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尼瑪再這麼冷靜下去,她就要睡大街上去了。
於是,爲了不讓這個悲催的事情發生,辰諾雅卯足力氣手腳並用,不顧形象使勁敲門。
“開門!開門!”
“喂!第一位!好歹我也是個女孩子,你就忍心把我一個人晾在外面嗎!”
“好!你忍心是吧!那我以後也有可能是你未來小姨子!就這層關係,你也不能讓我餐風露宿啊!”
“我這人生地不熟的,你借我住一晚會死嗎!小氣鬼!冷血男!”
“要是等慕容依諾醒來,我一定會添油加醋把你有多壞說多壞!”
門外敲門氣勢不減。
門內,電視聲音卻是越來越大,直到加鍵無法再加上去,坐在沙發的某人才眼神陰冷地摁下關機鍵。
接着遙控器一扔,大步走進浴室,開花灑,洗澡去。
杜天銘本以爲他這個澡洗得好長好長,也本以爲晾在門外的人終於不再纏着他,識相離開了。
但終究是太低估辰諾雅的戰鬥值,現在門外確實是沒有了剛纔的鬼哭狼嚎,可卻是多出了一份令人想錘牆的竊竊私語。
“唉,你說我可不可憐,這家主人真的好沒良心。”
“對啊,我是被拋棄了,我好可憐啊。”
“想當初我力爭上游,不畏艱辛,多少個/日/日/夜夜,多少個大冬天站在他學校門口等他,他居然,居然就翻臉不認人了!”
聽到這,杜天銘剛洗完澡清爽的心情頓時全無,他從貓眼向外看了看,一個人也沒有看到。
那個女人是坐在地上跟隔壁鄰居造謠生非了?
不過聽仔細,從頭到尾也只有一把聲音,說不準是那女人挖的坑等着他跳,他記得他的鄰居們無一個會普通話的纔是。
杜天銘眼眸沉了沉,忽而覺得此刻站在門邊的自己很是愚蠢,轉身,不打算再理會那鬼話連篇的大話,準備回房睡覺時,門外低低傳來了一句讓他驟然止步的話。
“現在他打算把聖瑪利亞醫院躺在病牀上的女生養肥養白養熟後,就變身大灰狼,可憐那女生啊,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被吃幹抹淨的,你們說這人是不是渣滓中的渣滓,你們有女兒的可得小心點了,千萬不要讓你們家女兒跟這種斯文敗類單獨呆在一起,尤其是乘電梯啊,這小小的空間,很容易讓這種小人吃豆腐的,還有啊,你們記住了,這家主人的名字叫杜天銘,是莘韋私立男子學校的學生。”
嘭——
門猛然打開,杜天銘黑着臉掃了一眼地上形影孤單的辰諾雅,那眼裡的冷意就更甚了。
好啊,居然是獨角戲。
一句話也沒有說,杜天銘動手就要關門。
見此,辰諾雅是立馬“咻”地站了起來,總算擠進了半個身子。
她在門外聲情並茂浪費那麼多口水,等得就是這個機會,她怎麼可能那麼蠢,再吃第二次閉門羹。
杜天銘無語地盯着此時此刻像棵努力想要從牆縫往外生長雜草般的辰諾雅,手上的力度倒沒動真格,只是剛剛好讓辰諾雅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給你兩個選擇,一,死在這夾縫當中,二,完整滾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