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實上,文飛一直認爲全真教,起碼早期的全真教都不能算是純粹的道派。
修煉之中,不知日月。一晃就是三天過去了,埃布爾才帶着幾個信徒正在一個符號之下,不斷的祈禱着。
這是一個甲骨文之中的“天”字,代表了文飛的存在。爲了在現代傳教順利,文飛甚至連神像都沒有豎立。只是以這個天字,來代替這個至高神祇的存在。
接着一團光芒之中,文飛就走了出來。搖手道:“不用行禮了,有什麼事情,現在都可以說了!是不是傳教的事情,已經準備好了?”
站在文飛面前的是埃布爾,柯克爾還有湯姆。兩個聖徒,還有埃布爾這個領頭羊。但是他們還是畢恭畢敬的行過禮,然後才站了起來。
“還沒有,吾主!”埃布爾上前說道:“我們已經準備好了一切,都在等着你的到來!但是,有一個重要的人物想要來見你!”
“哦?什麼樣的重要人物?”文飛問道。
“韋伯先生,是一位很有前途的參議員。更重要的是,他是統治俱樂部之中一員!”埃布爾說道。
“統治俱樂部?”只要聽聽這個名字,就差不多能知道這個俱樂部擁有的野心和實力了。
“是的,我也同樣是其中的一員。不過和我不同的是,他是俱樂部的核心份子。而我只是邊緣存在!”埃布爾毫不諱言。
文飛點點頭,很清楚埃布爾的情況。事實上,這些個基金會以前的理事,現在的使徒們。雖然都是些大人物,但是卻並不是最爲核心的那一種人。
比如埃布爾,有着那麼多的熱情,去搞什麼《不可思議》,可想而知又有多少時間和精力去攥取更多的財富和權力了。事實上,埃布爾的財產更多的是繼承自家族。
“那就見見他吧。”文飛沒有什麼所謂。
不一刻就有一個高大個子的男人。在湯姆的陪同之下,大步迎接着走了過來。伸出手來,大笑道:“柯克爾先生,埃布爾先生很榮幸見到你們!”
埃布爾兩個人退後了一步,將文飛露了出來:“這位就是東方來的偉大賢者文先生。這位就是參議員韋伯先生。”
事實上。埃布爾幾個人已經很清楚的和文飛說過這個韋伯先生來頭不小。甚至和現任政府都有着很深的關係,同時本人也是某個大的政治家族的成員。
如果文大天師上次見到的那些信徒們,可以說是上流社會的精英的話。那麼這位韋伯先生。其實就可以說成是貴族!
“歡迎你,文飛先生!”韋伯不用介紹,直接就伸出了一隻大手來,居然用中文和文飛說道。
文飛半點也不會感覺到驚奇,雖然老米接觸下來給人的印象往往是狂妄無知到不知天高地厚。或者說是,他們在強大的氛圍之中太久,已經把米國當成了世界的中心,以至於對於其他地方不感興趣。
但是對於這些真正的精英來說,卻是要始終睜開眼睛看世界的。而現在的中國。是絕對值得他們重視,甚至不得不重視的龐然大物。自然要想辦法瞭解,而瞭解一個國家,往往都是從語言開始。
“謝謝!”文飛簡單的說了一句,卻並沒有和韋伯握手,當先走了進去。一派旁若無人的風範。
韋伯愕然一愣。就見到湯姆笑眯眯的站到了他的身前,說道:“韋伯先生,我看你的心臟似乎並不是太好吧?”
這句胡聽的韋伯接着一愣,但是很快就露出了一絲歡喜之色。說道:“是的,是的……”
今天的事情很明白。韋伯先生很明白文大天師今天要來做些什麼。並且爲之半信半疑,不過因爲他自己身體的原因。
所以對於最近在一個小圈子之中傳出來的,這麼一個神乎其神的教會找上門來,要求合作,並沒有加以拒絕。所以纔有了今天的酒會!
事實上,現在雙方的表現,都不過是演戲而已。大家同意心知肚明。而韋伯最爲記掛的就是自己的身體,他的心臟病剛剛做過手術,但是並不算是太成功。
和大部分的國人不一樣,大部分的老外們,其實都是有神論者。那種唯有科學是論的,就和唯物論一樣。從來不在這些國家成爲主流觀點。
韋伯站的位置不一樣,所以他接觸到的信息也不一樣。教會雖然低調,但是從韋伯先生得到的很多消息之中已經說明了,有很多奇蹟已經發生了。
這些例子,已經由不得他不相信!最起碼,也是讓他半信半疑起來。
“那麼,你的身體就已經好了!”湯姆說道。
“什麼?你說什麼?”韋伯一愣,壓根就沒有反應過來。
湯姆嘴邊露出一絲似乎嘲諷,又似乎神秘的微笑:“我是說,你的身體現在健康的已經不能再健康了。你可以去聯繫一下你的私人醫生,讓他幫你檢查一下身體!”
“見鬼,我是說……”韋伯的腦筋確實混亂了。他使勁撫摸了一下胸口,似乎真的覺得心臟跳動的十分有力,那種心慌氣促的感覺似乎再也沒有了。怎麼會這樣?他的腦袋已經暈了。
“抱歉……我需要冷靜一下!”韋伯說着,急衝衝的走到一邊,開始撥打起電話來,顯然是撥打給醫生的。
但是撥打到了一半,他就掛掉了電話,走了回來:“多謝你了,文先生。我雖然還沒有檢查過身體,但是我已經可以感覺到我現在十分的健康!”
文飛淡淡的說道:“沒什麼,不過是一個小小的交易而已!”
交易?韋伯品味着這句話,哈哈大笑:“文先生做的不錯,這就是一筆生意,從今以後,我想文先生也可以加入統治俱樂部了!”
文先生眉毛動了動,現在文飛開始慢慢的清楚米國權力和財富之中最爲隱秘的一面。在他們的憲法之中,始終有着一項秘密結社的權力。
在世界其他國家的結社權力,往往表現爲政黨。而在腳下這個國家,卻根據傳統繁衍出來了諸多的秘密結社。不論是那些大名鼎鼎石匠會,骨架會,還是那些不爲人所知的存在。比如魔石會,都是這樣來的。
抿住的實質就是保障富人的權力,這個本質不論再披上多麼鮮美漂亮的外衣,其實也不可能被打破。
爲什麼這麼說呢?其實本國的開國締造者,那一羣人中龍鳳,最爲明白這個道理。並且將其玩的出神入化。
文飛從簡單的地方分析起,有兩個成語叫做一盤散沙,烏合之衆,已經最爲清楚明白不過的說明了這個問題。
一個人的力量有限,要想在這個世界發出自己的聲音,必須得組織起來,無數人用一個聲音來發話。這才能在這個紛紛攘攘的世界裡,有着自己的話語權。
人數越多,越難組織。億萬普通的平民百姓,和少數的精英富翁,這兩者哪一個容易組織起來,簡直一目瞭然。
以此老米這種國家,無非是少數的精英採取各種結社手段,躲在大多數的平民百姓身後,操縱他們發出聲音罷了。
一盤散沙似的平常百姓,很難真正的有效的組織起來,爭取自己的利益。話又說回來了,若是真正的組織起來了,馬上就會分出階級來……沒有幾個人會大公無私的,真正給別人服務!
再比如一個相反的例子,開國精英們搞出一個最高會議,爲最高權力結構。從法理上來說,簡直是最爲抿住不過了,別的國家是元首可以解散議會。而在這裡,從法理上來說,最高會議,卻是擁有最高權力,是不可被外人解散的。
甚至,可以說是擁有解散組織的權力。當然,法理上來說。
但是實際操作上來說呢?開國的那些精英們很明白這個道理,所以搞出最廣泛的抿住,弄出兩三千人的人數來。
這麼多人,能有什麼效率可言?任何稍有常識的人都清楚,不論開什麼會議,都是人數越多,效率越低。除非是專門當成拍巴掌的機器。
單單從這裡就能夠看出,越廣泛的抿住,就是越沒有抿住。無論採取那一種政治方式,其實也都不過是喂猴子罷了。朝三暮四和朝四暮三……
而形形色色的各種秘密結社,纔是那些幕後的精英富豪們,聯合起來操縱財富和政治的地方。而並不是在國會山,也不是在白宮。
韋伯所說的這麼一個俱樂部,就是這麼一個地方。這麼一個精英富豪們操縱財富和權力的圈子。
要擠進這個圈子,單單是有錢還不行。必須得到圈子內部的人的同意,起碼一半以上的人同意,才能進入其中。
“這真是太好了!”埃布爾有些興奮,這纔算是真正的打入了老米的精英階層,不對,應該來說,是貴族階層。
在原本的基金會之中,雖然也都是一些大人物,有錢人,但是他們都還算是比較邊緣。
埃布爾雖然也是這個俱樂部的一員,要不然也沒有可能搭上韋伯的線。