將發呆,拘泥,驚惶失措,再把飲食在他那貪婪的脣邊揚播,引起他不如饜足的慾火,他將哀求充飢解渴,即便不委身惡魔,也必徹底墮落!
龍鑌腦子裡迴盪着石偉兒子石衡的名字,石衡這個名字是石偉想出來的,選自利衡的衡字,意思就是在利衡出生的,可是這個時候,龍鑌卻覺得這個石衡就是在嘲笑自己生理失衡!陰陽失衡!**失衡!
失衡!失衡!失衡!
這兩個字就像利刃一樣瘋狂的割裂着他軀體上的每一個細胞!
他要發泄!陽根已經無法忍受的激烈昂挺!他要發泄!
他記得今天上午有個交際花給他打過一個電話,說是她已經到了長安,想約個時間見面,撮合他和香港德勝公司的合作。
交際花有着動人的美貌:細長的柳眉、明澈的雙瞳、秀直的鼻樑、嬌潤的櫻脣和光潔的香腮,恰到好處的集合在了一張豔麗的美靨上,配合着那種讓人無法抗拒的迷人氣質,凹凸鮮明的優美曲線婀娜嫵媚,冰雪般白皙、凝乳般光潔的肌膚此刻對龍鑌產生出異常強烈的誘惑力。
交際花看出龍鑌的異樣,扭動着腰肢走到坐在客房沙發上的龍鑌跟前,甜濃柔靡的說:“龍主席,我們跳個舞吧······”
她豐滿的胸輕輕觸碰着龍鑌滾燙的胸膛,龍鑌軀體開始顫慄,喉頭情不自禁發出低沉的聲響,略有些無處可逃的恐懼感覺蔓延起來,交際花兩眼微閉,美麗的睫毛微微顫抖,非常有技巧的讓她所謂矜持的身體放棄抵抗······
龍鑌在靈魂深處爲自己羞恥着,交際花適時的說道:“龍,這是永不消失的奇蹟,只有狂喜,只有漲裂,只有我的投降,讓我們遵循本能吧······”
蒙遠他們一直守在酒店客房的門外,蒙遠看見那個交際花就知道她是那種巴比倫的娼妓,他試着敲了兩下門,登時裡面就傳來龍鑌的怒喝:“幹什麼?”
他們不敢答話。
傳說這是原罪,可這原罪卻是生命的本能,一個沒了心的肉身是無法拒絕原罪的禁果的,靈和性一旦割離,原罪的禁果就會變成單純的發泄,生命就會崩潰。
據說這種崩潰是生命必然要面對的過程,不信?那你看看你的四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