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2章 大展拳腳
去TMD信仰和愛好。
在這一期新聞報發佈不久,東京十八社中的六社,就立刻轉向足球聯賽。
有一說一。
這六社在蹴鞠比賽中,其實常年墊底,看不到出頭之日。
因爲這蹴鞠比賽是純技巧運動,天賦要求極高,但也非常單一,在比賽中,運氣成分佔比是很低的,導致齊雲社是常年壟斷第一。
不像足球那樣,有極大爆冷的機率,而對於天賦的要求,也是比較廣泛的,跑得快、靈活、腳下功夫,這些天賦都可以在足球場上發光發熱。
受衆是要大得多。
而且話說回來,陪太子讀書,這沒有功勞也有苦勞,但是這常年墊底的六社,每年所得利潤,是非常有限的,近乎於施捨。
而不像足球聯賽,即便是墊底,也能夠拿到豐厚的利潤。
首先,聯賽會根據你的名次,拿出部分錢給你補貼,其次,你每踢一場比賽,輸了也能拿走百分之二十門票錢,贏者拿百分之五十,剩餘三十上交聯賽。
補貼不少,但贏了更多。
就還是要激勵他們變強。
然而,除這六社之外,還有很多蹴鞠社也在考慮轉型。
畢竟宋朝是商業社會,蹴鞠社背後也是有老闆的,人家也是爲了賺錢,如今看來,顯然是足球那邊獎勵更豐厚。
他們唯一猶豫的原因,也僅僅在於,蹴鞠比賽存在許久,比較穩定,足球比賽才只比過一場,究竟能否長久下去,這是個問題。
但這令蹴鞠社聯盟,感到極大的恐慌。
蹴鞠社是可以轉型的,但是他們是轉不了了,要是蹴鞠社都轉去足球聯賽,那他們就徹底完了呀!
但是這些人可也不是傻子,蹴鞠社每年的獎金,可都是依靠他們的去拉的。
他們主動散播蹴鞠要完,以及張斐陰謀消滅蹴鞠的言論。
不得不說,這一招非常好使,此番言論立刻引發了廣大的爭論,畢竟這蹴鞠可是北宋第一運動。
而且,廣大的士大夫羣體,充斥着大量的蹴鞠愛好者,讓他們去踢足球,不死也得殘廢,關鍵對方又是張三。
雖然如今革新派和保守派在爭奪張三。
但那只是限於政治爭鬥,並不代表階級問題和商業競爭。
於是許多士大夫紛紛表示籌資支助蹴鞠聯盟。
這使得許多蹴鞠社又改變主意,畢竟玩蹴鞠這麼多年,這裡是舒適區,跑到足球那邊去,充滿着不確定性。
張斐對此沒有任何迴應,他認爲這不需要回應,他也沒有想過消滅蹴鞠,關鍵還是在於觀衆喜歡看什麼比賽。
而且他目前要忙的事實在是太多了,足球聯賽都還得往後稍稍。
今日張斐與大宋慈善基金的主要捐贈人來到外城城西的活字作坊。
“這麼大!”
“這裡看着像似一個莊園,不像似作坊。”
“這麼大的作坊,可還真是第一回見。”
“三郎,伱這作坊到底有多大?”
張斐笑道:“也不是很大,佔地才五畝,共有十個大院,七座爐竈。”
這古代的作坊,都是基於家庭模式,也就是一個個院子,哪怕是商業作坊,還是維持着家庭的生產模式,正版書鋪就是如此,張斐對此並沒有做到什麼改變,非得去弄一個大廠房,因爲這裡面涉及到許多衛生、火情隱患的問題。
就還是以院子爲單位,來劃分生產區域。
其實這作坊都不是他來設計的,而是白班和洪中兩位老師傅根據活字的製作模式設計的。
此時已經開始營業。
關鍵活字製作作坊,真的是籌備很久很久了。
樊顒問道:“租金多少?”
張斐直接看向陳懋遷。
陳懋遷道:“每月二十貫。”
“這倒是不貴啊!”
“是呀!這裡雖然比較偏僻,但到底這塊地不小。真是值!”
“這裡本是一個倉庫,後來這戶人家將倉庫搬去城外,故而給騰了出來,要建房子出租的話,這周邊的房價最高也就在一貫錢作用,這建房還得需要不小的成本,索性就一塊租給我們。”
“這房子都是咱們建的?”
“多半是的,也有些房屋倉庫改出來的。”
“咱們花了錢,到時這地主收回去,可如何是好?”
“這你們放心,十年之內,他若收回,必須補貼咱們建房的費用。”
陳懋遷說着,又指向張斐道:“這個條件是三郎定得。”
張斐呵呵笑道:“十年之內要還賺不回這點錢,那這買賣做着也沒有意思。”
木材商人周延道:“咱們需要這麼大的作坊嗎?這活字能賺這麼多錢嗎?”
其餘人也紛紛點頭,對此表示懷疑。
張斐笑道:“最近三日我們就已經收到約莫兩千貫的訂單。”
“.?”
“多多少?”
“差不多兩千貫。”
大家是你望着我,我望着他。
似乎有些懷疑人生。
那紙鋪商人黃燦道:“各位有所不知,咱這活字作坊開門營業的第一天,官府那邊就已經收到五十家報鋪的申請。其中有二十一家已經批准了下來。”
“怎麼一下冒出這麼多來?”
“其實許多人早就想印報,就一直在等這個活字作坊。”
“聽說這些報鋪的東主,多半還都是咱東京的士大夫。”
如今這報紙的威力,大家都是深有體會,而且他們也都明白,未來誰控制報紙,誰就將控制輿論,而輿論是士大夫非常看重的。
雖然正版書鋪是來者不拒,只要你們願意花錢,你罵張斐都行。
但是幾乎人人都有一個共識,就是絕不能讓正版書鋪去壟斷報紙。
今日他可以答應,明日他也可以不答應啊!
然而,他們就只是想印報,可不想再找一批工匠來雕刻活字,這是很不划算的,因爲雕刻完後,還不能將工匠趕走,要知道這泥活字可是有壽命的,壞了的話,到時又得請人來雕刻,關鍵這人還不好請。
由於之前正版書鋪大規模招人,導致這種手藝的工匠,工資是蹭蹭地往上漲。
可一直養着,也不划算。
正好,他們聽說張斐要做活字作坊。
直接買現成的,這可是最爲划算的。
尤其是這活字作坊還是慈善機構控制的,許多士大夫也是捐贈人。
他們就不怕張斐壟斷。
張斐也向一衆人解釋道:“我們作坊成版賣的話,一個活字的價格是十文錢,常用字,一版是兩千個字,一版就是二十貫錢,單買的話,一個字就是十五文錢。
一般來說,一個書鋪,至少至少要買兩版,甚至於三版,才能夠快速地印報,各位應該都知道,當今的報紙就是要快。
同時他們還要購買一些不是不太常用的字,但也並非是生僻字,故此算下來,一家報鋪在活字方面投入,至少要花費五十貫錢。”
“一家五十貫,也得有四十家書鋪,收入才能夠達到兩千貫。”
“五十貫只是活字的最低成本,有一家就訂了全套活字,共十版,還有輔助材料,比如說粘合劑,又比如說排版盤。”
“排版盤是什麼?”
“各位請跟我來。”
張斐帶着他們入得一個小院,但見裡面的工匠正在製作一個個大輪盤,輪盤上有着一個個小方格,一看就知道是儲備活字的。
張斐笑道:“諸位可有看出一些門道來?”
紙鋪商人黃燦道:“偏旁?”
張斐呵呵道:“黃員外不虧是賣文房四寶的,一眼看出這門道來。”
黃燦指着輪盤上的標識,道:“上面都刻着的。”
衆人凝目看去,這才發現輪盤最上方,刻着各種偏旁部首。
張斐點點頭道:“正是如此,這輪盤是以偏旁來分類,以筆畫來分格,便於排版人員查找,由於這能減少不少人力,故此那些報鋪也都購買了這輪盤。”
這其實就是引入字典的尋字法,然後用輪盤轉動的方式,便於拿取。
黃燦突然又道:“這好像是司馬學士的字?”
張斐聳聳肩道:“不錯,司馬學士有一版,王學士也有一版。”
樊顒道:“請他們來寫,一定不便宜吧?”
張斐嘆道:“由於我與他們的關係不錯,倒是沒有好意思要他們的錢。”
“.?”
“什什麼?”樊顒震驚道:“你還得問他們要錢?”
“當然啊!”
張斐道:“難道你們認爲我還應該給他們錢嗎?”
“嗯。”
衆人是齊刷刷地點頭。
“你們在想什麼?”
張斐道:“對於一個文人而言,如果天下報紙都是用他們的文字,這會給他們帶來怎樣的聲望,我不問他們要錢,就已經算是厚道了,他們還問我要錢?我們告訴你們,這還只是暫時的,畢竟他們的書法也就那樣,先將就着用着,將來我們還會用上更好的字。”
王安石、司馬光的字,你還將就着用。
霸道!
實在是太霸道了!
我們喜歡!
但事實還真就是如此,張斐當時只是跟他們提了一嘴,他們立刻就答應下來。
翻開報紙,全是自己的字。
這感覺多爽。
其實他們寫的也不錯,但這可是北宋黃金時期。
大書法家比比皆是,如蘇軾,米芾,蔡襄,黃庭堅,將來這活字肯定也是要按照誰的字來算錢的,到時候王安石、司馬光可能就是廉價的代表。
沒有辦法。
人比人氣死人啊!
接下來,張斐又帶着他們在裡面逛了一圈。
基本上所有活字印刷的工具,這裡都提供販賣,這些也都是利潤。
甚至還包括雕版的製作。
但對於那些士大夫而言,花不到一百貫,請上幾個排版工匠,就能夠印刷報紙,絕對是太划算了。
畢竟內容方面,他們自己就是行家。
而且,活字印刷術有一個問題,就是這泥活字是比較容易壞的,如果只壞一個,製作成本就非常高,但這裡是隨時可以買到的,一個才十五文錢。
非常省心。
驚喜!
這給捐助人帶來極大的驚喜!
畢竟他的預期太低,如今一看,似乎還能夠賺不少錢。
大大的驚喜啊!
第二日,他們又滿懷期待地出城視察大宋慈善基金投資的第二個重要項目,就是車馬租賃。
這也是要出城的原因,因爲這個總部沒法設在城內,畢竟要大規模飼養馬驢,城內那點地肯定是不夠的。
正好曹評直接捐了個小牧場給慈善機構,地點位於城西。
張斐就拿來作爲車馬租賃總部。
曹評家的這個小牧場很有意思,這裡本來是一個大牧場,而且是屬於朝廷的,但是後來牧場全部被達官顯貴,甚至於百姓給侵佔了,或者說花錢買下,變成耕地。
曹家也弄了一塊,只不過這曹家是將門世家,就希望留下這個小牧場,給自己養一些馬,可關鍵周邊全是耕地,這馬就沒放了,放着放着就放到人家田裡去了。
出了很多事故。
都快成爲曹家的一塊心病。
關鍵,這牧場還在慢慢變小。
曹家本是打算也將這牧場變成耕地,正好遇到這慈善機構,於是就將這牧場捐給慈善機構,是耕是牧都行。
由此可見,其實宋朝現有的領土,也真不是說沒有養馬的地方。
在建國之初,開封以西本就有一個超級大馬場,牧馬監至今都還設在那裡的,山西、湖北等等許多州縣也都有地方養馬,也可以養出比較優質的馬匹。
可爲什麼說宋朝沒有地方養馬。
原因在於這牧場都被拿去變成耕地。
沒有辦法,人要吃飯,在領土無法擴張的情況,只能將牧場轉化爲耕地。
而且從財政角度來看,耕地確實比牧場更加能夠產生經濟效應。
朝廷對此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來了!”
張斐望向西邊,笑道。
衆人立刻轉頭看去。
但見一輛非常氣派的四輪雙乘馬車緩緩往這邊駛來。
“四輪馬車?”
陳懋遷略顯詫異。
樊顒立刻道:“三郎,這四輪馬車看着氣派,但是毛病也不少,我就親眼見過一輛四輪車馬轉彎時,直接側翻。”
張斐笑道:“這是我們車馬租賃最新研發出來的四輪馬車,是可以很好的應對轉向問題。”
若想壟斷租賃,並且逐漸淘汰私家馬車,必須得拿出一些新東西來。
“是嗎?”
樊顒驚喜道。
張斐點點頭,指着前面那兩輪道:“你們看,前輪小,後輪大,這都是爲了應對轉向問題,不過這還只是個半成品,但是我相信,用不了多久,這種四輪馬車就能夠出現在租賃服務中。”
這四輪馬車轉向裝置其實是非常簡單的,張斐這個文科生都知道,沒坐過馬車,還沒有開過汽車麼,只不過還有許多細節問題有待解決,比如牢固,減震,等等。
張斐也知道一些辦法,只不過目前的工藝無法實現他的辦法,只能當下的工匠自己去琢磨,但是隻要有錢去燒,他相信成功是遲早的事。
到底這不是一個當下技術就無法突破的問題,只不過研發成本比較高。
但是隻要做出來了,自然會有人消費。
原來只是一個半成品。
大家稍稍有些失望。
走到跟前,大家發現,原來後面還跟着兩輛兩輪單乘馬車,也是目前主流的馬車,只不過一輛有棚,一輛沒有。
但是輪轂都非常大,令車廂也大於普通的車廂。
肉眼可見的是,這三輛馬車都在極力追求一樣東西,就是舒適性。
但不管怎麼樣,四輪馬車顯然要更加豪華氣派,它的車廂是最長的。
黃燦就道:“若有這四輪,誰還坐兩輪馬車。”
張斐笑道:“四輪馬車的費用是兩輪馬車的五倍,最高可達到十倍之多,你是坐四輪還是兩輪。”
黃燦立刻道:“那那就還是兩輪的好,大不了我租兩輛,也是便宜不少。”
陳懋遷道:“價錢恁地昂貴,會有人租嗎?”
張斐呵呵道:“我們研發這四輪這馬車,主要就是爲京城內的達官顯貴準備的,他們不差這點錢,他們追求的是舒適性,我敢保證我們的馬車,比他們的轎子都要舒服的多,既然如此,他們爲什麼還要坐轎子。律法不能禁止他們乘轎,但是更寬敞、豪華的馬車,是能夠淘汰掉大部分的轎子。”
樊顒是若有所思道:“轎子的舒適性在於不受顛簸,可這兩輪馬車若遇到坑窪,都要顛簸一次,四輪可還要顛簸兩次。”
張斐笑道:“但是轎子若追求寬敞,那得不少人來擡,可若不追求寬敞,即便馬車有些顛簸,轎子的舒適性,也是不如這寬敞的馬車。”
周延道:“可這馬車在小路上掉頭都不允許,轉向幅度也是遠遠大於兩輪馬車。”
張斐笑道:“員外說的很對,故此這種馬車目前只能在咱們大東京範圍內跑跑,畢竟咱們東京的道路還是非常平攤寬大的,要去江南,坐船去不香麼。”
“這倒是的。”
“這四輪馬車現在能坐麼?”
“可以啊!諸位請。”
“哎哎哎,側門!”
張斐攔着想要搶先的陳懋遷。
“哦,原來這車門是往側邊開的。”
“舒適不在於坐在裡面,還有上下車。”
側門打開,傭人立刻將一個小木梯放上。
“哎喲!這體驗可真是不錯!”
陳懋遷急急上得馬車。
之後樊顒、黃燦、張三相繼上得馬車。
其餘人只能等下一班。
“哎喲!這座位都是軟軟的,又這麼寬敞,還能夠開窗,可真是舒服啊!”
陳懋遷坐在車內,開窗,東張西望,欣喜不已。
樊顒卻道:“可租賃到底有所不便,如果無法給那些達官顯貴提供便利性,那也難以取代私人馬車。”
張斐點點頭道:“想一下子完全取代,這是不可能的,但是我們會盡力往這邊去做,我們會在富人區,設置多個租賃點,富人一般都是有僕人的,只要通知一聲,馬車將會準時準點,停在他們府門前的,只要規劃好的行程,不管是長期,還是短期,是完全不受影響的。臨時的出行,我們最晚也能夠在半個時辰內解決。”
陳懋遷道:“還有私密問題,有些貴人,可不希望咱們掌握他的行蹤。”
張斐道:“只要繳納押金,他們可以委派車伕直接將車開走,我們算過一筆賬,只要不是每天都得出去到處跑的人,從養馬到養車伕,世絕對不如租賃划算的,而且我們提供的服務,也並不比他們私人差。”
“那些達官顯貴哪會每天都外面跑。”
“正是如此。”
張斐笑道:“同時我們還會專門爲各個階層的家庭,提供不同馬車、驢車的租賃服務,包括一些公共服務,如送餐和短途送貨,在來回的途中,我們能夠在每一里路得到利潤。
而在一年以後,我們大概就能夠統計出,哪種馬車需要的多,哪種需要的少,到時再做調整。我有信心可以讓我們的租賃佔到人們出行選擇的七成。
如此一來,那些達官顯貴自然會將他們的馬車租給我們使用,如此就能夠產生良性循環。”
“聽着倒是挺不錯的。”
“車馬租賃這種事,租的越多,咱成本越低。”
“不但如此,朝廷也會喜歡我們的,畢竟單從一家收車牌稅,可是要方便的多。”
“那是的。”
坐在這豪華四輪馬車上,使得他們話裡話外,都對着車馬租賃充滿着期待。
還是那句話,他們的預期太低了一點,本是爲避稅而來,如今卻沉迷一個個大項目中。
一圈過後,他們下得馬車,周延等四人是迫不及待地上得馬車。
馬車剛走不就,但見一人騎馬疾馳而來。
正是那樊正。
他今日沒有來的原因,不是因爲他要在家裡看店,而是他要去與馬天豪談判,故此馬天豪也沒有來。
“籲!”
樊正下得馬來,他老爹樊顒就急急問道:“正兒,你與老四談的怎麼樣?”
樊正道:“每年支付利息四千貫,五年共兩萬貫,第五年歸還本金。”
陳懋遷聽罷,頓時氣不打一處來,“這老四未免也太狠了一點,坐在不動,五年就賺兩萬貫,這販鹽還賺錢。”
“不錯,咱們押這麼多土地在他那裡,他什麼風險都不用承擔,還收這麼高的利息。”
這個利息令所有人都感到不滿。
聽着就多,足足兩萬貫。
張斐向樊正問道:“他的理由是什麼?”
樊正道:“他原本是要六千貫一年的利息,因爲咱們的本金要求五年後再還,而不像房貸那樣,每個季度就都能夠收回本金。”
陳懋遷哼道:“說得他好像能一下子貸出十萬貫似的。”
張斐目光一掃,“我非常尊重理事會的建議,既然各位都嫌貴,那就算了,這樣吧,你們將錢湊出來,這錢讓你們賺。”
大家面面相覷,無一人答應。
倒不是說他們在意將自己的土地抵押給自己,而是這個五年後歸還本金,是很要命的,他們多半都是買賣人,也是急需現金週轉的。
其實馬天豪也拿不出這多錢來,但是他有後面有相國寺。
在房貸之後,相國寺與馬家的關係變得非常密切,基本上相國寺都是通過馬家來放貸。
也只有相國寺能夠拿出這麼多錢來,砸在裡面整整五年,對於相國寺而言,這錢放在家裡是沒法生錢的。
在張斐看來,這個利息算是比較合理的,要知道如今的高利貸,年利息經常是百分之百,只不過如今站在這裡的商人,都是大富商,多多少少也涉及到一些高利貸,他們放給百姓,再多不嫌多,可人家放給他們,哪怕只有百分之四,他們都非常不爽。
當然,也是由於借得太多,足足十萬貫,百分之四,都有四千貫。
張斐向樊正道:“就這個數吧!”
陳懋遷又犯愁了,“咱們每年能賺這麼多錢嗎?”
光利息四千貫,每年的純利潤肯定是要高於這個數目的。
張斐自信道:“要是連這點錢都賺不到,還做什麼慈善,當乞丐去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