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現在,他們所吃的也更不知道是什麼。遠遠的看着他們宰殺了一些野牛,卻不知道怎麼做的,居然散發出如此香味。
真是讓人羨慕到了極點!
一些消息靈通的,就已經知道了對方巫師要用那種綠色的怪衣服和他們交換野牛皮。大部分的人恨不得自己的首領和巫師們,趕緊的答應下來。
而這個時候的文大天師,卻在那美麗的,沒有任何污染的星空之下打坐冥想,修煉起白帝大魔神功來。
用着真訣,採了西方精金之氣。他這一路過來,每天都在練功,從來沒有一日間斷。
但是今夜卻不知道怎麼格外受到順利,很輕鬆的就勾動了西方精金之氣。
這次採氣,就更加危險了一些。開始修煉五帝大魔神功,採取木氣有着溫潤滋養之功,有益無害。
但是那精火之氣卻就不同了,原本就有着暴烈焚燒之質,一個不好,就有走火入魔之危險,引得外界天地的精火入內,勾動本身體內的之心火,內外夾攻,一個不好,甚至能把整個修煉之人燒成飛灰,自焚了去。
所以修煉赤帝神功,首先要在於戰退魔頭。但是這精金之氣,卻又不同了,銳利無匹,便是採來,一個不好,也會先傷了自己脆弱的臟腑。
好在文大天師非是凡俗,每次小心控制,倒也不會出什麼大問題。
存思心中金色光明通照,心炁遍佈中宮之中。這也就是赤帝大魔神功修煉有成,心火之氣有着成就,赤帝寶珠凝結,這纔有着真效。
口中就不知不覺間涌現了大量香甜的唾液,這非是普通的唾液可比,在道教修行之中,卻被喚作了玉液的東西。盥漱咽液,直入華蓋肺腑之中。
自己就在一座七色寶光的高山之上。那山雄偉無比,高若萬仞,居大海中,與塵世相隱。
也不知道修煉了多少時間。卻就覺着一震。文飛的神魂就出竅而出,衝上半空。
若是半空,其實也不盡然。畢竟高空之中的罡風太大,也不過沖起來十幾米而已。
然而就算這般,風勢也變得更加大了起來。若是在魁北克的見到巴博薩的那個時候,文飛定然承受不住。
但是現在卻就不同了,雖然只是過了短短一兩個月。但是文大天師又修煉成就了赤帝寶珠,神魂比那時候堅凝的多。
現在在月光之下,隱隱約約的可以見到神魂有着青紅兩氣支持。
這還不算什麼,若是文大天師把五帝大魔神功徹底修煉成功的話。五色光氣就會環繞神魂。那個時候,自成一體,便是飛上數百米的高空,也不會懼怕罡風。
甚至可以在陽光之下短暫出沒,暫時抵禦太陽真火。
然而他飛了起來。臉色就是一變。就見遠處幾十裡之外。一道血煞之氣,直衝而起,血光數百米之高,簡直要撼動天宇。
這和戰場上雙方捨生忘死之間的拼搏留下的戰場煞氣不同,這是屠殺的血光。這麼濃厚,簡直讓文大天師見之膽寒。
即使神魂相隔如此之遠,讓他也感覺到似乎神魂就站在血海的旁邊。不斷的有着血腥味道直衝口鼻,血氣直撲皮膚。
這當然只是錯覺,然而也可以見到這般的血氣是如何的強大了。
他心中暗暗心驚,原本只是想借助神魂四處查看一下,哪裡有鐵礦之類的存在。
文飛今夜修煉白帝大魔神功格外的順利,就猜測附近顯然可能有着鐵礦脈之類存在。
卻沒有想到沒有觀察到精金之氣。反而見到這麼一幕。頓時心驚,神魂回到體內。
頓時收功站了起來,旁邊站着的幾個護衛已經擋在了一個人人面前。
那是一個老頭,鬚髮皆白,佝僂着腰背。居然不知道什麼時候摸到了文飛正在修煉的地方。
“放他過來!”文飛發了命令。
幾個護衛虎視眈眈的把這位老頭給放了過來。手還緊緊的按在刀柄上,似乎一個不好,就要將其斬殺了。
絲毫不因爲這個老頭看起來顫顫巍巍,似乎隨時就會倒地而感覺到輕視。反而如臨大敵。
這個老頭
並不是普通人,一看打扮,就知道是一個巫師。而在這片大陸上,每一個巫師都是危險的,哪怕看起來一個馬上就要斷氣的,也都是一樣。
文飛不動聲色,問道:“你來見我做什麼?”
“我看到了鮮血,無數的鮮血。”巫師用着蒼老疲累的聲音說道:“自從今天蒼鷹和我說了你的事情之後,我就問過大地母神你的事情,但是什麼也看不見,看見的只有鮮血。”
文飛戒備起來,原本並沒有把這老巫師放在眼中的。但是聽着這老頭語氣不善,怕是沒有那麼容易解決。
“我剛纔也看到了無數的鮮血,不過好像和我沒關係!”文飛一指那個方向,說道。
老巫師看了一眼,有些疲倦的說道:“每錯,那裡便是牛死亡之澗了。幾百年來,不知道多少的野牛在那裡被殺。頂多再過個幾年,那裡就會被廢棄。部落會尋找新的死亡之澗!”
文飛冷笑:“是殺的野牛太多,鎮壓不住了麼?所以會在那裡成爲凶地之前廢棄,尋找新的地方。”
老巫師並不以爲仵,反而天經地義的道:“我們這些部落全靠野牛才能存在,肉可以食用,獸皮可以做衣服,筋骨和角用來做工具,糞便用來生火。我們的一切都建立在野牛的身上!”
所以,屠殺這些野牛自然是天經地義的事情。雖然話沒有說,但是卻就是這個意思。
“而且,只要這裡不繼續再殺野牛,只要過個幾十年的時間,大地之神就會自動淨化這片所在。讓他們恢復到正常的狀態!”
文飛自然知道這事情沒錯,原本選擇死亡之澗的地方,都是各族的巫師所看過的地方。不會是地脈聚集的地方,要不然龐大的血煞之氣和地煞之氣匯合在一起,那可就不得了,誰知道會出什麼亂子!
但是隻有龐大的血煞之氣,只要在這地方徹底成氣候之前廢棄了。尋找新的狩獵場所,任憑自然慢慢淨化。沒有地煞之氣配合,頂多幾十年過去之後,就會恢復成普通地方。
“那麼你來見我做什麼?難道是還來想殺我的麼?”文大天師似笑非笑的說道。
“對不起,我不能看到……”
話沒有說完,便聽到一聲“砰”的巨響。這個巫師渾身一震,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的神色來。
他的額頭上卻多出了一個槍眼,看起來圓溜溜的也不甚大,但是到了腦後,正是整個後腦蓋都飛了出去,白色的腦筋和紅色的血液亂飛。
“白癡,你以爲本天師會和你鬥法麼?還是學那些反派傢伙一樣,唧唧歪歪的和你說上半天,給你佈置的時間?”文飛似笑非笑的道。
那巫師雖然死了,但是身體上卻冒出了一絲絲的光氣,緩緩匯合成爲一個紅色的影子。它發出驚駭的目光來,看着文大天師,張口想說些什麼,然而一股巨大的吸力,扯的它倒飛而去。無數紅光如同觸手一樣的纏繞而去。
眨眼間,就看到這靈魂被扯到了死亡之澗之處,匯入到了血煞之氣之中。就好像被丟入到了濃硫酸之中一樣,身上發出嗤嗤的聲音,迅速氣化,徹底的消散。
“巫師,發生了什麼事情?”幾個護衛奔跑過來,問道。
“也沒什麼,不過就是這個老頭子不開眼來找死罷了!把他找地方埋了吧!”文飛輕描淡寫,就好像捏死一個臭蟲一般。
“是,”幾個護衛心悅誠服,又問:“巫師,這幾個部落居然敢派出巫師來偷襲你。我們是不是要把他們殺光?”
文飛搖搖頭:“我可不喜歡殺人!”但是這個巫師,便是他不找上門來,文大天師其實也沒有打算放過他的。
就好像在北宋時空的時候一樣,要行文大天師鵲巢鳩佔的計劃,代表傳統的巫師就不能留下。
或者聰明的要是和他文大天師合作還好,要是阻擋他道路的,卻就對不起了。
第二日,那幾個部落的首領們面色慘白的來到文大天師的面前,說道:“尊貴的飛雲巫師,我們同意你的要求!”
文飛淡淡的笑道:“那就這麼說吧!”
大規模的圍獵就在這一句之中,拉開了帷幕。便是文大天師,也從來沒有見過這般大規模的狩獵。
當初在北宋時空的時候,那位天祚帝最是喜歡狩獵,常常動用千軍萬馬,連續狩獵好幾個月。
但是卻也沒有辦法和眼前相比,就算天祚帝能夠動用數萬兵將圍獵,一次圍獵數萬動物。
但是其中大部分都不過是野雞野兔之類的小型動物。哪裡比的過眼前?數萬頭巨大的野牛被驅趕着,像一個方向趕去。
如果從天空看下來的話,就會看到上萬的印第安人們,組成了一個巨大的堤岸,而堤岸之中的卻不是海水,就是這些野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