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謝斐度和天之東皇兩位童靴打賞……
還有那童貫帶領最爲精銳的西軍,居然連被女真人打的屁滾尿流的遼國殘兵敗將打的屁滾尿流……簡直齷齪之極。文飛絕對不會重蹈覆轍!
看着文飛哈哈大笑,馬植有些摸不着頭腦。正想說話,卻聽文飛笑道:“你相不相信歷史有着必然性?”
馬植甚至都沒有聽懂文飛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疑惑的看着這位尚父,卻看見文飛笑罷了,大聲道:“來人,賜座!”
馬植的心就放回了肚子之中,不管這位尚父剛纔發什麼神經,但是顯然已經對他的進言產生了興趣。
“你覺得那些女真人如何?”文飛問道。
“那些女真人兇悍絕倫,尤其是生女真更是兇悍,簡直如同野人一般。但是連契丹的勇士們都不敢和這些女真人交手。
他們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間的那些覆蓋着茂密森林的山地裡。以漁獵爲生,每年都要向大遼皇帝進貢馬、海東青、黃金與珍珠,蜂蜜、鬆籽及人蔘。”馬植簡單的介紹了一下女真人的情況。
他又怕文飛小瞧這些女真人,又道:“遼國現在朝政混亂,天祚帝昏庸無能,遼廷不停的索求貢品,拼命壓榨那些女真人。就在不久前,女真人的已經決定了要反叛遼國!”
每年春天混同江的江水消融,遼國皇帝都要來江上鑿冰釣魚,射獵爲樂。稱爲“春水”。
範圍千里內的生女真諸部酋長也要來朝覲遼國皇帝,他們進貢各部落的物產,並以所進獻的物產的多少、輕重相炫耀。這種競爭稱爲“打女真”。
今年天祚皇帝駐蹕春州,完顏部就派阿骨打率領朝覲團前往春州朝覲,剛好碰上“頭魚宴”。
遼國皇帝在混同江釣到第一條魚後,要很莊重地用它來祭拜天地諸神及祖先神靈,並設宴慶賀,這就是“頭魚宴”。
宴上大家歡聚暢飲,天祚皇帝乘着酒興。命諸部酋長歌舞表演,酋長們惟命是從,個個跳舞給皇帝助興。
輪到阿骨打時。阿骨打卻不願意受這種屈辱,不肯聽令,弄得天祚皇帝差點派人把這阿骨打給殺了。
阿骨打逃出生天,十分痛恨遼國皇帝。逃回部落之後。到了的秋天。女真諸部發生饑荒,餓莩遍野,強者爲盜。阿骨打下令女真諸部“三年勿徵”,這猶如降臨甘雨,女真人民十分擁護,紛紛歸附完顏部。如今的完顏部已經成爲女真人之中最強的部落,甚至一心要殺了天祚皇帝報此屈辱之仇!
文飛默然,這個故事文飛在後世的資料上。當然已經看過。但是從這位撬動歷史的關鍵人物口中說出,還是讓文飛感概萬千。
不論怎麼說。就算女真人滅了北宋,和他文大尚父是天然的敵對。但是文飛都不得不承認,完顏阿骨打是一個真正的英雄人物。簡直是網絡小說之中的主角模版!
一個幾乎就算野蠻人的只有千餘人的小小部落出身,不肯受辱於擁有騎兵百萬的強大帝國的皇帝,憤而起兵,一直到摧毀這麼一個強大的帝國……
所以說,真實原本就比任何想象都還要荒謬。而相應的這般志氣人物,血性男兒,便是翻遍史書,也都找不出幾個來。即使處在敵對的位置,文飛也不得不佩服!
遼國的情況比大宋君臣想象之中的還要糟糕的多。馬植繼續道:“天祚帝乃是遼國見了以來首屈一指的昏君,信用蕭奉先、蕭德里底等佞臣,一味遊獵,生活荒淫奢侈,不理國政。,耽酒嗜音,禽色俱荒。斥逐忠良,任用羣小。遠近生靈,悉被苛政。致使宗室貴族之間的爭鬥愈演愈烈,人民起義此伏彼起,各部族首領也紛紛起兵反遼,早已經是末日氣象了!”
他又說道:“如今這大遼內亂不暇,根本不可能起兵來支援西夏,更不可能來攻打大宋。歐陽侍郎這次來,只是虛言恐嚇而已!”
文飛想想道:“這些東西,你等下再說,我帶你去見官家去!”
馬植又驚又喜,道:“固所願也不敢請耳!”
當下文飛帶着馬植直接進宮,雖然馬植知道文飛在大宋氣焰喧天。但是看着文飛不用通報,一路帶着個陌生人,直入深宮之內,暢通無阻,不由也感覺到駭然。心中暗道這位尚父,恐怕在大宋的地位之高,還在土地想象之外!
見了趙佶,馬植把事情重新說了一遍。趙佶頓時大喜,仰天大笑道:“當真是天助我也!尚父,這次混一天下有望了!”
文飛心中暗道,恐怕你絕對不會想到那女真人才是你真正的敵人。只是這話,自然不會在馬植面前說。當下笑道:“遼國使者虛言恫嚇,其實根本出不了兵。我們不用理他,先把西夏滅了再說!”
趙佶連連點頭,深以爲然。對馬植道:“朕看你心懷故國,忠心耿耿。既然如此,就不要會遼國了,留在大宋。朕賜你姓趙,嗯,就叫趙良嗣吧!朕封你爲直龍圖閣,加佑文殿修撰。等到日後大功告成,還少不得你的封賞!”
馬植頓時感動謝恩,道:“皇上大恩,讓臣感激涕零。不過臣在遼國的用處,可是要比在大宋強的多。如今天祚帝不理朝政,人心思亂。燕雲等地都是我漢家故土,像臣這般心懷故國之輩極多。臣願意回去聯繫這些漢家兒郎,爲王師之接應!”
趙佶頓時感動,連聲道:“好,好。你回去一定要注意安全,告訴那些漢家兒郎,尚父所說,尚父所說爲我漢家爭氣運者,日後都能爲仙神。而只要靠投我大宋,朕也不會吝於官職,甚至封爵!”
馬植道:“臣一定把陛下的話給帶到!”又被趙佶賞賜下了大筆東西,這才告辭而去。
趙佶哈哈大笑:“尚父,這次真是天助我也。想不到遼國天祚帝居然是如此昏君,國家都亂成如此模樣了,居然還敢派人威脅朕。朕一定要在東京城裡給他修一個宅子,早晚請他過來住!”
你這貨當真是手電筒,只照別人,不照自己。論起昏庸來,其實你們兩個幾乎也差不了多少,老大不要說老二……
不過人往往如此,文飛雖然知道趙佶這貨是出名昏庸的亡國之君。但是兩人關係親近,趙佶也可以說是全心信奉自己。所以文飛明明知道這貨是昏君一個,但是卻偏偏提不起惡感來。這就像是很多人無惡不作,偏偏在家人朋友眼中,卻是一個好人……
在文飛眼中,趙佶這貨做皇帝不合格,但是作爲一個朋友來說,卻是再合適不過了。真要讓這個位置上坐一個英明神武的皇帝,恐怕也不會這般全心全意的信賴自己了!
算了,這貨昏君就是昏君吧!只要他不要礙手礙腳的妨礙自己改變歷史。說起來,自己還真應該和鄆王趙楷多多親近一些。來個未來的皇帝養成……
反正太子趙恆,文飛是早已經打定主意,尋到機會,定要把他拉下太子寶座!
“是了,尚父所說的忠烈祠什麼時候建好!到時候我也要去親自助祭!”趙佶說道。又瞅瞅天色,道:“已經有兩三個月都沒有下雨,眼見馬上就要春耕,再不下雨,今年怕是要旱災了!”
說起這個,趙佶的心情有些低沉下來。他再是不理政事,但是出於一個皇帝的本能還是清楚的知道,旱災會給他的帝國帶來多麼嚴重的影響!
“你師兄林先生數次求雨,都沒有成功!這要是再求不來雨,可就有些不妙!”趙佶說道。
說起這個話題,文飛根本就不敢接腔。林靈素求不來雨,他可更沒有辦法,只是道:“說起我林師兄,他現在收的弟子太多太濫,有些就爲非作歹,敗壞我道教聲譽。官家若是有機會,也好幫我管管!”
趙佶聽了絲毫不以爲意,道:“我道教現在擴張之時,自然有些泥沙俱下,也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尚父看我那朝中,忠臣奸臣都有,比如那蔡京就驕奢淫逸的很,別的不說蔡京上次搬遷房子,就將通延福宮江路閶閭門,跨城爲複道正橋(即天橋)宅第,以方便往來,爲此,強令大毀民居數十家。”
這些事情文飛還是第一次聽到,心中一驚。想不到自己不肯強制拆遷居民,用了蔡京的宅邸。卻沒有想到這貨轉眼就拆了幾十戶人家,蓋自己的新宅子……
趙佶又一一評點自己身邊那些臣子:“還有童貫功名之心太過,不過可以理解麼,畢竟是個太監,又不能封妻廕子,求個青史留名也不錯……還有很多朝臣,個個貪贓枉法。可是沒辦法,朕還要靠這些人治理天下。朕只取他們大節,小毛病也在所難免。尚父也不用太過求全!”
文飛心中更爲驚訝,果然這趙佶當了這麼久的皇帝也不是白當。對於的朝臣麼也是這般瞭解,並不是外人以爲的那般昏庸無能。也難怪了,歷史上,宋徽宗趙佶就等了二三十年的太平天子,朝政一直都在其掌控之內。
若真是心中無數,怕是早都下面的人給玩弄於股掌之中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