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文是真的走了,關上了臥室的門,沒有再理會門外的紀介。門一關上,安文便哭了出來。
爲什麼?爲什麼?紀介,明明我都想好忘掉的,爲什麼你要逼我說出來?爲什麼?
看到安文遠去的背影,紀介才知道自己這次錯的有多離譜。
紀介,我真心希望你沒有回來。
她竟然說出來這樣的話,這樣的話。
明明是自己最愛的女人,明明最不想傷害的就是她。可他總是在無意中將她傷得體無完膚,上次是這樣,這次又是這樣。
可是昨天他見Linda的事情,安文又怎麼會知道呢?就連他也是臨時被邀約的。高助理說安文是來給給自己送文件的,後面臨時接到了一個電話才走的。電話那頭的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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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該是個秋高氣爽的好天氣,可位於城市市中心的某間酒店的房間裡卻傳來了不合時宜的爭吵。
“你看看你成事不足敗事有餘,讓你看準時機再出來,直接被人架走了,屁都不敢放一個。”
“那能怨得了我嗎?我哪有錢和他那種人鬥,難不成還要我陪上自己的小命吶。”
“你小點兒聲,當心吵到孩子。”
說話的這兩個人赫然正是那位Linda和她想要離婚的那個老公。
“不過,我感覺紀介有點兒不一樣了。”
“怎麼不一樣了,還不是冤大頭一個。”
那男人撇撇嘴。
“你閉嘴,你以爲人人都像你一樣沒腦子,只知道吃喝嫖賭。”
“是呀,我嫖,可我只嫖你這一個呀。”
“死相。”
“你不就愛我這副模樣嗎?”
說完兩個人就滾到了牀上去,這個時候到不擔心吵不吵的醒孩子了。
事後,Linda睡在男人的懷裡,“老公,這次的事情怕是不像以前一樣好辦,我們得重新想一個計策。”
“那就想唄。哎,等下你給我一點錢我買點貨。”
“你又吸完了?我這次給了你那麼多錢,你現在讓我到哪裡給你拿去。”
“我不管,難道你忍心看着我痛苦嗎?”
“你說話良心不會疼嗎?要不是爲了你,當初我會拿Kimi打同情牌騙他幫我們母子。但凡遇到的不是他,Kimi早就不在了。”
你看,天底下竟然還有這種父母,拿孩子的生命當賭注。
“好好好,你消消氣,消消氣。是我混蛋還不成嗎?”
“就是你混蛋。”
“好,那你說說,我們該怎麼做?”
“容我先想想,想到了再告訴你。”
“好,那你快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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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特助,幫我去調查一個人,三天後給我詳細的資料。”
“好的,總裁。”
李特助打開文件袋,哎,一個女人。
三天後,看着桌子上擺着的資料,紀介只恨自己識人不清。這應該就是典型的農夫與蛇的故事吧。
但他實在是沒有想到,這夫妻兩人竟然能心狠至此。把孩子當作賺錢的工具,他們怎麼能做得出來。
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給Linda。
“紀?”
“Linda,上次老地方,一個小時後見。”
說完便掛了電話,真是一個字也不想多說。
“怎麼了?”
“紀打過來的,約我一個小時後見。”
“好事兒呀。”
“好什麼好,我聽他語氣很不對勁兒,總覺得有什麼事情發生。”
“別瞎想了,能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有事情的話,他幹嘛還主動約你?”
“說的也是。”
Linda一進入西餐廳,就看到紀介坐在那裡,這麼好的男人不是她的真是可惜了。
“紀,不好意思,我遲到了。你也知道Kimi他身體不好,我好不容易將他哄睡着了纔出來的。”
說完還歉意地笑了笑。
紀介冷然的看着眼前女人的表演,以前怎麼就沒有發現呢。那時他還以爲她是一位堅強而偉大的母親,幫她不過是舉手之勞。可這些年下來他們儼然是想賴在自己身上了,陪他們玩玩兒可以,但是傷到了安文那就沒有玩兒下去的必要了。
“紀?”
紀介沒有說話,扔出了一張卡給她。
“紀,這是什麼意思?”
“這裡面有五十萬,拿着這筆錢你們一家人永遠消失在我的眼前,若是再出現在我的面前,我會讓你見識一下我真正的實力。”
“紀,你......”
“這裡有一份資料,你好好看看。還有,這筆錢我是給Kimi的,但具體怎麼用就看你的了。若是你不聽我的勸告,你是知道我的手段的。”
Linda打開了文件袋,一瞬間臉色變得慘白,但她還想再做一次垂死的掙扎。
“紀,不是這樣的,不是這樣的。”
紀介已經不想再理會這種女人。
“你這個臭女人,原來這就是你要和我離婚的原因。行,離婚可以,但兒子歸我。還要賠我精神損失費。”
紀介看着那個抱着孩子的男人說的一臉的正以昂然,忽然覺得沒意思極了,越過他頭也不回的走掉了。
“哎...你...”
後面傳來了罵罵咧咧的聲音。
不過,這些已經不關他的事了。從此以後,他們的人生也與他再無瓜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